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週軍評：練“現地自活”，美軍要學日本鬼子？-席亞洲
【文/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席亞洲】
本週，美國紐約時報大篇幅報道了一次美國海軍陸戰隊的一次奇怪演習，據稱這次演習是為了驗證與中國在第一島鏈進行軍事衝突時可能遭遇的情況。正好，最近美國又在東海、南海興風作浪，美方若干政客、高級軍官也在大談中美衝突，那麼從美國最近這一系列演習中可以看出些什麼？美國海軍陸戰隊又要來“滅”咱們了嗎？咱們來聊聊。
老對手
美國海軍陸戰隊，是在公共文化領域名聲最大的美軍分支；以至於一提起陸戰隊，人們總覺得是美軍的精鋭，甚至在中國也有一些粉絲，喜歡穿他們那套軍服，並且稱頌他們“永遠忠誠”之類的那一套。
但如果各位瞭解一下海軍陸戰隊的歷史，就會知道他們與中國確確實實有着不少宿怨，中國人大概是最不應該“喜歡”美國海軍陸戰隊的。
美國海軍陸戰隊演習現場圖
美國海軍陸戰隊基本上是隨着美國獨立戰爭成立“大陸海軍”的時候同期成立的，此後很長時間內，海軍陸戰隊的規模都很小，作戰能力其實基本也就那麼回事兒。在內戰中，他們站在北方一邊參加戰爭，在奔牛谷戰役中被南軍揍得找不着北；此後，就主要承擔保護沿海的軍事基地和一些沿海作戰任務。
美國內戰後，由於美國軍隊常備軍規模縮小，於是相比陸軍更加職業化的陸戰隊再次受到重視，成為美國對外干涉和侵略的重要力量，同時也成為了可以用於美國國內展開鎮壓和政治色彩較重行動的軍事力量。
1900年，庚子國變，美國海軍陸戰隊當時在東郊民巷與義和團和清軍作戰，可算是最早與中國武裝力量展開作戰的侵略軍部隊。上世紀六十年代美國人還專門拍攝電影《北京55日》，誇耀其向中國“傳播文明”的“壯舉”，算是他們和中國的第一次交惡。
《北京55日》的截圖，用腳丫子想也知道美國人會怎麼誇耀他們“傳播文明”的“壯舉”
第二次世界大戰中，海軍陸戰隊主要承擔對日本作戰任務，在硫磺島等戰役中打出了名氣，此後隨着美國勢力回到中國，陸戰隊也進來了。
不過即使經過了第二次世界大戰，美國海軍陸戰隊的規模其實相對也比較小，到1950年朝鮮戰爭爆發時，美國海軍陸戰隊的總員額數為75000人。
但隨着朝鮮戰爭爆發，尤其是在長津湖與志願軍碰撞、並“向後進攻”之後，美國海軍陸戰隊在朝鮮實際上成為了與陸軍共同撐起戰線的部隊，因此其規模迅速膨脹，到1953年停戰前，美國海軍陸戰隊的兵力數量達到了歷史高峯26萬1千人，據美軍自己統計戰鬥中陸戰隊有3萬人傷亡。
所以某種意義上説，朝鮮戰爭也是美國海軍陸戰隊確立自身在二戰後美軍中地位的最重要一戰。
向後進攻啦，趕緊的
而海軍陸戰隊的規模擴大到如此程度後，他們在遍佈全球的冷戰前沿都能發揮相當重要和特殊的作用。
比如，在歐洲方向，陸戰隊可以威脅整個歐洲的沿海地區，比如在《使命召喚》裏出現過的一幕，當華約進攻德國時，在波羅的海沿岸（遊戲裏是在漢堡）登陸，使其攻勢因側翼威脅而被迫減緩。比如，攻擊蘇聯海軍重要基地摩爾曼斯克；比如，威脅列寧格勒；比如，在黑海方向上，攻擊塞瓦斯托波爾……儘管這些行動聽起來讓人感到有些匪夷所思，能夠實施的前提都是美國海軍取得制海權，但由於蘇聯海軍總體上的劣勢，這樣的行動並沒有聽起來那麼匪夷所思，事實上反而迫使蘇聯投入相當的力量加強自身沿海的防禦和安全，尤其是維持一支主要執行近岸作戰任務的艦隊。
