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逸:魯迅雖然不搞國際關係,但他點透了巴以問題的核心
【視頻/觀察者網專欄作者 沈逸】
大家好,歡迎來到本期逸語道破。今天我們講一講巴以問題。
現在在巴以問題上,很多時候網絡空間總是向我們提供了一個背後具有認知博弈色彩的話語框架,有點像姜文那部著名的電影《讓子彈飛》中那個縣長出城剿匪的經典場景:
經過一輪博弈之後,縣長跟黃四郎終於答應出城剿匪,在誓師儀式上,師爺除了一上來就唸詩“大風起兮雲飛揚”之外,後面還有一段話論證出門剿滅張麻子的重要性。説張麻子必須要繳,為什麼?他説“你想你帶着老婆出了城,吃着火鍋還唱着歌,突然就被麻匪劫了,所以沒有麻匪的日子才是好日子”。

對於以色列在這次危機發生之後的文宣來説,他嘗試構建的就是這樣一個場景——在美麗的地球上有一個美麗的地方叫中東,中東有一塊美麗的地方叫巴勒斯坦,巴勒斯坦有一塊美麗的地方叫加沙,加沙邊上一塊美麗、安靜、快樂的沙漠裏,大家在開音樂會,突然之間一羣人衝進來不分青紅皂白,見人就殺,見人就砍,極其血腥沒有人性,他們都是恐怖分子,摧毀了我們美好安靜的生活,它就是人類的公敵。
那事實是不是真是這樣呢?
這裏需要提到一下魯迅,雖然很多時候魯迅都是“我沒説這句話”,但下面這句魯迅的確説過。在一篇名為《無花的薔薇之二》的文章中,魯迅寫道:“墨寫的謊説,決掩不住血寫的事實”。
這篇文章的背景是在劉和珍君案發生後,但更多的是在1840年以來,中國處於外來殖民者壓迫的大背景下所講的一段話。其中還有這麼一句:
“如果中國還不至於滅亡,則已往的史實示教過我們,將來的事便要大出於屠殺者的意料之外——這不是一件事的結束,是一件事的開頭。墨寫的謊説,決掩不住血寫的事實。血債必須用同物償還。拖欠得愈久,就要付更大的利息!”
中國以前有句話叫“一語成讖”,迅哥兒他自己可能不搞國際關係,但是現在我們看到中東問題的核心,這次哈馬斯襲擊背後真實的問題——巴以問題,從它的歷史源流和脈絡上來講,還真就這麼回事。有人試圖用武力,用屠殺,用看上去沒有使用武力但惡毒程度絲毫不亞於武力的封井水、遷人口、硬性強拆等方式,在事實上奪取別人家祖傳的土地,這就是巴以問題延續到今天變得越來越複雜的原因。
當然有的時候你會發現雖然説中東歷史很長,但是有賴於發達的互聯網,今天有幾張圖片可以幫助大家很好地去看一下。
哈馬斯襲擊以色列以後,西方國家開始在地標亮燈表示支持,首先是意大利羅馬的提圖斯凱旋門打了標誌以色列的大衞星燈光支持以色列。提圖斯凱旋門紀念的是誰呢?是羅馬帝國時期的皇帝提圖斯。羅馬皇帝提圖斯死後,凱旋門是為了紀念他的功績,什麼功績?他攻陷並且摧毀了一個名為耶路撒冷的城市。

提圖斯凱旋門上打上了象徵以色列的六芒星(圖片來源:網絡)
對,就是今天以色列猶太人心心念念講的猶太人的永恆首都耶路撒冷。提圖斯終結了猶太人大起義,自此猶太人被趕出巴勒斯坦地區,形成所謂的猶太大流散。意大利今天是在紀念鎮壓猶太人起義的凱旋門上打上猶太大衞星的標誌,實在是諷刺。
另一個國家也做了同樣的舉動——德國。德國在柏林勃蘭登堡門上打上了大衞星的標誌。在20世紀30年代,納粹在德國興起的時候,勃蘭登堡門上掛着的是巨幅的紅底萬字旗,是納粹主義在德國走向巔峯的一個標誌。

