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文件事件後,國會議員如何處理機密文件引關注——《華爾街日報》
Siobhan Hughes
華盛頓——在總統拜登的威爾明頓家中發現其擔任參議員時期的機密文件,這一事件使人們重新關注國會本身處理此類材料的方式,以及這些文件如何離開國會山的問題。
眾議院和參議院委員會以及兩名特別檢察官正在審查拜登、前總統唐納德·特朗普和前副總統邁克·彭斯在其家中或辦公室持有機密文件的問題,議員們提出了改革行政部門官員離職時處理敏感文件方式的可能。
眾議院和參議院的關鍵成員也定期審查機密文件,幾周來,兩黨參議員都描述了一個安全的系統,在這樣的系統中,此類材料不可能從安全設施中流出。經常可以看到議員們進入國會大廈圓頂內的安全設施閲讀機密材料。他們描述説,他們被要求交出手機,這樣他們就不能拍照,在日誌上簽名,並經常在情報官員在場的情況下閲讀文件。
“非常嚴格,”阿拉斯加州共和黨參議員麗莎·穆爾科斯基説。
但幾十年來,機密訪問規則已經發生了變化,而拜登在參議院任職了36年。
拜登的律師鮑勃·鮑爾在1月21日的一份聲明中表示,聯邦特工搜查了總統的威爾明頓家,並帶走了“帶有分類標記的文件和周圍材料,其中一些來自總統在參議院的任職,另一些來自他擔任副總統的任期。”
白宮發言人未就拜登參議院任期內的文件內容及如何流入其私宅的問題作出回應。
拜登於1973年進入參議院,早於1987年參議院安全辦公室(負責管理涉密信息訪問權限)的設立。他曾任職於兩個可接觸機密信息的特別委員會——情報委員會(至1980年代中期)及外交關係委員會(任期大部分時間),這兩個委員會關於機密信息的規定不僅互不相同,且都隨時間推移有所變化。
經常可見議員們前往美國國會大廈圓頂下的保密設施查閲機密材料。 圖片來源:莎拉·西爾比格/路透社例如:截至2006年,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實行允許將機密材料送至議員辦公室的規定,並聲明未經主席許可,任何機密材料不得從議員或委員會辦公室帶離。
在接下來的參議院任期內(拜登重新擔任外交關係委員會主席時),相關條款被修訂為要求機密信息處理必須符合參議院安全辦公室發佈的《美國參議院安全手冊》程序:首席文書作為安全管理員負責政策執行,且機密材料僅可由經安全管理員特別授權的合規工作人員在參議院辦公室間傳遞。
參議院情報委員會成員、同時擔任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首席共和黨人的愛達荷州共和黨參議員詹姆斯·裏施表示:“在情報委員會任職期間,你不能在裏面做筆記然後帶出去。”
“在外交關係委員會,基本適用同樣的規定。但你沒有像他們那樣訓練有素的工作人員來執行這些規定,“他補充説,“自我在這裏任職以來,從未遇到過參議員將文件或他們在會議室外做的筆記帶出去的問題。”
眾議院監督委員會主席、肯塔基州共和黨人詹姆斯·科默談到拜登時説:“他在參議院任職期間擁有的任何機密文件當然是我們需要審查的,“但他對追究參議院程序責任的興趣不如調查共和黨人認為的總統政府服務與其家庭成員商業往來之間的聯繫。白宮指責共和黨人執着於拜登的家庭,而不是推進重要立法。
美國參議院歷史學家榮譽退休教授唐·裏奇表示,參議院檔案管理員曾與即將退休的參議員合作,為他們的記錄尋找存放地點,過去曾發現過機密信息,隨後被要求將其移交給相關機構進行解密。
裏奇先生説:“參議院安全辦公室對機密文件管理非常嚴格,但如果你回溯20年前、30年前或40年前,標有’機密’的文件隨處可見。”
例如,時任西弗吉尼亞州已故參議員羅伯特·伯德文件保管中心主任曾在其檔案中發現一份機密記錄。馬克·萊維特在該中心網站上寫道,這份文件是國務院電報,概述了伯德1978年11月與伊朗國王的會晤。期間這位參議員敦促國王展現更"強勢的領導力”";數月後巴列維王朝被推翻。
一位參議院外交關係委員會前幕僚長表示,儘管哈特參議院辦公大樓設有小型保密設施,但議員們通常仍會前往國會大廈主設施查閲文件。
拜登的私人辦公室位於羅素參議院辦公大樓;他擔任外交關係委員會首席民主黨人期間,其團隊辦公地點在德克森參議院辦公大樓。知情人士透露,拜登晚年時期的規定要求,送往其處的機密文件必須標註條形碼並登記。
關於國會中可能帶有密級標識的材料類型,議員們及現任和前任助理指出包括幕僚報告、個人筆記以及原始文件。在保密設施內,議員可以做筆記,但這些筆記必須留在設施內。該人士表示,根據簡報內容憑記憶撰寫的筆記也應被列為機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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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發表於2023年2月7日印刷版,標題為《涉密文件處理規則隨時代變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