“如果你是他，你會在歷史的關頭如何抉擇？”_風聞

今天這期內容是我在12月26日出的。對於所有中國人，尤其是像我這樣的共產黨員來説，今天是一個有着特殊意義的重要日子。用《大決戰》系列電影裏飾演蔣介石的趙恆多老師的話來説，每一年的12月26日，才是我們共產黨人的“聖誕節”。

在這樣一個特殊的日子裏，我想和大家分享一篇從美版“知乎”問答網站Quora上摘錄回來的老文章。更準確點説，其實是一篇老網帖。在寫下這篇網帖的時候，它的作者，一位名叫@雅努斯·東野其濛（Janus Dongye Qimeng）的大陸學子，還在英國的劍橋大學攻讀博士學位。如今東野其濛早已學成歸國，在我們改革開放的前沿——深圳的一家高科技公司工作。

為了提高自己的英文寫作水平，當時東野其濛在Quora上註冊了一個賬號。而我今天要向大家分享的這篇老網帖，就是他在2019年所寫的。我之所以要挑在今天這個特別的日子帶大家舊文重讀，是因為他當初所寫的這篇網帖，題目就叫《如果你是他，你會在歷史每一個的關頭作出怎樣的抉擇？》

這篇帖子是東野其濛在Quora上一個叫做“今天的中國人是如何看待毛澤東的？”這個話題下面給出的回答。很多英文答主都就這個話題給出了自己的見解，其中有真知灼見的也不在少數，但我個人最喜歡的，依舊是東野其濛的這篇帖子。因為喜歡，所以我後來在讀罷之後還給他的這篇帖子做了剪報收藏。他的原帖和那個話題現在在Quora上已經看不到了，還好我當初保留了剪報，要不然現在想和大家分享都分享不了。

東野其濛的原帖非常非常長，光英文字符可能都有幾萬了。為了方便大家閲讀消化，我在編譯過程中會對他的原帖做一定的刪減處理，並且加入我的一些感悟和理解。

《如果你是他，你會在歷史每一個的關頭作出怎樣的抉擇？》

“要想回答這個問題，你不妨設想一下，你在玩一款角色扮演遊戲，而你所扮演的角色就是他，你將從頭開始體驗一遍他波瀾壯闊的一生。當那些曾經擺在他面前的選擇出現在你面前的時候，你會作出怎樣的抉擇？而這些抉擇又會將你帶向什麼樣的結局呢？”

“讓我們開始遊戲吧。”

第一章：橫空出世

遊戲背景：您好，歡迎來到20世紀10年代的中國。你姓毛，名澤東，字潤之，是一個來自湖南農村，年僅20出頭的年輕人。未來正在向你招手。

任務1.1：你在當時中國最負盛名的高等學府北京大學找了份圖書館管理員的工作，為了生活而不得不終日奔波。由於中國傳統的包辦婚姻制度，你的父母在你很小的時候就給你結了門娃娃親。因此從理論上講，你有個原配妻子，但你不喜歡她。請問，這時的你該如何抉擇？

普通人的選擇：努力工作，爭取先在北大混上研究助理，然後再當講師，再把原配妻子接到京城來，一家人過上老婆孩子熱炕頭的舒坦日子。然而，隨着1937年的到來，日本帝國主義發動了全面侵華戰爭，北平淪陷，你也不幸遭到了日本憲兵的逮捕，並慘遭處決。

遊戲結束，你的人生停留在44歲的當口。

他的選擇：同樣是努力工作，抓住自己身為圖書管理員的機會，如飢似渴般地博覽北大的藏書，而且是那些和馬克思主義相關的書籍。你不斷地向教授提出有意思的問題，引起他們的關注，想盡辦法給他們留下深刻印象，並抓住一切機會，和當時學術界那些研究馬克思主義的領袖人物，比如李大釗和邵飄萍搞好關係。並在當時類似Quora的輿論平台上積極發表自己的觀點，積攢人氣，聚集粉絲。當你的粉絲體量積累到一定程度的時候，果斷加入中國共產黨，力爭上游，成為黨內的骨幹分子。你勇敢地拒絕了封建社會強加給你的包辦婚姻，轉而追求自由戀愛。

任務1.2：你已經28歲了，因為在社會上四處奔走，走出北大圖書館之後的你已經在當時的中國輿論界擁有了一定的能量。你選擇離京南下，來到當時中國革命氛圍最為濃厚的廣州去施展抱負，但是國民黨中手握大權的蔣介石派系並不喜歡你的思想主張，還覺得你是個危險分子，總想找機會逮捕你。請問，這時的你該如何抉擇？