至於在亞洲方向，海軍陸戰隊一直是朝鮮問題上美國的重要砝碼，也是控制日本的定海神針。在東南亞方向，他們更是隨時準備再與越南打一場，或者在中國解決台灣問題時進行干涉。
作為美國在全世界行使霸權的工具，他們與我們擦肩而過的時候並不少，尤其是在90年代“有海向陸”戰略當中明確提出了控制沿海300公里以內目標的説法，這裏面當然也就包括了北京。
使命召喚裏漢堡港登陸場景
儘管我們知道重演八國聯軍塘沽登陸的可能性並不大，但這並不意味着美國人沒想過類似的情況。
應該説，一支規模龐大、裝備精良、海空一體的陸戰隊，是美國上世紀90年代單極世界體系下非常重要的工具，能夠切切實實影響世界局勢。
不行啦
進入21世紀，反恐戰爭給美國海軍陸戰隊帶來了新的發展契機，其兵力規模再度擴充，裝備的各種武器裝備檔次也相比前一個時代有了更大提高，雖然這也意味着海軍陸戰隊距離兩棲作戰或者與海軍配合作戰的考慮減少了，他們與陸軍的差別反而越來越小。
到2020年時，美國海軍陸戰隊已經擴大到三個”陸戰隊遠征部隊”，每個遠征部隊擁有相當於一個陸戰隊混成飛行聯隊加一個陸戰師的兵力。此外，還有大規模的後勤部隊、特種部隊以及電子對抗和情報分隊。
可以説，其作戰能力在全世界各國的海軍陸戰隊當中都是首屈一指，尤其是旗下擁有大規模的固定翼飛機作戰部隊，更使其獲得了“小三軍”的稱號。
至今美國海軍陸戰隊仍有一些部署在航母上的F/A-18C/D戰鬥機，這些飛機也將進行現代化改裝
但物極必反，所謂成也蕭何敗也蕭何，隨着21世紀第二個十年以來，中國實力迅速崛起和反恐戰爭的偃旗息鼓，一支與陸軍差別不大的美國海軍陸戰隊受到越來越多的質疑。
首先，陸戰隊在今日環境下是否還能夠順利執行前述的戰略任務。且不説不切實際的“由海向陸”，“控制距離海岸300公里所有大城市”這類的説法，冷戰時期那樣的作戰還有可能嗎？
我們知道冷戰時期陸戰隊那些可能的軍事行動的前提，都是蘇聯將重兵用於進攻西歐、並且被牢牢套住，從而出現後方空虛的情況。
而在亞太地區，陸戰隊龐大的登陸行動能夠實施的前提，則是主要對手要麼兵力相對不足，要麼技術上落後很多。
總之這是一個登陸作戰從來都面臨的基本問題，即登陸一方必須在實力上壓倒被登陸的一方。而今天環境下，俄羅斯是不可能對歐洲發起全面進攻的，因為從總體實力的角度來説，俄羅斯仍是弱勢一方，他們已沒有這個實力了，頂多集中一部分力量在諸如波羅的海三國或烏克蘭這樣的地方展開局部行動。如果在這種背景下，把十幾萬陸戰隊投入進去，比如説去進攻聖彼得堡，那麼結果且不説可能會直接吃核彈，更可能的是俄軍防禦部隊的兵力火力遠遠高於陸戰隊的全部家當，成功的可能性很小。
而如果目標僅僅是拿下加里寧格勒，陸戰隊的實力倒是夠了，但畢竟從白俄羅斯到加里寧格勒也僅僅隔着立陶宛和波蘭之間一條狹窄的通道，俄羅斯援軍要過來並沒那麼難。
所以，相比保持一支強大的陸戰隊，卻要冒兩棲突擊失敗的風險，不如把任務交給陸軍，比如在波羅的海加派十萬陸軍，那麼俄羅斯就幾乎很難攻擊這三個國家了，這比用陸戰隊可要更加省錢和安全。
在對手防禦不空虛的前提下，海軍陸戰隊要想通過登陸取得重大戰役效果現在已經很難了
而在亞太方向呢？
