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特上的虛假信息真的有效嗎？——華爾街日報

由埃隆·馬斯克公佈的推特內部文件揭示了一個核心議題：政府對外國水軍和機器人賬號可能改變民眾觀點的深切恐懼。在推特宣佈調查2020年華盛頓特區通信中斷的虛假傳言後，聯邦調查局主動聯繫詢問這些推文是否可能“由境外控制的機器人賬號驅動”。

推特回覆稱，該案例的答案是否定的。#dcblackout話題是“小規模國內惡作劇行為”，不存在“顯著的機器人或境外介入因素”。弗拉基米爾·普京確實嘗試通過這種方式製造混亂，但這類伎倆能有多大效果？最新研究顯示，其影響力遠低於普京的預期和FBI的擔憂——至少我們對週一發表在《自然-通訊》期刊的這篇論文作此解讀。

該研究聚焦2016年大選，採用與受訪者推特動態相關聯的"縱向調查數據"。六位作者（其中三位來自紐約大學）發現：“接觸俄羅斯虛假信息賬號的情況高度集中：僅1%的用户佔據了70%的接觸量”。此外，普京的機器人賬號"被國內新聞媒體和政治人物的內容完全掩蓋"。在競選最後一個月，普通用户日均可能接觸4條俄羅斯機器人賬號的帖子，而國內新聞網站和政治人物的推送量分別為106條和35條。

接觸這些機器人“主要集中在那些自認為是高度黨派化的共和黨人身上”。如果理論上是普京想幫助唐納德·特朗普當選，那看起來是一種相當無效的方式。最終，作者們發現“沒有證據表明接觸俄羅斯的外國影響運動與態度、極化或投票行為的變化之間存在有意義的關係。”

推特上充斥着不可靠的信息，瀏覽社交媒體時需謹記“讀者自慎”這句話。2018年，推特通知了140萬用户，他們曾與3841個與俄羅斯宣傳者有關的賬户互動。《自然通訊》論文估計，“在2016年大選前的八個月裏，美國至少有3200萬推特用户可能接觸過來自俄羅斯贊助賬户的帖子。”

這些數字聽起來很大，但人們真的會因為在一堆推特的謠言、謾罵和無稽之談中看到一些糟糕的俄羅斯梗而受到多大影響呢？也許真相是，普京的噴子們和其他人一樣，只是在颶風中大喊大叫。

照片：Mary Altaffer/美聯社刊登於2023年1月12日印刷版，標題為“推特上的虛假信息真的有用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