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埃隆·馬斯克而言，兩起關於他推文的案件，兩場勝利——《華爾街日報》

埃隆·馬斯克曾兩次因在推特上的言論面臨陪審團審判，而兩次陪審團都裁定他無罪。

最新一次勝訴發生在週五，聯邦陪審團在一樁證券欺詐訴訟中作出了對他有利的裁決。投資者指控，因馬斯克2018年發佈推文稱已"確保資金到位"將特斯拉公司私有化，他們被誤導而蒙受損失。消息公佈後股價上漲，但隨後當明確他並未與這家汽車製造商達成最終協議時，股價在幾天內下跌。

馬斯克敢於押注自己和堅持信念的作風得到了回報，進一步鞏固了他作為特立獨行、勇於抗爭而非屈服於壓力的名聲。

過去十年間，他對推特的運用幫助他成為世界首富之一，同時提升了他的個人聲譽以及其汽車公司、火箭製造商SpaceX和其他初創企業的品牌價值。

但他那些脱口而出的推文也讓他陷入爭議。

埃隆·馬斯克拒絕和解部分案件，選擇對簿公堂。圖片來源：Marlena Sloss/Bloomberg News2019年，馬斯克成功説服洛杉磯陪審團，認定他在推特上毫無證據地暗示一名英國洞穴探險者是戀童癖者的言論不構成誹謗。此前兩人因馬斯克參與泰國洞穴少年足球隊營救行動而互相辱罵。

在這兩起備受矚目的案件中，馬斯克及其律師亞歷克斯·斯皮羅的核心辯護觀點是：不應過度嚴肅看待這位億萬富翁在推特上的言論。

在誹謗案中，斯皮羅辯稱馬斯克的推文不應被字面解讀，認為這類似於數字遊樂場中男性之間的戲謔玩笑。在證券案中，律師主張其客户不應因發佈"不完美"推文受罰，並強調難以界定具體何種因素會影響特斯拉股價的高波動性。

“這不是糟糕推文審判案，“斯皮羅週五在結案陳詞中表示。

舊金山九人陪審團在接到"馬斯克推文是否對投資者構成重大影響並導致損失"的裁決任務後，兩小時內即作出支持馬斯克的判決。

陪審團首席羅賓·卡多根表示，辯方將馬斯克的推文定性為個人行為而非特斯拉官方立場的論述頗具説服力。

這兩起證券與誹謗訴訟源於馬斯克2018年夏季三週內發佈的兩條無關聯推文。

當時這位特斯拉CEO執掌的公司正因Model 3量產困境瀕臨破產。這款經濟型電動轎車是馬斯克"全押式"戰略的核心，他試圖通過大眾化電動車顛覆市場，將小眾車企重塑為全球巨頭。

最終他成功了。Model 3助推特斯拉成為全球市值最高車企，馬斯克也一度登頂世界首富。2022年10月下旬，他動用這筆新財富收購了心儀已久的推特公司。

在為埃隆·馬斯克關於特斯拉的一些言論辯護時，亞歷克斯·斯皮羅表示，他的客户不應因發佈不完美的推文而受到懲罰。圖片來源：大衞·保羅·莫里斯/彭博新聞在他的成功之中，夾雜着這些指控：誤導投資者以及虐待一名曾幫助從洪水洞穴中救出兒童的人。

在這兩起事件中，他都拒絕和解。在證券審判前的證詞中，馬斯克表示此案是一個“澄清記錄”的機會。

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在2018年迅速就此提起了訴訟，指控他犯有欺詐罪。不久之後，他與政府達成了和解，協議包括支付2000萬美元，並同意讓公司律師審查他在推特上與特斯拉相關的一些信息。

馬斯克此後要求聯邦法官終止和解協議，並表示他感到被迫達成協議，因為他需要專注於拯救特斯拉免於崩潰。“我被迫非法向SEC讓步，”他去年説。“那些混蛋。”

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表示，他終止協議的努力毫無根據，並在法律文件中表示，修改協議不會讓他免受對其與特斯拉相關的推文的審查。

“只要馬斯克和特斯拉使用馬斯克的推特賬户向投資者披露信息，SEC就可以合法地調查與特斯拉披露控制和程序相關的事項。”

儘管集體訴訟和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的案件基於相同事實，但舉證責任有所不同。在訴訟中，美國地區法官愛德華·陳在審判開始時已裁定，馬斯克關於可能將公司私有化的部分聲明不實，且這位首席執行官在發表時存在魯莽行為。

明尼蘇達大學公司法教授理查德·佩因特（曾跟蹤此案）表示：“若美國證交會追究他的責任，這些證據就足夠了。而私人原告還須承擔相當沉重的額外舉證責任…（他們）必須證明你因推文中的虛假陳述蒙受了經濟損失。”

美國證券交易委員會曾與埃隆·馬斯克就歷史案件達成和解，他同意讓公司律師審核其發佈的與特斯拉相關的推文。圖片來源：Graeme Sloan/彭博新聞馬斯克在上個月為期三天的證人席陳述中表示，其推文僅為告知投資者他正致力於將這家汽車製造商私有化，且確信已獲得所需資金。

他還特別強調了推特平台的侷限性，指出推文本質上受限於字符數量，並主張該平台難以充分表達複雜議題。

“顯然，280個字符能表達的內容有限，“馬斯克説，“所有推特用户都明白這一點。”

在詢問馬斯克先生時，一位原告律師口誤稱他為"推文先生”。

這位自稱特斯拉"科技皇帝"和推特"首席推官"的億萬富翁表示這個稱呼很貼切。隨後他暫時更改了推特個人資料來呼應這個名字。

麗貝卡·埃利奧特對本文亦有貢獻。

聯繫蒂姆·希金斯請致信 [email protecte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