普通人的選擇：既然人家都禁言了，那咱們就老老實實地保持沉默吧。你遂不再公開發表任何有關馬列主義的思想主張，你回到北大的校園裏安頓了下來，想要低調過日子。你在北京組建了自己的家庭，過上了遠離政治紛擾的日子。然而，隨着1937年的到來，日本帝國主義發動了全面侵華戰爭，北平淪陷，你也不幸遭到了日本憲兵的逮捕，並慘遭處決。

遊戲結束，你的人生停留在44歲的當口。

他的選擇：為避免淪為蔣介石反動派的刀下鬼，你果斷離開了廣州，回到老家湖南，深入基層做調研，和廣大農民同吃同住，將勞苦大眾緊緊地團結在自己周圍。你繼續通過輿論平台積極發聲，在中國民間廣泛傳播“讓中國再次偉大”以及“星火燎原”等思想主張。你的主張為你贏得了更多的粉絲擁躉。終於，你拉起了一支革命的武裝力量，雖然構成這支武裝力量的主要是一羣裝備着農用器械的農民。

任務1.3：你已經34歲了，蔣介石的國民黨反動派對赤色思想的飛速傳播深感恐懼，他們發動了四·一二反革命政變，在中國的大城市裏大肆搜捕、屠殺共產黨人，以及那些被懷疑和共產黨人存在聯繫的進步分子。不少同志都逃到了湖南，尋求你的幫助。你甚至都還沒來得及有所動作，一下就淪為國民黨反動派的眼中釘、肉中刺。蔣介石蟻聚了十倍於你、且裝備精良的正規軍部隊，兵鋒轉瞬即至。請問，這時的你該如何抉擇？

普通人的選擇：交出武器和軍隊，高舉白旗，敬法式軍禮，祈求國民黨反動派饒你一命。但蔣介石的為人決定了他的手腕，他仍將你視作危險的潛在火種。為免除後患，他最後還是處決了你。遊戲結束。

激進派的選擇：拼了！拼到直至最後一名同志倒下！面對國民黨反動派的瘋狂圍剿，你們在經過激烈地戰鬥之後，全部壯烈犧牲。國民黨反動派會在你們死後將你們抹黑成是邪惡的“赤匪”，很快你們便會被塵封在歷史的垃圾堆裏，直至被後人遺忘。遊戲結束。

他的選擇：走為上計。以最快的速度撤出一切有生力量，在易守難攻的山區建立新的革命根據地。國民黨反動派屢屢出擊，妄圖一勞永逸。但在你的堅強領導下，你率領着工農武裝殺了他們一個回馬槍，打得反動派措手不及。不僅挫敗了他們的囂張氣焰，而且順勢繳獲了他們不少糧食和彈藥。

任務1.4：由於你在江西蘇區的革命建設搞得太紅火，坐鎮南京的蔣介石終於開始正式將你視作心腹大患，他要動真格的了。蔣介石召集了10萬精鋭大軍，開始對你的革命根據地開展沒完沒了的瘋狂圍剿。你不是什麼超人類，幾次反圍剿下來，你的部隊最終無法在正面抵抗蔣介石的大軍。同志們經過商討，最終一致決定突出重圍，戰略轉移。而現在你面臨着一個新的問題：要往哪個方向突圍？

選擇一：向北，挺進中原——中原地勢一馬平川，蔣介石的大軍很快再次包圍了你。一番屠殺之下，你全軍覆沒。遊戲結束。

選擇二：向南，躲進嶺南的丘陵地帶——你在橫跨湘贛粵桂的南嶺羣山中左支右絀，成功應付了蔣介石的十次圍剿。但在第11次圍剿的過程中，你的根據地被反動派切斷了資源，最終被一網打盡。遊戲結束。

選擇三：向西，朝着山窮水惡的雲貴偏遠地帶進發——你躲過了蔣介石一時的圍追堵截，來到雲川當了當地的草頭王。蔣介石覺得勞師動眾對付你的代價太高，遂暫時對你採取了“懷柔”政策。1945年抗日戰爭勝利，一直蜷縮在西南盆地裏的你失去了擴大根據地的黃金機會，而蔣介石則抓住機會對你發起了全力進攻。最終，在1950年，的西南大後方被攻破，你被捕後慘遭殺害，享年57歲。遊戲結束。

他的選擇：突圍後取道雲貴，進入康藏，蔣介石覺得勞師動眾進攻你的代價太高，於是他鞏固防禦，讓你永遠打不回去。但你並選擇沒有留在康藏坐吃山空，而是向北繼續進發、爬雪山、過草地，穿越了險惡的無人區。北上途中，你率領的隊伍的糧食吃完了，你下令讓士兵吃草根維生。你們靠自己的一副鐵腳板，硬生生走完了兩萬五千裏的長征路，成功抵達了新的革命根據地——延安。這時的你已經44歲了，你終於迎來了將中國的紅色力量發展壯大的好時機。

