聯想業績跌幅收窄，楊元慶：對明年PC市場有信心
【文/觀察者網 呂棟】
聯想的業績同比仍在下滑，但好消息是，PC市場正在進入復甦週期。
11月16日，聯想集團公佈2023/2024財年第二財季業績（截至2023年9月30日），期內實現營收144.10億美元（約合人民幣1044億元），同比下滑16%；實現歸母淨利潤2.49億美元，同比下滑54%。
單從數據來看，聯想集團的業績仍在大幅度下滑，但如果對比以往數據，復甦跡象已現。
相比第一財季，聯想營收跌幅收窄了8個百分點，營收總額環比提升12%，這也是聯想營收連續第二個季度環比增長；歸母淨利潤跌幅收窄12個百分點，歸母淨利潤總額環比提升41%。
在其他關鍵指標上，聯想第二財季毛利率為17.5%，與上一財季相同；第二財季研發費用為9.49億美元，佔營收比重約為3.5%，也與上一財季相同。
聯想集團董事長兼CEO楊元慶
從細分業務表現來看，個人電腦（PC）一直是聯想集團的重頭戲。財報披露，第二財季，聯想PC業務所在的智能設備業務集團（IDG）實現營收115.15億美元，同比下滑16%，佔總營收比重高達80%；經營利潤8.47億美元，同比下滑17%。
由此可見，體量巨大的IDG業務是拖累聯想整體營收下滑的重要因素，這其中PC又是關鍵。過去一年來，PC渠道的去庫存動作，持續拖累聯想的PC業務表現。今年三季度，調研機構IDC數據顯示，聯想集團PC全球出貨量1600萬台，同比下滑5%，仍未止跌。
但利好的消息是，PC市場的下行週期可能已在聯想的第二財季結束。當季，聯想全球PC出貨量環比增長約13%，這帶動聯想PC業務營收在第二財季環比增長13.6%，IDG業務收入環比增長12%。
聯想集團董事長兼CEO楊元慶在業績會上提到，從去年10月到今年9月，PC市場出現大幅下滑的原因在於庫存，“疫情一起來，需求並沒有上得那麼高，大家都擔心供應跟不上，所以渠道累積了比較多的庫存，過去一年把庫存都消化掉了。”
“現在出貨量和真實需求是比較吻合的，我們不但看到了季比季的增長，我估計很快會看到年比年的增長。而且我們對於2024年個人電腦的市場也是比較有信心的，我們覺得會恢復至少個位數的增長，5%以下的增長是完全有可能的。”他説道。
2023年三季度，全球PC出貨量 圖源：IDC
過去一年，PC市場持續向下，聯想也並沒有無動於衷，而是致力於打造以移動業務、基礎設施方案業務集團（ISG）和方案服務業務（SSG）為主的“第二增長引擎”。
事實上，聯想的移動業務歸屬於IDG業務中的非PC業務，主要包括智能手機、平板電腦和其他智能設備。今年二、三季度，IDG業務中的非PC收入佔該業務整體的20%。在PC市場遇冷的同時，聯想智能手機等業務增長，一定程度上彌補了PC業務的下滑。
楊元慶在業績會上提及，聯想手機業務在第二財季實現同比兩位數增長，更多是在歐洲和亞太兩個地區，“我們也有中長期規劃，希望三年能夠在中國以外的市場上快速成長到前三位。”
觀察者網查詢市場調研機構Canalys數據發現，今年第三季度，聯想手機在美國出貨量同比增長14%，在西歐同比增長29%，但在拉美下滑2%，在巴西下滑18%，其餘市場未進前五。
與IDG業務平行，基礎設施方案業務（ISG）一直是聯想的第二大收入來源，主要包括服務器、存儲等產品。第二財季，聯想ISG業務的收入為20.02億美元，同比下滑23%；經營利潤為虧損0.53億美元，去年同期盈利0.36億美元。
針對ISG業務營收利潤出現雙下滑，聯想在財報中解釋稱，“主要由於全行業整體的IT支出減少所致”，“全行業對基礎設施領域的IT支出的調整抑制了客户需求”，並未展開細説。
楊元慶在業績會上的一番解釋，似乎更好理解。
他提到，AI的突然興起，使得不管是雲服務廠商還是一般企業，需求都快速轉移到AI相關計算方面，傳統計算預算減少。但是從供應的角度看，對這個轉化並沒有完全準備好，傳統計算有供應但是沒需求，人工智能的計算需求突然爆發式增長，但是供應不上，這樣的落差造成了對業績的短期影響。
楊元慶也同時認為，這種現象不會長期存在，“現在看到市場越來越理性後，傳統計算依然是需要的，和人工智能計算之間會找到一個平衡點。即使是人工智能計算，現在都一窩蜂地搞大模型，搞訓練，所以人工智能計算放在了訓練端。但是實際上生成式人工智能、大模型最後能夠產生效益，實際計算負荷比大概70%在推理，30%在學習，這樣才比較合理。”
聯想集團財報截圖
方案服務業務（SSG）是聯想最後一大業務板塊，也是期內唯一增長的板塊，該業務聚焦支持服務、管理服務、項目型服務和維護服務四大領域，可以提供各類行業SaaS方案。
第二財季，聯想SSG業務收入19.18億美元，同比增長11%，經營利潤3.83億美元，同比增長4%。財報提及，增長是受持續的數字化發展及企業客户追求更高生產力的推動。
從區域來看，美洲依然是聯想最大收入來源地，4-9月在當地實現收入97.65億美元，佔比為36%；歐洲/中東/非洲收入為66.28億美元；中國為61.49億美元，亞太為47.69億美元。
財報披露，4-9月聯想在中國市場的收入表現仍然疲弱，同比下跌25%，主要由於PC及基礎設施業務需求放緩所致；亞太區（不包括中國）收入同比下降 14%；美洲地區收入同比下滑17%。
從近期一系列動作和市場趨勢來看，聯想未來將把更多籌碼放在AI領域。
上個月，聯想在聯想創新科技大會（Tech World）上提出了“AI for All（讓人工智能惠及每一個人）”的理念，並計劃將AI融入全部業務線，佈局“從口袋到雲端”的計算能力。
按照這一策略，聯想彼時一口氣公佈了AI PC（人工智能個人電腦）、大模型壓縮技術、號稱“最強邊緣服務器”的ThinkEdge SE455 V3、摩托羅拉智（自）變柔性屏概念機等多種AI技術加持的軟硬件產品，還宣佈與全球AI芯片龍頭英偉達達成戰略合作。
英偉達CEO黃仁勳和楊元慶
在聯想集團中國區總裁劉軍看來，AI PC不亞於上一次互聯網革命，具有AI功能的PC，完全可以變成人的一個外腦，“從大方向來看， AI PC是大勢所趨。PC市場恢復到個位數正增長，這裏面最大的因素就是AI PC。像英特爾、高通、AMD都會有相應的產品推出來，我們會跟他們有廣泛地合作，AI PC這一波我們希望聯想是一個領導者。”
楊元慶在業績會上透露，聯想AI PC已經在路上，相信明年能夠推出，也包括手機等智能終端設備。
但想在競爭激烈的AI領域吃到更多蛋糕，也並沒有那麼容易。今年以來，聯想的競爭對手浪潮信息、新華三、寧暢等服務器廠商均已發佈AI服務器新品。另一方面，AI算力產業素有回報週期長的投資特點，難以“速成”。這也體現在聯想的業績之中，財報提到，由於AI相關的基礎設施項目“開發成本高昂”等原因，導致聯想ISG業務盈利承壓。2024財年上半年，聯想ISG業務出現1.14億美元的虧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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