瑞士法院裁定知名古董商使用偽造文件罪名成立——《華爾街日報》

阿里·阿布塔姆（前）與其兄弟希沙姆·阿布塔姆在法國巴黎辦公室合影。圖片來源：ALASTAIR MILLER/BLOOMBERG NEWS瑞士法院判定一名知名古董商犯有非法攜帶文物入境及在多起案件中使用偽造來源證明文件的罪行。

根據《華爾街日報》查閲的判決書副本，日內瓦警方法庭於1月10日對阿里·阿布塔姆判處18個月緩刑，並責令其支付略高於45萬瑞士法郎（約合48.8萬美元）的訴訟費用。該判決包含三年緩刑期，被告可提出上訴。

日內瓦警方法庭判決書顯示，這項定罪源於一項關於使用虛假文件證明阿布塔姆持有部分物品合法來源的認罪協議，以及"違反文化財產轉移法"的行為。

據阿布塔姆的辯護律師迪迪埃·博特格稱，被告已承認這些指控。“他對結果非常滿意”，因為瑞士當局已歸還大部分沒收的藝術品。

根據判決，包括來自敍利亞和埃及的46件文物將無限期由瑞士政府保管。本刊無法確認這些文物是否會歸還來源國。

阿里·阿布塔姆是國際古董交易界最富傳奇色彩的家族長子，該家族在紐約麥迪遜大道和日內瓦設有畫廊。《華爾街日報》2017年曾報道，阿布塔姆兄弟因涉嫌經手極端組織"伊斯蘭國"（ISIS）支持下掠奪的敍利亞和伊拉克文物，正接受瑞士、比利時和法國當局調查。家族企業鳳凰古代藝術公司律師2017年聲明，該公司"從未在知情情況下買賣任何掠奪文物，更遑論ISIS掠奪的物品"。

希沙姆·阿布塔姆在紐約州法院起訴《華爾街日報》的出版商道瓊斯公司，稱該文章損害了他的商業和聲譽，並堅稱他與兄弟從未在知情情況下購買或出售後來被證實為恐怖組織掠奪的物品。2019年，法官駁回了希沙姆·阿布塔姆的訴訟，認為報道正在進行的執法調查屬於新聞判斷範疇。2020年，紐約州最高法院拒絕受理此案的上訴。道瓊斯公司表示該報道"經過全面調查、公正且完全準確"。希沙姆·阿布塔姆未因該調查被指控不當行為。

據熟悉案件的瑞士官員透露，日內瓦法院對阿里·阿布塔姆的指控源於2017年的調查。日內瓦法院裁決指出，阿里·阿布塔姆使用虛假文件證明其部分藏品的來源，並在2012至2016年間通過中介向瑞士走私文物，違反瑞士文化財產進口法。希沙姆·阿布塔姆未涉及日內瓦案件。

起訴書稱：“阿里·阿布塔姆知道或應當推定這些文物是通過非法手段獲取，特別是在中東多地進行非法挖掘所得”，這些正是他認罪的指控內容。

阿布塔姆的代理律師博特格將當事人的"過失"歸咎於國內外文物貿易法規的"錯綜複雜與時有矛盾"，強調其委託人並未試圖隱瞞可疑來源。

1970年聯合國公約禁止所有未向文物發現國充分披露情況下獲取的古物貿易。2015年，在有關大規模伊斯蘭國掠奪文物的報道中，聯合國安理會全面禁止敍利亞文物交易，並重申了1990年代對伊拉克文物銷售的禁令。

瑞士法律規定，古代藝術品所有者必須能夠證明其藏品的合法來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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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刊登於2023年1月26日印刷版，標題為《瑞士法院判定文物經銷商犯有偽造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