薇甘菊行動(長篇紀實小説)四十八_風聞
卧龙777-才情与良知同在 昨天 21:05

這裏是南山花果山,晚上十一點的街頭,依然燈火輝煌。大排檔裏更是人聲鼎沸。李晶要來一張餐單遞給何山:“想吃什麼,隨便點,我請客。”何山裝模作樣地挑了半天:“我來一份皮蛋瘦肉粥加一份耗油生菜吧.“李晶這會腦子其實根本不在何山這裏,何山説完把餐單遞給了李晶。李晶接過餐單和鉛筆,隨即開始喊服務員。服務員是廣東工業大學的一個暑假打工的學生。她接過餐單,正看反面看了兩遍。顯然,她以為是看錯了對勾。在確定無疑後,狐疑地看了一下李晶,欲言又止,但旋即説了句:”姐,您們稍等,馬上就來。“走過去還不忘回頭看了一眼何山。她看到的是一臉蒙圈的何山。而李晶這會歪着腦袋,手裏拿着茶杯日喲有所思。
上菜真的只是兩分鐘,這兩分鐘還包括服務員端盤子走路的半分鐘。”菜上齊了二位慢用。”李晶聽到這句話,突然回過神來,趕緊喊住已經走了兩桌子距離的小服務生:“靚妹、靚妹。”服務員走過來,李晶問:“我們的菜上齊了?”扎着兩個小辮子額頭散着一束劉海的服務生看着李晶點了兩次頭:“嗯嗯!”李晶眼一睜:“小妹妹,你忘了看餐單的背面吧?!”服務生一聽忙分辨:“我看了兩遍啊。”李晶扭頭問何山:“咋回事?”何山眼一耷拉:“能咋回事啊,我點了你的餐,你卻不點我的。”
李晶故作生氣地責備説:“何山,你也太實在了,都説了我請客,你隨便點,你愛吃的白切雞、烤生蠔你隨便點唄,還要我點你才安心啊?!“李晶邊點邊問何山:”你從大涼山出來這麼久了,生活的人情世故、工作的各色人等,你經歷的不少啊,可我咋老是覺得你還是那麼靦腆呢?“何山抬眼望着李晶:”晶姐,我自小長大就是一個靦腆的人,可是咱們卻偏偏不能靦腆,正因為如此,只有在親人面前,我才能有我本源的真。“”是啊,我也有這感覺,有時工作不如意或者外面有什麼委屈,只有回家看到媽媽才會不由自主地流淚。“説到這裏,李晶突然想起了什麼説:”也許有一個辦法能讓趙慧珍開口!“
趙慧珍談過二個男朋友,分三個階段,高中大學和工作後。而高中的初戀,一直是趙慧珍不願想起的痛點。趙慧珍這個男友也是個奇葩,學不好好上,卻加入了幫會組織,他自恃街口大哥的遮罩,很是猖狂。而趙慧珍呢,典型的美人坯子,膚若脂、眉若柳葉,口含蜜。所以那個剛大學畢業從教的班主任一直想入非非,想入非非也情有可原,但這主卻是急切變現。當然,班主任如此,趙慧珍極度噁心,無人訴説只能給街坊從小一起長大的這個朋友説(那時還不是趙慧珍的男朋友)。本來就自恃入幫高人一等的衝動少年,對班主任展開了激烈的衝突。班主任在毫無防備的情況下昏死過去。
但這個董姓班主任老師的爹是誰?台北一個”議員“,問題是該”議員“的金蘭兄弟恰恰是該幫會的護法。那你可想而知一個小小的堂口小弟的悲慘下場了。趙慧珍為此休學半年照顧捱打的朋友。而此人為了不連累趙慧珍,傷未痊癒的時候,離開台灣遠赴柬埔寨另尋生路。那個拄着枴杖一瘸一拐登機的場景,針刺到了趙慧珍的心底深處!
趙慧珍發誓,報仇,明着不行暗裏來。然後發奮學習,考上了台灣國立政治大學。這個前身為1927年中國國民黨在南京成立的中央黨務學校,是培養政府機關公務員的搖籃。1954年在台覆校後,逐漸發展為招收普通大學生及以“人文與社會科學”為主要教研領域的公辦大學。當然這個學校為台灣的特殊機構培養了不少人。趙慧珍法學畢業後沒有費周折就進入了軍情局。
等到趙慧珍公派去柬埔寨的時候,已經是六年後,並且她的男朋友早已經不知所終。極度失望的趙慧珍找到新加坡、香港,動用特殊的情治關係也一無所獲。於是出於潛伏的需要認識最底層的現任丈夫。而17歲的那個初戀,有時讓她半夜醒來,淚水已經滿枕巾。
她的前男友真的從這個世界上消失了嗎?
還真沒有。他在哪裏?大陸,幹嘛?和父母在海南種植芒果。
所以當前男友出現在趙慧珍面前的時候,趙慧珍除了驚天的錯愕,接着是洪水決堤的痛哭。(這裏需要説明的是,出於對此人的敬佩,不妄編名字和姓氏。)
李晶問這個雖然30歲不到卻閲盡人間悲歡離合的漢子:”能説服趙慧珍嗎?“這個漢子點點頭:”鉛華洗去,都有真心,她的真心在我心裏!“
所以,趙慧珍再出現在李晶面前的時候,根本不是在問詢室,而是在一個小型會議室裏。尊重和平等相待給了趙慧珍極大的感動。她首先站起來給在坐的包括張凌波李晶在內的五位人員鞠了一躬。然後開口直奔主題:”我們在香港和新疆下了一盤大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