圖片來源:網絡
今天這兩個國家用這種方式表達對以色列猶太人的支持,實在是非常地廉價、輕浮,而且非常地不負責任。這種廉價輕浮和不負責任瀰漫於西方發達國家今天的政客和政治精英羣體當中。除去歷史上複雜的糾葛,這種輕浮和不負責任,是導致巴以問題越積越厚,遲遲得不到有效解決的重大影響因素之一。
中東巴勒斯坦問題在近代的由來很多人都已經講到,説白了,問題的本質就是西方的殖民主義者看上了奧斯曼土耳其的阿拉伯領土。他們將阿拉伯領土從奧斯曼土耳其分離出來,為了保障對於領土的掌控,他們非常清楚要避免單一阿拉伯民族主義的介入,避免阿拉伯人意識到要建立一個符合西方民族主義定義的單一阿拉伯國家。
所以他們祭出了兩招,第一招是塞入人造的民族主義,虛假地把阿拉伯族羣切割開,美其名曰用世俗的阿拉伯主義反對伊斯蘭教的召喚。第二個就是把阿拉伯族羣拆散,強化遜尼派和什葉派的矛盾。但無論如何你們是一家怎麼辦?那就把猶太人引回巴勒斯坦人為製造矛盾,確保能夠分而治之。
今天的巴以問題源於1947年的兩國方案,這一方案的領土劃分不公平不正義,這種不公平和不正義最終轉化為以色列建國後爆發的歷次中東戰爭,而在戰爭中歐美國家都站在以色列一邊。隨後在不那麼漫長的歷史歲月當中,以色列人用武力,或者非直接武力的暴力在做一件事兒,就是不斷擴大猶太人定居點,不斷壓縮巴勒斯坦人的生存空間。這種擴大和壓縮沒有任何正義性可言,依靠的就是歐美發達國家對於以色列的偏袒。
甚至到20世紀80年代更加地獄笑話的事情發生了,因為看到了咄咄逼人的法塔赫的興起,所以以色列有一部分人萌生了在巴勒斯坦內部扶持一支特殊的力量跟法塔赫進行對抗的念頭。於是他們扶植了一個有點年紀的殘疾的穆斯林,他組織了一個慈善網絡,幫助穆斯林民眾,這個人的名字叫亞辛,他就是今天哈馬斯的創始人。

哈馬斯創始人、精神領袖亞辛(圖片來源:網絡)
這段歷史告訴我們,以色列跟哈馬斯的關係在相當程度上覆刻了美國和本·拉登以及基地組織的關係,用一種輕浮的工具主義的,同時又自以為是,動不動就認為一切盡在掌握的方式,無所不用其極,耍小聰明試圖要多吃多佔,從兩國方案到以土地換和平的方案都是如此。自己作惡還不允許別人還手,説別人是恐怖分子,然後根本不反思如何化解矛盾,完全是在無能狂怒,用一種不負責任的方式宣泄自己力量,最後形成一個近似於無解的死循環。
我其實原本不太準備做一期這樣的視頻,因為做這種視頻需要去接觸很多這方面的材料,中東地區的很多材料看了以後是會讓人抑鬱的,那種有理講不清的無力感。如果你有真正意義上的共情能力的話,你就會覺得這種低烈度但持續不斷的仇恨和矛盾是一個無解的重壓。但最讓人憤怒,也最容易導致人抑鬱的,就是當你看到他們付出這麼多代價,並不是讓某個大的羣體獲得了什麼收益,只是讓少數人用其他人的鮮血生命和幸福去實現了自己的一些訴求。這個是非常讓人不爽的一件事情。
當然了講到巴以那就要講到美國的中東戰略,美國中東的退出戰略,最早是奧巴馬政府希拉裏克林頓當國務卿的時候,他當時提了一個概念叫“重返亞太”後來特朗普時期再到拜登時期,拜登剛上來之後還跑到瑞士日內瓦見了普京,大家還握了手。當時還有説法,説現在的中美俄有點像20世紀70年代的中美蘇,區別是中國變成了當時的蘇聯,美國跟俄羅斯可能進行歷史性的和解來對付中國。

