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年前CIA在華情報網被打掉，美前高官回憶連呼三聲“可怕”

（觀察者網訊）當地時間26日，美媒《華爾街時報》援引多名現任和前任美國官員的消息報道稱，儘管美國中央情報局將中國視作其頭號情報目標，但自2012年美國在中國的情報網絡遭到毀滅性打擊後，美國近十年來仍未能有效重建在華情報網絡。

報道聲稱，中情局等美國情報機構對此投入大量資源，奈何“美國間諜在中國幾乎失明”，這導致華盛頓對中國在包括台灣問題等關鍵安全議題上的戰略意圖知之甚少。

當地時間3月8日，美國中情局局長伯恩斯在參議院關於全球威脅的聽證會上作證 圖自視覺中國

據《華爾街日報》報道，隨着美國安全政策從20年前的反恐，轉向為可能與中國、俄羅斯等發生“大國衝突”做準備，美國中央情報局及其他美情報機構正在進行一場“巨大且秘密進行”的變革。美國情報界開始重新培訓人員，重新分配數十億美元的預算，重新裝備昂貴的間諜機器，以便將重點放在那些“潛在對手”身上，其目標之一，便是“加強針對中國的人力間諜網絡”。

報道援引一名美國前高級官員的話稱，2000年代初，中情局的分析人員開始頻繁地對中國的經濟和軍事能力發出警告。但隨着中國國家安全機關依法對危害國家安全和利益的組織及人員展開行動，美國在中國的情報網絡遭到嚴重破壞。

“可怕，可怕，太可怕了。”（Horrendous.Horrendous.Horrendous.）這名官員在談及情報網絡被毀時仍心有餘悸，“而且自那以後（情報網絡）是否能夠有很大程度的恢復，我對此懷疑。”他透露，這件事在一段時間裏，打擊了中情局在全球範圍內招募外國人的努力。

《華爾街時報》總結官員採訪內容稱，中情局仍在努力重建其在中國的間諜活動能力，但收效甚微，“美國間諜面對的是一個強大的中國。”

根據這些官員的説法，美國中情局、國防情報局和其他美國情報機構在2020年後加速轉向，削減了在反恐和包括中東在內的其他目標上的開支，轉而資助與中國相關的項目。雖然預算的具體數字保密，但據官員們稱“變動非常大”。

報道稱，中情局局長威廉·伯恩斯向《華爾街日報》透露，過去三年裏中情局分配給中國項目的預算資源增加了一倍多。他在2021年上任不久後，還成立了輻射中情局所有任務領域的“中國任務中心”（China Mission Center），其宣稱該部門將專注於收集有關中國的情報，並打擊所謂的“中國針對美國進行的間諜活動”。這是中情局唯一一個針對單一國家設立的任務中心，中情局甚至試圖要求工作人員學習普通話。

然而，目前美國對中國的情報收集，絕大部分仍依賴於通過電子監聽，攔截電話、電子郵件和其他任何形式的數字通信。官員們抱怨稱，這樣收集而來的情報很難做到像人力情報那樣洞察對方的真實意圖或弱點。

他們特別提到，雖然美國的間諜衞星正密切監視中國，網絡和竊聽工具也竊取了大量的中國通信信息，但美國對中國的戰略認知主要來自於推測和對中方公開聲明的解讀，因此華盛頓對北京在包括台灣問題等關鍵安全議題上的戰略意圖始終所知有限，“我們根本沒有真正瞭解中國的計劃和意圖。”

報道還稱，現在從中國招募或者會見間諜和線人也比以往更困難，暴露風險非常高，尤其近年來中國還在不斷加大反間諜的力度。一名前美國高級官員提到，中情局仍在嘗試通過各種手段策反中方人員，但中情局特工曾試圖在拉美國家等第三國招募中國間諜的企圖也一度被挫敗。

而在當下，巴以衝突、俄烏衝突又都要求白宮給予關注和情報資源，《華爾街日報》認為，中情局局長嘴上説着能夠在平衡多個事項的同時，繼續全力應對中國這個“長期首要任務”，實則分身乏術。一位中情局資深人士表示，在處理這兩場危機的同時，還要持續關注北京動向，這非常考驗中情局的靈活性。

報道援引一名前反恐官員的消息稱，最近幾周，美國將一些情報資源轉移到了本輪巴以衝突中。雖然目前不清楚投入了多少資源，但這足以表明在有限的諜報資源中保持合適平衡的困難性，“現實情況就是，你（美國）沒有可以從世界各地獲得的情報收集。”

《華爾街日報》還提到，美國情報部門還面臨建立或擴大開源情報庫的挑戰，需要增強在海量數據中搜集情報的能力。此外，中情局也需要進行思想轉變，從過去對外國領導人、軍隊和經濟的傳統關注，轉向中美競爭中至關重要的量子計算、核聚變和稀土礦物等領域。

今年7月20日，中情局局長伯恩斯出席阿斯彭安全論壇時曾宣稱，美在華情報網絡重建已取得進展，正努力構建強勁的人力情報收集能力，以補充其他情報獲取渠道。

中國外交部發言人毛寧24日在例行記者會上回應表示關切，並直言美方一邊反覆散佈所謂中國間諜、網絡攻擊的虛假信息，一邊毫不掩飾地宣稱要針對中國開展大規模情報活動，這本身就很説明問題。中方將採取一切必要措施，堅決維護國家安全。

就在伯恩斯發表挑釁言論不到一個月，8月11日，國安部門就公佈了近期破獲的一起美國中央情報局間諜案。3天后，國家計算機病毒應急處理中心的聯合調查組又公佈消息稱，武漢市應急管理局地震監測中心的網絡攻擊事件取得新進展，發現了符合美國情報機構特徵的後門惡意軟件。

本文系觀察者網獨家稿件，未經授權，不得轉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