至此，恭喜！你已經成功通關第一章，第二章劇情解鎖，遊戲繼續。

第二章：虎踞龍盤

遊戲背景：天下雖大，但你的根據地卻只有延安這一個小紅點。位於西邊的是窮兇極惡的“馬家軍”，位於你北邊的是狡猾至極的閻老西，位於你南邊的是你的老冤家——蔣介石的中央軍。除此之外，日本帝國主義者也已於4年前侵佔了中國東北，並在那裏建立起了一個傀儡政權。

任務2.1：1936年，日本開始秘密策劃全面侵華。蘇聯對孱弱且四分五裂的中國虎視眈眈，而日本則在東北完成了大規模集結。蔣介石認定“攘外必先安內”，遂對東北的日軍採取姑息的態度，打算先集中力量，先消滅延安再抗日。這時的你一沒錢，二沒地，手頭的自然資源也很貧乏。請問，你的下一步要怎麼走？

普通人的選擇：找蘇聯老大哥幫忙。蘇聯通過西北線路為你提供了一些武器彈藥，但杯水車薪。你無力對抗國民黨反動派和日寇侵略者，為求生存只能保持中立。蔣介石則堅持既有路線，攘外必先安內。他飛赴西安親自坐鎮，指揮數十萬大軍踏平了延安。遊戲結束。

他的選擇：利用自己身為當時中國頭部意見領袖、頭部頂流的優勢，積極寫文章、回答問題，讓所有中國老百姓都明白即將到來的日本侵華戰爭的巨大害處，並激起人們對蔣介石集團的“攘外必先安內”政策的極大憤慨。同時告訴國人，國共兩黨都是中國人，都是炎黃子孫，日本帝國主義者才是中國人民共同的敵人，國共兩黨的當務之急應是攜手共同對抗日本帝國主義，構建抗日民族統一戰線。

因為你文章寫得實在太好，以至於就連國民黨內部也有不少人開始逐漸認同你的理念。1936年，兩名國民黨將領發動兵諫，在西安扣押了蔣介石，迫使他同意“停止內戰、聯共抗日”。國共兩黨開始了第二次合作，從此兩黨槍口一致對外，抗日民族統一戰線宣告形成。西安事變的和平解決，成為你的重要轉折點，因為國民黨軍隊專注於正面戰場，你也獲得了一絲寶貴的喘息之機。

任務2.2：1937年，日本帝國主義發動了全面侵華戰爭。日軍的戰鬥力遠勝於中國軍隊，它們很快便佔領北平，隨後席捲華北。面對日寇鋒利的刺刀，外戰外行的國民黨軍隊屢戰屢敗。隨着日寇鐵蹄的步步逼近，南京淪陷，日軍對城內的百姓發動了慘絕人寰的南京大屠殺，30萬中國民眾無辜慘死。現在中國人人都意識到了，中華民族已經到了最危險的時候。請問，接下來你該怎麼辦？

普通人的選擇：與國民黨軍隊並肩作戰，在正面戰場迎擊日軍。你的部隊傷亡慘重，仍然無法阻擋日軍進攻。你意識到，這不是兩軍對壘，而是以卵擊石。你的有生力量不斷消耗。到了1945年，在“屈原”和“蘇武”的重壓之下，日本宣佈投降。抗日戰爭結束後，蔣介石立刻對你發起了全面反撲，你陷入了重重包圍，被捕後慘遭殺害。遊戲結束。

他的選擇：國民黨打國民黨的，你打你的。把正面戰場交給國民黨軍隊，你專注於在日佔敵後的地區打游擊戰。你極力團結一切不願淪為亡國奴的仁人志士，無論他們來自中國的哪個階級，也無論他們之前曾經與你的革命隊伍存在過什麼樣的過節。你繞開了日軍重兵把守的大城市，轉而在那些日軍防禦薄弱的農村地區建立敵後根據地。

在你的正確領導下，華北地區的敵後抗日根據地逐漸都染成了赤紅色。所有人，尤其是那些在日寇的屠刀上惶惶不可終日的貧苦農民，他們都尊敬你、仰慕你、愛戴你，因為他們覺得重慶政府已經拋棄了他們，只有你真正理解他們的苦難和不屈，理解他們的國仇家恨。隨着農村包圍城市的革命路線的不斷貫徹，你在日佔敵後地區的名望越來越高。