在制海權鹿死誰手猶未可知的情況下，美國海軍恐怕沒有那個本事掩護陸戰隊去突襲中國沿海任何地點；至於台灣地區，之前蘭德公司就曾評估，最好是能在台灣常駐陸軍作戰部隊，否則陸戰隊等到戰時才過去的話，就成送菜了。
還有一個冷戰之後新的任務原本也是陸戰隊兵力龐大的前提下可以做的，那就是對伊朗這樣的所謂“流氓國家”進行打擊；憑着技術優勢，他們可以對伊朗沿海展開軍事行動，消滅沿海軍事力量，控制關鍵海峽。但是這樣的行動，在伊朗軍事實力同樣大幅進步之後，也變得不可行了。
總之，經過上述評估，今天不論是歐洲還是亞洲環境下，對手相比上世紀90年代都加強了，要想完成當年的任務，要麼繼續大幅度擴編，將其兵力擴大到數十萬，要麼就乾脆算了吧。
算了吧？
隨着“迴歸遠洋”戰略替代“來自海上”，美軍終於想明白，算了吧。
於是，美國海軍陸戰隊從2020年的近19萬人，砍到今天的17萬人，不再裝備坦克，身管炮兵也大幅度縮水。
也正是在這樣前所未見的大危機中，美國海軍陸戰隊對自身的定位產生了巨大的不確定感。
但是，對於陸戰隊來説，他們自己不能真的就這麼“算了吧”……他們必須解決的問題是，“我們未來要幹嘛呢？”
目前陸戰隊已經將其步兵營數量從24個削減到21個，身管炮兵連從21個削減到5個，解散所有坦克連，但同時，他們的火箭炮部隊和裝甲偵察單位則有所擴編，這算是目前調整初期的變革。現在已經出現了一些關於未來10年內將陸戰隊再進一步大幅度縮編的設想，陸戰隊如果無法對自身地位做出更清晰的定位，這些設想就不一定只是設想了。
正如前面分析，在亞太，攻守之勢易也。當年是美國人想着有朝一日跑過來“支持民主”，而今天他們已經開始設想在台灣實施“焦土政策”了；朝鮮半島上，美軍從潛在攻勢變成了主要防禦，而陸戰隊的主要任務想定，就變成在南海、琉球羣島，乃至第二、第三島鏈上進行作戰了。
換句話説，雖然中美沒有開戰，但美軍已經開始為1942年後的太平洋戰場戰況做準備了。只不過，這次他們是日軍，有點荒謬，但他們這次演習真是這樣的。
現地自活
據紐約時報的報道，這次演習雖然是在美國加利福尼亞一系列基地進行，但卻是在模擬島嶼作。這是一次“背靠背”的“全要素”演習，負責“登島進攻”的是“紅軍”，為擁有三個步兵營的海軍陸戰隊第七團；負責防禦島嶼的“藍軍”則是新成立的第三瀕海作戰團，採用美軍研究中的新編制，僅有一個步兵營，其餘兩個營為後勤營和防空、反艦導彈營。
按照紐約時報的報道，第三團在這次演習中被要求效法二戰中日本守島部隊“現地自活”……報道稱，“藍軍”部隊“不得不從住在島上的人民那裏購買食物和燃料，靠淡化海水提供飲水，並只能在作戰時使用不過量的彈藥”……甚至“海軍陸戰隊軍官們現在正在學習如何捕捉和殺死兔子等動物來獲取食物的技能”……
日軍在中國，那“現地自活”的本事那可大了
然而太平洋荒島上，日軍還靠“現地自活”就……
而防禦任務中，陸戰隊也表現出了他們關注世界範圍內新的軍事技術和戰術進步的優點，這個倒確實是陸戰隊自二戰以來的本事。
他們在這次演習中充分學習了俄軍在俄烏衝突中“窮人的數字化”手段，這主要體現在兩點：第一，是據稱該部隊的信號部隊規模比通常規模擴大了50%，主要使用被動信號蒐集技術來獲取對手活動信息，“聯網的網絡傳感器，用它來檢測來自對講機、雷達和其他發射器的電磁頻譜的微小波動，以發現敵軍”。
