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政府如何搞砸了一款更好的疫苗 - 《華爾街日報》

公共衞生專家曾多少次告訴我們新冠病毒與流感不同？突然間情況發生了變化。上週，美國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FDA）提議在推薦年度疫苗接種時，將新冠病毒視為流感一樣對待。

這一策略存在一個明顯問題：新冠病毒並非季節性病毒。該病毒已展現出全年傳播的顯著能力，夏季和冬季都會出現感染高峯。mRNA疫苗最多隻能提供幾個月的感染保護。因此，秋季接種加強針可能會在幾個月內降低患病幾率——儘管保護效果取決於你對當前流行變種的免疫反應。但隨着冬季抗體水平下降，你將再次易感。

對於年輕健康的成年人和兒童而言，加強針的潛在風險是否超過這種微小且短期的益處尚不明確。高風險老年人羣體總體上可能從加強針中受益，但如FDA所提議的，要求他們每年接種兩次或更多次並不合理。

這一切都凸顯了政府推廣輝瑞和Moderna的mRNA疫苗，而犧牲強生單劑疫苗的愚蠢——多數證據表明後者能提供更持久的免疫力。

特朗普政府的"曲速行動"押注了六種基於不同平台技術的候選疫苗，各有優劣。mRNA疫苗的主要優勢是能快速生產，這也是它們首批獲得FDA授權的原因之一。mRNA疫苗最初還能產生高水平抗體，因此在隨機對照試驗中顯示出近95%的有症狀感染防護率。

然而，這些疫苗的一個主要缺點是抗體在幾個月後就會減弱，使高風險人羣容易受到感染和嚴重疾病的影響。南非的一項研究發現，接種輝瑞疫苗兩劑後，在奧密克戎流行期間對住院的保護率從接種後約兩週的80%降至九個月後的19%。

強生的載體疫苗生產難度更大，這延緩了其推廣速度。與mRNA疫苗相比，它最初產生的抗體水平較低，因此其單劑疫苗在試驗中僅顯示出72%的有效性。（兩劑強生疫苗提供的保護效果與兩劑mRNA疫苗相當。）

但強生疫苗的抗體持續時間更長，T細胞反應也更強烈。當抗體減弱時，T細胞對於保護人們免受嚴重疾病至關重要——而且與抗體不同，它們不易被新變種病毒繞過。

《新英格蘭醫學雜誌》[2022年3月的一項研究](https://www.nejm.org/doi/10.1056/NEJMoa2116414?url_ver=Z39.88-2003&rfr_id=ori:rid:crossref.org&rfr_dat=cr_pub 0pubmed)發現，強生疫苗的殺傷性T細胞反應強度是mRNA疫苗的5到10倍。另一項研究表明，接種8個月後，強生疫苗的中和抗體水平是莫德納疫苗的5倍，輝瑞疫苗的12倍。

這解釋了為何強生疫苗在預防感染和住院方面的保護效果隨時間推移保持更為穩定。一項針對北卡羅來納州1060萬居民的研究顯示，強生疫苗在四個月後對感染的保護力超越輝瑞，八個月後超越莫德納。預防死亡效果也呈現相似趨勢。對於不願每四到六個月接種加強針的人羣，強生疫苗似乎是更優選擇。

但拜登政府官員利用2021年4月發現的強生疫苗與一種極其罕見但可能危及生命的血栓形成伴血小板減少綜合徵的關聯，將其棄之不用。美國疾控中心估計該風險約為百萬分之四，30至49歲女性風險最高。

此類副作用必須嚴肅對待。但mRNA疫苗同樣存在安全風險，尤其是年輕男性心肌炎風險。美國食藥監局本月一項研究還發現，接種輝瑞疫苗的老年人肺栓塞風險增加。在FDA最初淡化輝瑞二價加強針與中風風險升高的"統計信號"後，CDC上週的演示最終表明該風險可能真實存在，且同時接種高劑量流感疫苗的老年人風險似乎更高。

儘管缺乏臨牀試驗的有效性和安全性數據，公共衞生部門仍急於在9月份推出二價加強針，部分原因是他們認為如果老年人能在接種流感疫苗的同時接種新冠疫苗，接受度會更高。“上帝給了我們兩隻手臂：一隻用來打流感疫苗，另一隻用來打新冠疫苗，“白宮新冠疫情協調員阿什什·賈在新聞發佈會上打趣道。

別指望拜登政府會承認這一失誤，或者他們錯誤地推廣mRNA疫苗而非強生疫苗。這兩個錯誤都源於沒有正確權衡風險與收益的短視計算。每年推動加強針的做法也是如此。

圖片來源：達多·魯維克/路透社本文發表於2023年1月30日的印刷版，標題為《拜登官員如何搞砸了更好的疫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