拜登和普京的握手(圖片來源:網絡)
這個跟我們講的中東退出戰略有什麼關係?當美國提出重返亞太的時候,其實它就隱含着一個問題,就是中國的力量崛起之後,美國在亞太原有的力量已經不太夠用了,這個時候美國需要集中更多的力量去對付中國。
所謂集中更多的力量,其實有兩個辦法,第一個辦法美國自己拿出更多的額外的力量,去搞出更多的東西,然後壓到中國這邊來,贏得對中國的戰略優勢。當這種辦法做不到的時候,那就是第二種方法,很簡單,10個瓶子9個蓋,現在要換個瓶子蓋就需要把一個瓶子上的蓋子挪過來,這意味着美國需要在世界範圍內各個地區之間實現力量的重組。
可事實是美俄關係並沒有改善,反而變得更糟糕。所以美國就不可能把在歐洲的力量撤出來來對付中國。那美國另外一個想到撤出來的地方是就是中東,中東這個地區在美國是有特殊意涵的——如何在撤出力量的情況下同時保障美國在中東地區的戰略利益呢?美國就想到了兩種方案,第一種僅僅理論上存在,但美國人從來不接受,那就是美國放棄中東,先真正走開,等之後問題解決了再回來;第二種則是美國可以離開中東,但不會因此失去中東,因此需要找到合適的方法在中東形成一個穩定的戰略區域,為西歐提供能源,成為美國放心的地方,還不讓中國勢力滲透。
所以歷屆美國政府就開始基本上按照這個思路,至少奧巴馬和拜登這兩屆美國民主黨政府都按照這個思路開始去尋找他們的解決方案。
從小布什時期提出大中東民主計劃,希拉裏克林頓雖然是奧巴馬政府的跟小布什不對付,但是基本上延續了小布什的大中東民主的基本邏輯,這個邏輯是如果中東地區出現一批被認為採取了符合西方國家要求的民主政治制度的國家的話,他們就不再是美國的敵人。
那麼如何做到這一點呢?小布什採取的辦法是軍事征服,衝進去摧毀伊拉克的軍事力量,然後進行戰後國家重建,這被證明是一場災難。希拉裏克林頓找到了另外一條辦法——互聯網自由。互聯網自由就是通過互聯網以及社交媒體,讓中東這些國家老百姓自動地走上街頭髮生革命,把這些不符合美國要求的專制獨裁的人通通都推翻掉,然後引入美西方國家的多黨競爭和票選制度,建立起一套民主的政治體制。

“阿拉伯之春”讓眾多阿拉伯民眾和所在的國家陷入“寒冬”
這些民主化以後的中東國家在政治觀念意識形態價值上更加認同美國,同時在對外戰略上緊密地跟美國走在一起,美國從此可以在中東不投一兵一卒,而他們心甘情願地跟着美國走,這是互聯網自由戰略的整體想法,這一戰略不僅有理論支撐,甚至可以得到數據的支撐。
但是實踐後就出現了一個問題,所有民主化的中東國家立刻發生了伊斯蘭組織的抬頭。原因很簡單,希拉裏克林頓為代表的這批美國精英對於中東地區的歷史一無所知,世俗化和宗教化這兩股力量在相當長一段時間一直在鬥爭,而中東國家的世俗化進程主要是由被西方國家認定為專制獨裁的軍人和強勢的世俗政客所推進的,而維繫中東國家底層社會穩定的仍然是以穆斯林兄弟會為代表的阿拉伯民間社羣網絡。這些民間社羣網絡在社會的底層,提供了政府無法提供的公共物品,讓底層阿拉伯民眾得以生存下去。
那如果大家投票去選,一邊是操着一口流利英語,説些我完全不知道概念的漂亮的政客;另外一邊是説一腔土話,昨天他們所在的組織剛剛給了我一塊麪包,讓我飽餐了一頓免於捱餓的候選人?假如你是一個阿拉伯民眾,你選誰?