你牽制了日寇大量的精力和資源，迫使他們不得不放緩侵華步伐，以鞏固那些他們好不容易才佔領的土地。積極開展敵後抗日鬥爭的經歷，為你積累了豐富的地下工作經驗和龐大的人脈網絡。慢慢地，你擁有了一套遍佈了全中國的情報系統，它效率高、消耗低，而且還是去中心化的。你能夠源源不斷地從國民黨當局和日本人的作戰參謀室內獲取到極高價值的一手情報，而敵人卻對延安的情況一無所知。

任務2.3：1945年，美國在日本投下兩枚原子彈，蘇聯也正式向日本宣戰。一個月之內，蘇聯紅軍的鐵騎以摧枯拉朽之勢，橫掃了盤踞東北多時的日本關東軍，並一度佔領了東北三省。在“屈原”和“蘇武”的重壓之下，本就行將就木的日本最終宣佈投降，將包括台灣島在內的侵佔土地退還給了蔣介石。

雖然你將蘇聯視作老大哥，可蘇聯人卻將東北的主要城市交給了蔣介石，只把那些生產力落後的農村地區留給了你。在接管東北之後，你手下大軍擴充到130萬，地方民兵更是高達260萬。蔣介石如夢方醒，不顧全國人民的強烈反對，於1946年悍然撕毀了國共兩黨在重慶談判上達成的和平協議，挑起全面內戰，向解放區全面進攻，企圖將你好不容易才發展起來的有生力量扼殺於一旦。

儘管這時你的革命力量相較抗日之前已經得到了長足的發展，但在擁有430萬裝備精良的正規軍部隊，而且還得到了美國大力支持的蔣介石集團面前，你手底下的土八路仍然遠遠不如。請問，現在的你應該怎麼辦？

普通人的選擇：他孃的！欺人太甚。既然你蔣介石不仁，那我們也不用客氣了。你對自己的部隊很有自信，覺得雖然130萬軍隊比不上蔣介石的460萬，但是運籌得當還是有勝算的。你隨即選擇了跟蔣介石的美械王牌正面硬剛。相中了你這支潛力股的蘇聯開始為你提供源源不斷的軍事援助，而國民黨那邊美國人的援蔣力度同樣不遑多讓。這場國共內戰持續了十年仍然難分勝負，造成了大量平民傷亡。

最終，美蘇兩國選擇親自下場，介入國共內戰，迫使雙方停火。最終中國落得了個跟朝鮮和德國一樣的結局，一分為二，南北劃江而治：長江以北歸你，南方以南歸蔣介石。糟糕的結局！

他的選擇：迅速從延安轉移出去，低調地移駐到河北的小村莊西柏坡裏。摸不清你的方位，蔣介石朝思暮想的一戰功成就無法施展。胡宗南的部隊雖然拿下了延安，得到的卻是一座空城。你的中央機關完好無損，中國的革命仍在繼續。

在解放戰爭初期，憑藉着美械王牌和美國金援的巨大優勢，自以為優勢在我的蔣介石一度以為已經穩操勝券。但他對解放軍的瘋狂進攻，使得南京政府忽略了戰後的經濟重建。美國人提供的鉅額金援貸款大多都被浪費在了那些與民生無關的地方。信奉“五子登科”的國民黨內部腐敗橫行，趁着抗戰勝利的東風，人人都想從那些被日寇吐出來的民族資產裏分一杯羹。

因為國民黨將領官僚的吃相實在太難看，鬧到最後甚至逼得不少民族資本家都投入了你的麾下。伴隨着“反飢餓、反內戰、要和平、要民主”的有力口號，覺醒了的中國人民紛紛走上街頭，用各種方式抵抗蔣介石的反動統治。這時，你認為發起戰略反攻的時機終於成熟了，你隨即號召那些飽受“三座大山”壓迫的勞苦人民加入新生的中國人民解放軍。歷經三大戰役之後，你成功消滅了蔣介石麾下最得力的有生部隊。再加上你出色的地下工作，許多國民黨將領也在這一時期紛紛開始向你投誠起義，中國革命勝利的曙光已經近在眼前了。

任務2.4：時間來到1949年，在短短一年之內，你已經成功消滅了蔣介石的大部分主力部隊，並將他趕到了長江以南。一向狡詐的蔣介石在這時給你寫了一封信，請求國共停戰，他表示願意與你劃江而治，但雙方在表面上仍然對外維持“一箇中國”的整體形象。

與此同時，英國海軍的“紫石英”號護衞艦無視了你的警告，在你進攻南京的關鍵時刻仍在長江水域上橫行無忌。很顯然，英國人是在你示威。面對蔣介石的求和信，還有當時仍然十分強大的西方軍隊，請問你該怎麼辦？