而與之配合的，是大量的小型巡飛彈、四軸無人機，以及此前海軍陸戰隊宣傳了相當久的無人發射車底盤搭載的NSM反艦巡航導彈。此外，這支部隊還得到了兩架MQ-9無人機，以及從其他基地起飛的F-35B戰鬥機的空中支援。
報道並未完整概述戰鬥進行過程，但我們可以通過隻言片語推測，“藍軍”團可能將自己的部隊分散部署到了多個島嶼上，隨着“紅軍”的進攻，該團逐步收縮陣地，使用CH-53直升機和MV-22傾轉翼機，將分散的部隊逐步撤到主島，在“紅軍”攻佔各個外島過程中將其逐步削弱，最終在主島，也就是“二十九棕櫚村”基地，集中自己的兵力火力，擊退“紅軍”攻勢，從而獲勝。
同時報道也稱，如果最終“藍軍”無法守住主島，他們也將乘坐直升機和小型船隻撤退。
從朝鮮戰爭的經驗來看，陸戰隊確實是擅長跑路的
這些信息已經可以讓我們分析出美軍對於“瀕海作戰團”的基本使用邏輯。
首先瀕海作戰團並不是硫磺島上的日軍，他們不會在失去海上和空中支援的情況下決死作戰。他們設想的情況更接近於1942年的瓜島，即雙方艦隊都沒有控制完整的制海權，只不過他們設定當中也沒有一個“仙人掌航空隊”，所以得用防空導彈和反艦導彈來進行對海、對空作戰，算是個加強版一木支隊吧。
也就是説，他們的步兵營和後勤營其實是圍繞着技術偵察、無人機和防空、反艦導彈存在的，自身並不承擔主要的戰鬥任務，打擊火力主要是來自這些“高技術”兵力。
但是，畢竟美國人現在也是實驗性的編制方式，也不可避免地暴露出了許多問題。
首先，探測手段主要依靠被動電子偵察，同時他們認為，對手也同樣主要依靠被動電子偵察手段來確定自己的位置——畢竟美國人也知道，“實踐某某”星座系統的存在和戰略支援部隊日益加強的電子偵察手段，也已經不是可以一笑置之的東西了。
此外，美軍這次演習中也演練了防禦部隊長時間失去與己方總部無線電通信的情況。
對於一直在電子戰領域自認為天下無敵的美軍來説，承認這一點倒也算是心裏有點數的。
針對這種情況，他們也設想了一些措施，比如採用大氣層反射（應該是指電離層散射通信）或用難以檢測定向的紅外光束（激光猝發通信）進行通信。順便這裏也可以看到，美軍可沒打算用“星鏈”，這東西已經在俄烏戰場上被證實容易暴露地面站位置而遭到對手打擊了，真正滿足美軍對於安全性保密性要求的低軌道衞星星座“黑傑克”目前還在研製中呢。
當然，這些通信手段也是解放軍部隊前幾年就已經開始廣泛使用的，畢竟美軍的電子偵察手段比我們發展得可要早。
然而在這種儘可能電子靜默的環境下，他們卻又高度依賴必須使用無線通信手段的無人機，比如MQ-9，還有大量的小型無人機，這其實和通信靜默的基本原則是有點對不上號的。當然，美軍目前也在開展底可截獲、高定向的“隱身”數據鏈系統給無人機用；只不過目前這套系統還沒有投入使用，所以現在演習也就只好先用這套系統，然後“設定”對手無法發現就好了。
當年是我們考慮以弱勝強，現在輪到強敵考慮這事兒了
怎麼説呢，這場演習看下來，試驗色彩很濃，針對性也很強，至少美國海軍陸戰隊作為最有可能被當作“炮灰”使用的美軍部隊，率先進入了“研究以弱勝強”模式，雖然這種“以弱勝強”似乎還沒有和現實對應起來。他們演習中的“紅軍”，從報道上來看，並沒有大量的巡飛彈和無人機支援，也沒有大量的兩棲裝甲車輛，無法模擬解放軍海軍陸戰隊的機械化兩棲作戰戰法，基本上還是以“如果對手能達到我們今天的水平，那就很厲害了”為設想來設定的，這與解放軍向來在類似演習中對於“藍軍”的設置都是不吝於過分“料敵從寬”，那還是不一樣。
