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俄羅斯門真相的新希望
Holman W. Jenkins, Jr.
令人驚奇的是,眾議員亞當·希夫竟未搖身一變成為特別檢察官約翰·達勒姆的最大支持者。
若《紐約時報》所言屬實,達勒姆先生已將注意力轉向希夫五年前定義為俄羅斯影響2016年大選"最具可衡量性"且"最重大"方式的事件。
雙重利好的是,主流媒體對時報最新獨家報道解讀的謹慎態度也助力了真相的追尋。目前唯一的例外是RollingStone網站一篇異常愚鈍的評論、時報自身刊發的類似專欄,以及兩位最像算法生成的《華盛頓郵報》撰稿人的文章。
《紐約時報》真正有價值的獨家新聞在於:負責審查FBI"通俄門"調查的達勒姆檢察官,顯然調取了開放社會基金會官員倫納德·貝納多的電子郵件。
這些郵件並非出現在特朗普案中,而是與希拉里·克林頓私人服務器調查相關,並被截獲的"俄羅斯情報"引用——該情報成為FBI局長詹姆斯·科米一系列混亂行動的導火索,最終可能促使2016年大選結果倒向唐納德·特朗普。
這段歷史本應引人入勝,但時報隻字未提,反而全篇聚焦於"證據系偽造,可能來自俄羅斯栽贓"的預設。在署名查理·薩維奇的報道中,報紙以令人費解的遲鈍筆調,將達勒姆描繪成俄羅斯的傀儡,只因他翻查無辜的貝納多收件箱尋找偽造郵件。
我會再回應《紐約時報》,但如果希夫先生的推測屬實,那麼FBI是被虛假的俄羅斯情報所矇蔽,做出了影響2016年大選的愚蠢行為。我們所知的"通俄門"可能只是這一事實的餘波。
當然,許多右翼人士只願看到FBI在2016年失職的一面。而民主黨人則不再提及克林頓夫人的合理控訴,因為這似乎為特朗普先生的正當抱怨提供了可信度。
黨派理論永遠無法合理解釋這些事件,或許更好的切入點是科米先生過度的自信——他假定克林頓夫人會獲勝,且FBI的行動永遠不會被嚴格審查。
這些問題顯而易見,顯然屬於達勒姆先生的調查範圍。貝納爾多文件在何種意義上算"俄羅斯情報"?科米先生抓住零星材料為希拉里郵件案中其預設行動辯護的嫌疑難以忽視。
如果郵件是偽造的,是俄羅斯人偽造的,還是他們買到了假貨?這與斯蒂爾檔案的相似性不言而喻——都是點綴着看似內幕細節的虛構內容,這些細節可能來自互聯網或在布魯金斯學會附近蒐集。
科米回憶錄堅稱真相"幾十年後"才會解密。司法部監察長報告中唯一被列為絕密的部分——其2016年大量調查中僅此部分——至今仍對美國民眾保密。正如賓夕法尼亞大學凱瑟琳·霍爾·賈米森在2018年大選著作中所寫,這種保密面紗分明在尖叫"掩蓋"。
關於那封偽造郵件的事。正如本專欄之前所述,它影射了民主黨策劃干預希拉里服務器調查,但聯邦調查局在將其作為科米行動依據前,並未核實該報告的來源。科米本人對證據真偽的表述也模稜兩可。直至2021年6月(注:本專欄早期版本誤記為去年五月),薩維奇先生在《紐約時報》的長篇報道中仍詳盡討論該郵件,卻未質疑其真實性。
這封郵件極可能是偽造的,但需要有人來確證。我們還知道,科米的FBI同僚指責他依據貝納爾多證據採取的行動將特朗普送入了白宮。隨後FBI採信了關於特朗普與俄羅斯勾結的站不住腳或明顯虛假的證據,包括在明知斯蒂爾檔案造假後仍長期為其辯護。
2017年我首次撰文討論這些事件時,曾因質疑媒體人的判斷力而違背職業慣例。這至今仍是問題,美國媒體機構的領導者必須採取行動。《紐約時報》並非第一家也絕不會是最後一家曲解司法部監察長"未發現FBI行動存在政治動機證據"的媒體。監察長實際表示,對於那些無法提供"合理解釋"的行為,他未找到"書面或證言證據"證明其動機不當。“我們發現的這些活動不能為任何人開脱,“他更直接向國會提及科米和FBI時強調。
如果你無法區分這些陳述之間的差異,那你可能就是查理·薩維奇。
2022年5月23日,特別檢察官約翰·達勒姆離開位於華盛頓的美國聯邦法院。照片:塞繆爾·科魯姆/祖瑪新聞社刊登於2023年2月1日印刷版,標題為《通俄門真相的新希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