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立法者呼籲加強對推廣藥品的遠程醫療廣告的監管

眾議員凱西·麥克莫里斯·羅傑斯表示，她已聯繫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和聯邦貿易委員會，以解決具有欺騙性的遠程醫療廣告問題。圖片來源：比爾·克拉克/祖馬通訊社參與醫療政策制定的國會領導人呼籲加強對遠程醫療廣告的監管。

據幾位國會議員稱，聯邦監管機構必須努力解決《華爾街日報》發佈分析報告後暴露出的監管漏洞，該報告顯示一些公司無視廣告規則。

《華爾街日報》的調查發現，儘管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密切監控制藥公司的廣告，聯邦貿易委員會也普遍審查廣告，但對遠程醫療初創公司明顯缺乏監管，導致消費者在社交媒體上被大量廣告轟炸，這些廣告宣傳處方藥時未披露風險，且用途未經FDA批准。

眾議院能源和商務委員會主席、華盛頓州共和黨眾議員凱西·麥克莫里斯·羅傑斯表示，她已聯繫FDA和FTC，以解決具有欺騙性的遠程醫療廣告問題。“FTC和FDA應協同合作，處理這類情況，”她説。

《華爾街日報》在秋季進行的為期四周的調查中發現，來自15家遠程醫療公司的1800多條社交媒體廣告在宣傳處方藥時未提供警告或風險提示，其中至少800條廣告宣傳的是受控物質。《華爾街日報》還發現，來自9家公司的至少500條廣告展示了未經FDA批准的處方藥用途，或宣傳未經FDA批准的處方藥版本。

《華爾街日報》分析發現，數百條遠程醫療廣告展示了據稱是顧客對藥物和醫療服務效果的熱情評價，其中部分證言實為虛構。

Cerebral公司表示正配合聯邦調查。圖片來源：Stephanie Aaronson/華爾街日報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FDA）和聯邦貿易委員會（FTC）拒絕對《華爾街日報》的調查結果置評。FDA表示無法對具體案例發表評論。

曾擔任醫師的共和黨眾議員安迪·哈里斯（馬里蘭州）呼籲國會就本報報道舉行聽證會。他對企業向不符合多動症診斷標準的患者推銷阿得拉，以及遠程醫療廣告宣稱氯胺酮是治療焦慮抑鬱的安全有效方法（但該用途未獲FDA批准）表示擔憂。

“作為麻醉科醫生，我認為這已超出可接受範圍，”他表示，“我將繼續與FDA及國會中的醫師同僚合作制止這些不良行為，同時在適當有益處的情況下擴大遠程醫療服務。”

FDA負責監督藥品製造商、分銷商和包裝商的宣傳行為，法律要求這些實體在宣傳處方藥療效和用途時必須包含風險信息和潛在副作用。宣傳未經FDA許可的藥物用途也可能使這些實體面臨違規風險。

曾在從醫後進入國會的眾議員安迪·哈里斯表示，他計劃與FDA及國會同僚合作打擊不良行為者。圖片來源：Tom Williams/Zuma Press遠程醫療公司通常不屬於這三類機構，因此不在FDA監管範圍內，不過某些向患者家中配送藥品的遠程醫療初創企業可能被認定為分銷商。

針對立法者呼籲加強對遠程醫療廣告監管的質詢，FDA女發言人回應稱，該機構正致力於與聯邦貿易委員會合作"解決對各平台（包括社交媒體）上遠程醫療公司處方藥營銷行為的擔憂"。

聯邦貿易委員會律師表示，該機構可對誤導性廣告採取行動，但通常不要求宣傳藥品療效的處方藥廣告包含風險信息和潛在副作用。該律師稱，只要企業能提供"充分可靠證據"支持其主張，聯邦貿易委員會通常不會對推廣未經FDA批准用途處方藥的企業採取行動。對於國會要求加強遠程醫療廣告監管的呼聲，該律師拒絕置評。

疫情期間患者面診困難，聯邦政府暫停執行原本要求至少一次面診才能開具受控物質處方的法律，這為遠程醫療初創企業開具更多阿得拉等興奮劑類處方藥鋪平了道路。

許多遠程醫療初創公司通過在TikTok、Facebook和Instagram上投放吸引人的廣告來推廣特定藥物或病症，從而為其服務創造需求。一些患者和臨牀醫生表示，這些營銷行為導致藥物過度處方以及受控物質的濫用。

司法部一直在調查Cerebral Inc.和Done Health Inc.的處方行為，此前《華爾街日報》報道稱，一些臨牀醫生感到有壓力開具興奮劑處方。兩家公司均否認對臨牀醫生施壓，並表示他們致力於讓心理健康護理更易獲得。Cerebral表示正在配合聯邦調查。Done稱其是一個連接臨牀醫生和患者的平台，不參與處方流程。

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FDA）負責監督藥品製造商、分銷商和包裝商的促銷活動。圖片來源：Eric Lee for The Wall Street Journal作為調查的一部分，聯邦探員繼續對Done和Cerebral進行詢問。據知情人士和《華爾街日報》查閲的文件顯示，對Done的調查最近已擴大到包括國土安全部。

Done在一份聲明中表示：“我們與國土安全部沒有任何溝通，目前也不瞭解任何此類情況。”Cerebral表示，“沒有任何監管機構指控Cerebral有任何不當行為或違反任何法律。”

喬治亞州共和黨眾議員巴迪·卡特（曾為藥劑師）表示支持加強國會監管力度，稱"遠程醫療是現代醫療不可或缺的部分，但不應縱容不良從業者肆意妄為"。

伊利諾伊州民主黨眾議員簡·夏科夫斯基支持加強對藥品推廣廣告的監管，指出消費者有時難以識別社交媒體上的藥品廣告。“青少年最易受這些誤導性營銷手段影響”，她強調。

印第安納州共和黨眾議員拉里·布克申（醫生出身）呼籲建立"審慎的監管框架"，表示將聯合管轄該議題的眾議院能源與商業委員會開展監管工作。

布克申議員指出：“這些措施既能保障患者獲得遠程醫療服務，又能防止不法分子利用監管漏洞——無論是通過社交媒體或其他途徑——危害患者健康。”

——羅爾夫·温克勒對本文亦有貢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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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發表於2023年1月20日印刷版，標題為《立法者呼籲加強遠程醫療廣告監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