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哎呀，我們搞砸了排序選擇投票

在11月選舉結束近兩個月後，加利福尼亞州阿拉米達縣宣佈其計票系統存在系統性錯誤。這一失誤雖未影響大多數競選結果，卻導致奧克蘭學區委員會一個席位的歸屬發生逆轉。現在的問題是：該如何處理已獲認證但實際落敗的"勝選者"，以及原本排名第三卻應勝出的候選人。

這場混亂應歸咎於官員失職，但排序複選投票制度（RCV）也難辭其咎——該制度複雜到連解釋錯誤都變得困難。RCV要求選民按偏好順序排列候選人。若無人在首輪投票中獲得絕對多數，得票最低者將被淘汰，其支持者的選票將根據後續選擇重新分配，直至產生多數票勝出者。

但若選票部分空白會怎樣？假設某選民將凱西列為第二選擇，卻未填寫首選。按系統設計，該選票本應在RCV首輪計票中計入凱西。也就是説，當選民在排序中留空時，後續偏好應自動遞補。

然而阿拉米達縣的計票軟件被錯誤配置，導致含空白項的選票在該輪計票中被"暫停"。這影響了200多張學區委員會選票。錯誤計票顯示現任委員邁克·哈欽森首輪獲8,112票，落後於兩位挑戰者佩科利亞·馬尼戈（8,153票）和尼克·雷斯尼克（9,954票），因此哈欽森被淘汰，最終勝者為雷斯尼克。

然而，如果這200張選票被準確統計，排序複選制選舉將出現轉折。哈欽森先生在第一輪投票中反超馬尼戈女士，導致後者被淘汰。她的支持者更傾向於哈欽森，最終他以數百票優勢擊敗雷斯尼克。這再次提醒我們，排序複選制對排名微小差異極為敏感，可能改變淘汰順序。

由於問題出在軟件設置上，排序複選制支持者稱這是任何投票系統都可能出現的人為失誤。他們這是在糊弄誰？塵世間沒有完美之物，但阿拉米達縣這一疏漏近兩個月未被發現，一個重要原因正是排序複選制的計票過程複雜且不透明。該縣是在排序複選制倡導組織提出質疑後才發現問題。透明度加5分，但共謀行為扣50分。

“猜猜我剛發現什麼，“哈欽森上週在臉書寫道，“我贏得了選舉！“奧克蘭全國有色人種協進會現要求對市長選舉進行人工重新計票——經過令人眩暈的九輪排序複選制計票後，該選舉以677票之差決出勝負。傳統多數票選舉雖有缺陷，但至少不會如此折騰。

2022年11月8日，加州奧克蘭市，一名選民在阿拉米達縣郵寄選票免下車服務點投下選票。圖片來源：Brontë Wittpenn/美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