所以帶來的結果就是美國推動的互聯網自由,在政治結構上和價值觀念上動搖了原先的世俗強人政權,卻導致了一波傳統伊斯蘭教政治勢力的反彈。這波反彈摧毀了美國在冷戰時期形成的阿拉伯地區戰略穩定架構當中的一根支柱。1979年伊朗爆發伊斯蘭革命,成為什葉派的原教旨政教合一的國家,伊朗的堅定反美使得美國需要扶持一個遜尼派的地區強國制衡伊朗以及什葉派在中東的擴張,而這個國家就是伊拉克。而這一支柱在2003年被美國親手摧毀了。
伊拉克被摧毀後,中東地區僅剩的遜尼派強國就是沙特阿拉伯了。儘管沙特富甲一方,但在硬實力上無力對抗伊朗,因此美國就想到能不能通過美國給予沙特一些條件如安全保障、軍售出口乃至民用核設施等,推動沙特與美國在中東的天然盟友以色列和解,實現力量聯合對抗美國中東戰略中最大的敵人——伊朗。
美國這種絲毫不考慮中東地緣及宗教環境,只考慮自身在中東地緣政治利益推動沙以和解的做法就好比打掃房間時從一大摞書的底部直接抽出我想要的那本,至於摞在上面的書直接倒下來一團糟也無所謂。
美國在中東的政策就是如此,包括推動埃以和解的《戴維營協議》也是一樣,埃及也是在美國的利誘和收買下所簽訂的。對於美國來講,協議簽完了就由雙方執行就好了,我的任務就是把你們拉到談判桌上按着你們簽字就完事了。但其實啓動一個進程後是需要落實的,而沒有推動落實的結果就是你的這種啓動變成了一種擾動。

美國總統卡特推動簽署的《戴維營協議》
這就是為什麼我們總看到一個矛盾的現象——美國一推動和平進程,中東地區立刻就亂。
伴隨時間的流逝,給我一個特別深的感觸,這屆拜登政府做事情的風格真的非常像袁紹——幹大事而惜身,見小利而忘命——就看到一點蠅頭小利比如明年選舉可以加三票,就撲上去就一定要做,哪怕會帶來巨大的禍端。如果真想解決巴以問題那就真正推動雙方的對話,必須抱着功成不必在我的心態,做出一些實體性的貢獻。然而現實情況是美國就閉着眼睛想,最好5分鐘之內你們把東西給簽完了,然後他就拿了張紙説,你看我帶來了和平,給我諾貝爾獎,明年大選給我投票。就像張伯倫的慕尼黑協定那樣。
有人説,因為哈馬斯的行動,沙特跟以色列所簽訂和解協議告吹了,退一萬步講,即使沙特跟以色列簽了這個協議又如何?沙特在外交上承認以色列本身就是一個交易,包含美國對沙拉沙特阿拉伯的安全保障、武器出口,乃至民用核設施出口,這每一條都是要落地的。然而美國有能力讓這些條件落地嗎?
美國政府能保證在這些項目落地的過程中,尤其是明年大選期間共和黨不會以此來抨擊拜登的中東政策嗎?而一旦受到抨擊有失去選票的風險,拜登政府還能真正落實這些項目嗎?既然不能保證,那沙特阿拉伯在沒有拿到這些條件的前提下還會繼續承認以色列嗎?
因此從某種意義上來講,哈馬斯這次對以色列的襲擊在無形之中讓拜登政府解決掉了一個更大的風潛在風險,這個風險就是讓大家未來可能看到的,由於拜登政府的無能和無力,導致整個和解協議的執行半途而廢,這將地區引發更大的動盪與波折。
今天在看待中東地區局勢巴以問題尤其是哈馬斯這一波的矛盾的時候,經過一個網友的提示,我看到了一條冷知識,中國給中東地區給加沙地帶去了什麼?至少有一樣東西是確定的,中國帶來了太陽能電池板。

中國生產的太陽能充電板成為了封鎖中的加沙重要的電力來源(圖片來源:網絡)
當中國綠色能源發展起來了之後,全世界太陽能板的價格被中國的崛起內捲到幾乎腰斬。以前別人總是説中國由於產業發展把新技術產品的價格打低是一件很糟糕的事,導致大家沒有錢賺,但是回到綠色能源上,如果每塊太陽能電池板都是高價,搞綠色能源意義何在?