當然，第七團也是海軍陸戰隊的老“紅軍”了，紐約時報的報道中提到，這支部隊經常在自己的基地快速擊敗其他海軍陸戰隊部隊。因為他們是美軍中央司令部的“特殊任務陸戰隊空地特遣隊”和“危機響應部隊”，本身作戰素質，尤其是空地協同能力還是相比於陸戰隊其他部隊要強，這大概算是美軍對於“火力優勢的敵信息化部隊”的理解了。
所以總體來説，這次演習某種意義上和“艦隊問題”演習一樣，是一種對於美國海軍陸戰隊未來發展方向的探討性演習，一次演習肯定不會產生太多的結論。
據稱這個第三團將會在四月份到菲律賓繼續展開演習，可見作為美國海軍陸戰隊轉型的試點部隊，他們需要試驗的還很多。
從攻城略地的急先鋒，到岸防部隊
不過美國海軍陸戰隊的轉型對我方的主要威脅，可能和傳統的認知有所區別，直接進攻色彩似乎是削弱了不少，但更加強調與海軍作戰互相配合了，實際上是一種轉型的研究，也值得我們注意觀察。
在現在的環境下，美國各軍兵種必須設法證明自己在未來的對抗中有價值。
陸軍因為當年冷灶燒的好，在高超聲速導彈上拔得頭籌，能夠靠陸基中程高超聲速導彈確保自己在亞太地區的軍事部署上扮演重要角色，甚至還曾發出了“設定未來海空軍作戰環境”的豪言壯語，氣得在高超聲速導彈發展上屢屢受挫的空軍和他們大吵一架。
美國空軍雖然在高超問題上有點吃癟，但畢竟他們是美國最重視的軍事力量，和陸軍吵架更多的也只是意氣之爭，並沒有現實的危機。
美國海軍本身就是亞太未來的核心力量，現在又和陸軍聯合開發新的高超導彈，所以其實沒什麼壓力。
陸戰隊就不同了，他們是真的面臨廢除危險的。
最後想來想去，他們的命運和海軍終究還是聯繫在一起的，海軍不再設想什麼幾萬人，十多萬人跑到敵方海岸去登陸的計劃了，陸戰隊當然只能認命，接受自己未來只能乘坐中型登陸艦，兩棲攻擊艦都要被海軍拉去當“閃電航母”的事實。
既然如此，那就要加強和海軍的綁定，陸戰隊之前就有聲音稱他們的地位會回退到19世紀，主要操作海軍岸炮，當然今天就是岸基反艦導彈。
四等人終於還是迴歸原點了
現在看來，基本上這也相去不遠，沒辦法，對於陸戰隊來説，現在就是“一切為了生存，生存就是一切”的時候了，必須抱緊海軍的大腿，吃點殘渣剩飯，混過去再説吧。
美國海軍陸戰隊終於盛極而衰，我覺得也不會有軍迷對於一支岸防部隊能產生什麼文化想象，估計未來“美國陸戰隊粉絲”數量大概也會減少。
不過，相比之下，解放軍的海軍陸戰隊倒是會迎來一個快速發展的好日子，畢竟我們要面臨世界歷史上空前的大規模登陸作戰。儘管目前為止，陸軍某幾個集團軍的兩棲機械化旅的實力似乎依然要超過陸戰隊旅，但這場準備時間已經非常久的戰役當中，第一波登陸部隊肯定是越強越好。
而且，在解決統一問題之後，我們才剛剛要迎來走向世界的新局面，陸戰隊要承擔的多樣化任務可能會更加繁重，一支全能“小三軍”遲早也會成為我們的發展方向。
這陸戰隊的一升一降，似乎也是兩個大國此消彼長的一個小小注腳了。
本文系觀察者網獨家稿件，文章內容純屬作者個人觀點，不代表平台觀點，未經授權，不得轉載，否則將追究法律責任。關注觀察者網微信guanchacn，每日閲讀趣味文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