佛羅里達州展示如何對抗校園覺醒主義灌輸——《華爾街日報》

在校園開放探究的論戰中，支持言論自由的一方形成了兩個陣營。第一個陣營由自詡為學術自由真正捍衞者的教授和管理者組成，他們試圖在學術界建立跨政治光譜的言論自由共識。第二個陣營的州立法者則試圖通過立法禁止學校推行覺醒進步主義來恢復學術自由，他們認為這種意識形態教學具有歧視性，不應出現在納税人資助的教育體系中。

佛羅里達州《停止W.O.K.E.法案》的爭議使兩派長期醖釀的矛盾公開化。第一陣營的"學術自由聯盟"——一個由全美700多名大學教授組成的團體——發佈了聲明反對佛羅里達州此類政策。個人權利與表達基金會（FIRE）同樣反對限制州立大學課堂討論、學術探究和公共辯論的政策。

我作為創始成員於2021年加入學術自由聯盟，這些頁面記載了該組織的成立。我認同其公開使命：捍衞教職員工"免於意識形態測試、聲明和宣誓"的"思想與表達自由"。但認為支持學術自由就必須反對反覺醒立法的觀點實屬誤解。

《停止覺醒法案》禁止佛羅里達州公立高校教師向學生灌輸關於種族、性別和壓迫的進步主義理論。這些學校的教師不得教導學生某一種族或性別在道德上優於其他羣體，不得宣稱個人因其種族或性別而天生具有種族主義、性別歧視或壓迫性，也不得斷言個人種族或性別必然決定其道德品質。該法案允許以"客觀方式、不認可相關概念"開展這些主題的"培訓或討論"，但禁止進行倡導。

學術自由聯盟認為，該法案實質上限制了教授們在公立教育機構中的教學主張，並指出第一修正案保護教師的倡導自由。去年11月，美國地方法院在FIRE提起的訴訟裁決中部分認可了這一觀點。馬克·沃克法官寫道：“第一修正案不允許佛羅里達州鉗制大學教授的言論。”

但相關法律遠未明確。公立大學教授屬於州僱員。2006年加塞蒂訴塞巴洛斯案中，最高法院裁定公職人員在工作職責範圍內的言論不享有第一修正案的無限保護。但法院尚未明確該判例是否適用於學術研究或教學領域。

限制覺醒主義蔓延的政策措施最終將促進學術自由。當教授主張取消或開除反對覺醒原則的人時，持異議的學生如今真能暢所欲言嗎？大學正在強制推行單一言論導向，要求學生必須修讀高度政治化的課程才能畢業。這讓學生產生反對主流課堂論述就會影響成績的顧慮。

對《停止W.O.K.E.法案》等立法進行修改可以提升其效力，使其在恢復學術自由方面更具韌性。立法者可以明確教授可以佈置涉及覺醒議題的閲讀材料，只要不強制學生接受這些觀點。

州立大學是否真應繼續作為不受監督的獨立王國，任由立法機構注入納税人資金？還是它們的權力應來自民主選舉產生的代表？以言論自由為由，不能使教授在使用納税人資金進行公共教育時享有豁免權。

這正是立法介入之處。如果大學越來越無法保障教師教學自由、學生學習自由和異議者發聲自由，立法機構有責任採取行動。政策制定者不能允許大學成為灌輸思想和羣體思維的温牀。他們必須保護教育必需的建設性爭議所依賴的自由，同時讓大學對資助它們的納税人負責。

真正促進學術自由的努力會與《停止W.O.K.E.法案》等立法互動，哪怕只是為了完善它。有這項立法比沒有它對學生和納税人更有利。

Rauh先生是斯坦福大學商學院金融學教授、胡佛研究所高級研究員及全球自由研究所聯合創始人。

加州奧蘭治縣某校董事會會議上，批判性種族理論的支持者與反對者進行示威。照片：羅伯特·高蒂埃/洛杉磯時報通過蓋蒂圖片社刊登於2023年2月9日印刷版，標題為《佛羅里達州展示如何對抗校園覺醒灌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