普通人的選擇：你覺得渡江戰役的代價可能太大了，強攻難免得不償失，不如先把精力抽出來鞏固一下東北和華北的解放區，等到元氣恢復之後，再擇機揮師南下。但當時間來到1950年，美國人的航母來了，他們的艦隊就停靠在上海，他們的護衞艦沿長江而上，為蔣介石控制下的滬寧豎起了一道鋼鐵屏障，以防解放軍渡江。

隨着美國人的介入，美蘇兩強最終都親自插手了國共內戰，迫使雙方停火。劃江而治的局面終於還是形成了，中國不得已變成了大號的德國和韓國。此後，經過幾十年的發展，中國得以成為一個地區性強國，哪怕是到了20世紀90年代初蘇聯解體那會兒也沒有崩潰。但直到2025年，全世界人民仍然生活在冷戰陰影下，中國大陸仍然被一分為二。糟糕的結局！

他的選擇：打過長江去！解放全中國！將革命進行到底。中國必須統一，絕不接受劃江而治。渡江戰役不僅要打，而且還要大打、快打。

英國人最初沒把解放軍放在眼裏，他們以為你絕不敢向長江裏的英國軍艦開火。但他們錯了，解放軍的鋭氣和魄力遠超他們的想象，“紫石英號”最終被解放軍的大炮給揍成破銅爛鐵。解放軍的百萬雄師橫渡長江，以雷霆掃穴之勢突破了蔣介石精心佈置的江防。血染的紅旗在蔣介石的偽總統府上高高飄揚，南京這座六朝古都終於回到了人民的手中。你感慨無限，遂賦詩一首，傳閲天下：

《七律·人民解放軍佔領南京》

鐘山風雨起蒼黃，百萬雄師過大江。

虎踞龍盤今勝昔，天翻地覆慨而慷。

宜將勝勇追窮寇，不可沽名學霸王。

天若有情天亦老，人間正道是滄桑。

在此後的5個月時間裏，中國華南大部分地區相繼宣告解放。蔣介石反動派的殘餘勢力被趕到了台灣島上苟延殘喘。1949年10月1日，飽經滄桑的你站在天安門的城樓上，用一口濃濃的湘音，向全世界莊嚴地宣佈：“中華人民共和國中央人民政府成立了！中國人民站起來了！”

這場遊戲一路玩下來，不知道各位同志和朋友的心中有何感想？不知道大家是否也曾因為一步行差踏錯，導致最終滿盤皆輸？

如果這樣波瀾壯闊的故事只發生在一場遊戲裏，那麼無論我們走錯了多少步、輸掉了多少局，我們都還有機會重新再來。大不了就是讀取先前的存檔，避開此前的錯誤選項，再選一次而已。

但教員並沒有這樣的超能力，他雖説是個偉大的戰略家，但説到底也不過是一介凡人而已。他之所以能在這盤步步為營的大棋裏笑到最後，靠的並不是什麼開掛或讀檔，而就是對於歷史經驗的不斷總結、對於正確方法的靈活運用、對於紅色信仰的堅持到底、對正義事業的執着追求，以及，對勞苦大眾的無限熱愛。

他曾經無數次陷入山窮水盡的險境，卻總能闖出一條柳暗花明的出路。從當年北大圖書館裏那個求學若渴的年輕人，到後來天安門城樓上那個久經考驗的領導者，他帶領了中國人民走出了遭人欺凌、積貧積弱的困難歷史，將中國帶入了雄踞世界強國之林的大國行列。是他，為日後中國鯤鵬展翅的改革開放奠定了堅實的物質、精神以及制度基礎；是他，譜寫了今天人類命運共同體的新長征路上的偉大序章。

在中國，當你問起這片古老土地的勞動人民：“誰是華夏五千年歷史上最偉大的巨人？”

我們會和你説：“是他。”

而他則會笑着回答你：“不，是人民。”

每當我回望國慶閲兵式上，那一列列雄赳赳、氣昂昂，走過長安街的解放軍隊列，看着那轟隆隆駛過的東風導彈發射車，看着跟着那些威武強大的先進裝備後頭，歡呼雀躍的人民隊伍，看着天安門城樓上他的巨幅畫像，看着畫像兩旁那兩句不朽誓言，我總有一種感覺：人民的鋼鐵，鍛造出了鋼鐵的領袖；領袖的鋼鐵，保衞着鋼鐵的人民。

不必時時懷念他，也不用總盼着他回來。他從未離開我們，我們就是他。

毛主席萬歲。

中華人民共和國萬歲。

世界人民大團結萬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