莉娜·汗對大型工會的非競爭協議優待 - 《華爾街日報》

拜登政府通過法規施政的步伐正在加快，最新例證便是聯邦貿易委員會（FTC）擬禁止競業禁止僱傭協議。莉娜·汗（Lina Khan）領導的官僚機構將一舉重寫3000萬勞動者的勞動合同。

FTC的提案是對大勞工組織的虛情假意示好——後者曾在2019年要求該機構禁止競業條款。工會將反對競業協議作為組織工具納入其策略工具箱。汗女士發推文稱，目前美國每五名勞動者中就有一人被競業條款"束縛"，這阻礙他們跳槽，從而導致薪資水平低於員工自由流動時的狀態。

但美國的職業流動性並未因競業條款受損。薪資增長的最大威脅是通脹，而非僱傭條款。企業使用競業條款保護其智力資本——這些資本往往存在於員工頭腦中。科技公司尤其常以包括股票贈予在內的更高報酬換取競業承諾。

競業條款能促進企業創新，因為員工向競爭對手泄露機密的可能性更低。喬治梅森大學全球反壟斷研究所在近期研究僱傭合同的論文中指出，禁止競業條款可能損害生產力，並"抑制對商業秘密的投資激勵"或阻礙企業"傳播公司特定知識"。

FTC此舉有越權之嫌，甚至可能涉嫌違法。主席汗援引《聯邦貿易委員會法案》第5條，該條款授權機構監管"不正當競爭手段"。但"不正當手段"通常用於個案，而非全面禁令或政策制定。

2015年，聯邦貿易委員會兩黨委員聯合發表聲明，指出《第5條款》關於禁止不正當競爭的權力應僅限於明確損害消費者權益的案件。可汗女士上任後首批舉措之一就是撤銷該聲明，以擴大機構監管範圍至新領域。最高法院對聯邦機構未經國會明確授權就激進擴張職權的做法日益持懷疑態度，美國商會表示若該規則通過將考慮提起訴訟。

聯邦貿易委員會這項全面禁令還引發了權力分立的憲法問題。在1935年新政時期的漢弗萊遺囑執行人案中，最高法院認可《聯邦貿易委員會法案》的合法性，前提是該獨立機構不得行使行政分支專屬權力。聯邦貿易委員會是執法機構，而非勞工部那樣的政策制定部門。

值得注意的是，該規則將優先於50個州的法律，包括加州、北達科他州、俄克拉荷馬州和華盛頓特區等禁止競業限制協議的州法。另有超過六個州禁止在低收入崗位使用此類條款。

可汗女士一直急於將其干預性經濟理念強加於國民經濟，如今她手握3比1的民主黨多數優勢。她正不顧後果地加速推進改革，這可能意味着聯邦貿易委員會將面臨法律上的重大挫敗。

華盛頓聯邦貿易委員會總部。圖片來源：ANDREW KELLY/REUTERS出現在2023年1月7日的印刷版中，標題為《FTC為工會做了件好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