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法部在機密文件問題上的雙重標準——《華爾街日報》
Kimberley A. Strassel
白宮對文件門事件導致拜登受到特別檢察官調查肯定高興不起來。但與此同時,司法部對此事的處理方式卻對總統頗為有利。
白宮能將近70天秘而不宣拜登不當留存機密文件一事,可謂便利。2022年媒體幾乎第一時間就報道了國家檔案館要求司法部審查特朗普文件處理情況,隨後又報道聯邦調查局(FBI)啓動了調查。這些未透露消息來源的報道包含只有部門人員才會知曉的細節——儘管嚴禁討論或披露調查內容。而在拜登事件中,官員們成功地將消息捂了數月之久。
拜登的新聞未在中期選舉前曝光,可謂便利。在特朗普事件中,大量泄密和FBI突襲海湖莊園促使司法部長加蘭德(Merrick Garland)打破保密政策,公開確認調查。首份拜登文件於11月2日被發現,司法部在11月4日即已知情——距大選投票日僅四天。這次加蘭德卻嚴守政策保持沉默,讓拜登團隊有兩個多月時間精心編造"無意"處理和"充分配合"的完美説辭。
FBI立即拒絕介入拜登調查,可謂便利。《華爾街日報》週二報道稱,文件發現後不久,拜登團隊"就與司法部討論了在拜登律師進行額外搜查時讓FBI特工在場的可能性。但雙方最終同意由拜登私人律師檢查住所"。真不錯。
前聯邦檢察官安德魯·麥卡錫稱這一決定"令人難以置信"。最初發現的文件中有部分屬於最高機密級別,它們是在2018年才啓用的辦公室中被發現的——這意味着這些文件是從另一個未經授權的地點轉移至此,這增加了發現更多文件的可能性。麥卡錫先生表示,司法部"有責任"確保"由聯邦執法部門——本案中是聯邦調查局——在合理認為將發現證據(尤其是機密證據)時進行搜查"。只有具備"高級安全許可"的特工才能"確保證據為調查目的得到妥善保存,從而保障國家安全"。
然而整個流程卻完全交由拜登的私人律師處理——這些律師沒有安全許可,卻得以接觸國家機密,並可能獲知所發現材料的性質(這對拜登的後續辯護可能有利)。他們還得以掌控文件發現的細節——存放位置、保存狀況、是否容易被察覺等。即便在首批追加文件被發現後(這證實了存在發現更多文件的可能性),司法部仍允許該流程繼續。
拜登律師鮑勃·鮑爾近期在備忘錄中闡述了律師團隊每次發現文件時遵循的"協議",並保證無人存在不當行為。但這種信任程度非同尋常——司法部對其他涉嫌不當處理機密信息者從未給予如此待遇。聯邦調查局搜查海湖莊園時,特朗普的律師就被禁止在場。
讓拜登的法律團隊負責此事,也巧妙地避免了FBI公開將拜登的文件混亂與特朗普的情況相提並論。拜登的支持者,包括媒體,繼續堅稱此案的不同之處在於拜登團隊致力於發現並歸還機密信息。但當FBI接手調查時,這一説法就難以自圓其説了。
最後,白宮的辯稱也顯得過於巧合——以調查為由拒絕就此事發表任何評論。即使NBC記者告知司法部並未指示白宮不得透露基本事實,新聞秘書卡琳·讓-皮埃爾仍保持沉默。
加蘭德先生因謹慎、剋制且專業地處理拜登案件而受到某些慣常羣體的讚揚。問題在於,這些所謂的品質似乎因黨派立場而有所不同——而這種差別待遇在加蘭德上任前就已存在。希拉里·克林頓和喬·拜登受到温和對待,而卡特·佩奇和唐納德·特朗普——更不用説那些不知名的嫌疑人——則面臨聯邦執法機構最嚴厲的手段。
儘管擁有這些優勢,拜登先生仍面臨特別檢察官的調查。但鑑於歷史教訓,此次調查需要受到額外審視。司法部似乎不太可能停止為這位總統提供便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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喬·拜登於2021年12月30日在其位於特拉華州威爾明頓的私人住所接聽電話。圖片來源:亞當·舒爾茨/美聯社刊登於2023年1月20日印刷版,標題為《司法的雙重標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