然後我們看到了加沙地帶最大的一個兒童醫院,它的樓頂上面鋪滿了電池板,有了這些相對廉價的太陽能電池板的支撐,兒童醫院才能夠在以色列的全面的封鎖,尤其是對電力管控的情況下倖存下來,使這些小孩子在醫院裏能夠得到最起碼的人道主義救助。然而2023年4月份的時候這家醫院中間有一部分被以色列攻擊的時候炸壞了。
而1967年之後,憑藉在戰爭中取得的巨大優勢,以色列在加沙地帶的居民點擴張過程中,採取了一套極其令人不齒的,具有顯著人道主義危害性的擴張方法,這點幾乎是毋庸置疑的。
有人描述了一幅這樣的場景:一個樓層裏面有兩户人家,有一户人家衝到對面去把大門卸掉,然後慢慢地把客廳佔了,把別人的卧室佔了,然後住在這個房子裏面,原來的那户人家只能擠在廚房衞生間,結果闖進來的人用一面玻璃幕牆給你隔開,開始在裏面蹦迪,還舉行了國際蹦迪大賽,名為愛好和平,世界自由。
你是被隔離擠在廚房衞生間裏的那户人,你怎麼辦?你報警警察來了訓兩句,警察走了繼續蹦迪,你被吵得神經衰弱,小孩生病堵在裏面出不來,外面心情不好給你把水電全斷並且還告訴大家他家水電是我給的。你氣不過,拿着磚頭出來跟他拼命,他就説恐怖分子來了,直接報警把你家拆了,你能接受嗎?
我們無法在拋開歷史過程和場景去討論哈馬斯挾持平民為人質的行為,我從不認為這樣是對的,但我相信大家會找到一個正確的場景去認識和理解這件事。
不説在中國,今天中國的輿論場上的網民的態度非常有趣,你看全球範圍,美國歐美國家不是鐵板一塊,準確的説是對巴勒斯坦人民的同情是廣泛存在的。然而歐美國家對於以色列的支持很明顯具有精英主義資本和政治權力加持的傾向和特點,甚至歐盟已經開始在給X這樣的社交媒體平台傳話,要求移除所有虛假信息和翻譯內容,就是但凡展示以色列野蠻暴行的照片,統統不予展示,要構建一個有利於以色列的環境。
歐盟這樣做當然是可以理解的,歐盟需要為他們的祖先贖罪,他們的祖先是認認真真執行過排猶和反猶主義的,甚至有些精英也許追溯到他們的祖上,就是通過劫掠猶太人的家產為自己家族完成資本的原始積累的。然而,這些廣義的社會排猶行動,歐洲有清算過嗎?有發揮他們先進發達的科技,把他們的祖宗譜系一點點捋清楚嗎?很有意思的是,整個中東阿拉伯地區,尤其是巴勒斯坦區,為什麼最終被選定為猶太復國主義者,試圖重建家園的選址?除了所謂《聖經》的規定之外,其中一個重要的原因就是當地的阿拉伯人在當時全球範圍對猶太人是最友善的,是最包容的,而反猶最兇的恰恰是歐洲。
歷史是極其具有諷刺意義的,恩將仇報,柿子揀軟的捏,抱定一根粗腿之後,將自己的痛苦作為對別人作惡的資本等等一系列,這些不是那麼美好的,甚至是負面的行為模式,在巴以衝突中都得到了明顯的復刻。
當然對於這件事情,每個人都可以有自己不同的看法和立場,但前提是你希不希望巴以問題得到一個真正意義上的有效解決?如果想有效解決,決不能用一種接近於種族屠殺的方式來解決這個問題。種族屠殺有很多種,一種是在物理上把它全部殺光。另一種辦法是就像以色列對於加沙地帶採取的長期圍困措施一樣,就是讓巴勒斯坦人在原來的家園上陷入到一種事實上不宜居的狀態,讓你自己走開。
當然我們現在要注意的是解決方案也有,那就是兩國方案,就是切實推動獨立的巴勒斯坦建國。同時對於普通民眾、網民在用各種方式參與討論,去進行思考的時候,也務必找到自己準確的定位,希望這種定位能夠經得起歷史的檢驗,能夠符合歷史發展的潮流,能夠用自己的方式在此過程中參與式的觀察,給人類命運共同體未來美好的發展做出自己相應的貢獻。
衝突爆發以後再一次感到我們的先輩給我們創造了一個和平安定的環境,我們習以為常的,甚至覺得並不起眼的和平美好的生活,在巴以衝突的襯托下顯得是如此的難能可貴。因此我們更加有理由去珍惜當下的生活,謝謝大家,今天就講到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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