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布裏埃拉·赫斯特:《華爾街日報》稱其為“有目標的狂熱者”
Amanda Randone | Photography by Marion Berrin for WSJ. Magazine
赫斯特已成為核聚變能源的非官方大使,她表示氣候危機讓她感到恐懼,因為這可能對她的孩子們意味着什麼。“我感受到了守護的責任,因為這個世界不是我們的,而是他們的,“她説。加布裏埃拉·赫斯特是一位具有環保意識的設計師和前模特,她在烏拉圭的一個牛羊牧場長大,這個牧場後來由她繼承,並用於獲取羊毛。她以品牌Candela起家,在布魯克林製作絲網印刷T恤,後來擴展到成衣和鞋子。2015年,她推出了同名奢侈品牌,並於2020年12月被任命為Chloé的創意總監。
最近,赫斯特正在利用她的影響力推廣核聚變能源——這種潛在的革命性能源不會排放碳,這也是她目前尚未對人類放棄希望的原因。
“你知道當你準備好做某事時,就像我會打掃廁所,我會做任何事情。我想成為其中的一部分——我對此深信不疑,“她在Zoom通話中説。“我可以談論它,把它介紹給新的人,利用我的影響力,無論什麼方式。“赫斯特從曼哈頓接入通話,她與丈夫約翰·奧古斯丁·赫斯特(出版巨頭威廉·倫道夫·赫斯特的孫子)和他們的孩子住在那裏。在通話之前,她正在埃及參加COP27氣候會議,討論核聚變。在她演講幾周後,科學家們宣佈了在這種能源研究方面取得了前所未有的突破。
赫斯特在時尚界的崛起既雄心勃勃又穩步推進。她帶着一份92頁的方案走進蔻依的面試現場,其中部分內容涉及可持續發展計劃。下個月將是她為蔻依首秀系列發佈兩週年,在此期間這家奢侈品牌成為同類中首個獲得B型企業認證的公司。她表示,這一認證將通過要求團隊達到社會與環境績效標準,同時保持這些運營信息的透明傳達,來確保團隊的責任感。
“如果你這樣行事,”赫斯特用手比劃出一個陡峭的上升線,“就會這樣迅速跌落,”她繼續説着,手突然垂下。“成就好事需要畢生努力,這就是現實。不信問問現在那些搞加密貨幣的傢伙。”
赫斯特已年過四十,她表示自己在創作上變得更加自由。她説,為年長女性設計也更有樂趣:“我熱愛她們的故事,熱愛她們的傷痕。”是什麼支撐你不斷前行?
我非常幸運能與我的靈感源泉共同生活。她們是最有趣、最幽默的知情人。我傾聽孩子們的聲音…他們更瞭解這個世界。我14歲的女兒們正成長於兩大變革浪潮中——氣候危機與數字革命。
我感受到守護者的責任,因為世界不屬於我們,而是屬於她們。作為一名46歲的女性,我開始——這話聽着像麥當娜——自我消融…年齡賦予的視角非常有趣,順便説一句,我他媽太愛四十多歲了。當女性感嘆“天啊我要40歲了”,我總説:“這太棒了!”
為什麼?
四十多歲的你更像個女巫,更像是,我才不在乎,我要告訴你我的想法,你看着辦。這也是為什麼我也喜歡年長的女性。我喜歡為她們打扮,喜歡為她們而活,喜歡她們的故事,喜歡她們的傷疤。我喜歡她們無形的傷疤,有形的傷疤。我喜歡女人的一生。
這解釋了為什麼在你的職業生涯中,你一直用時尚來致敬許多女性,從妮娜·西蒙到安吉拉·戴維斯再到塞西爾·理查茲。
當我説我的女兒是我的繆斯時(因為)她來找我説:“我想在萬聖節扮成薩福。”我當時想,薩福是誰?我完全不知道……如果沒有薩福,就不會有詩歌。就不會有抒情詩人、歌手、詞曲作者——我13歲的女兒,現在14歲,對這一切瞭如指掌。所以我們做了研究,並在九月份基於此做了整個秀。但一直以來都是這些女性——賓根的希爾德加德,阿爾泰米西婭·真蒂萊斯基(我現在為蔻依研究她)——所有這些厲害的女人,有些男人卻把她們的工作據為己有……我覺得有責任講述她們的故事,因為阿爾泰米西婭·真蒂萊斯基在幾百年前就在為我們現在所奮鬥的同樣的事情而戰。(這些女性)有勇氣,付出了代價,遭受了苦難,並取得了勝利。她們為自己的信仰而戰。
你之前提到過,你父親説你有着美洲獅般的勇氣。
很少有事情能嚇到我:我的孩子和氣候危機。我是一個不會被恐懼所困的人;從很小的時候,甚至在我記事前就開始騎馬,與一個比你大的動物在一起,而你是一個較小的動物,這會給你一種自信。是的,我會説我很有勇氣。有些人會説我瘋了;我每天都會聽到幾次説我瘋了。但我總是説:“告訴我一些我沒聽過的話。”我用來描述自己的一句話是:有目的的瘋子。我假設我們都是瘋子。有些人比其他人更擅長隱藏它。
你害怕你的孩子嗎?
不,我是害怕他們發生什麼事,就像每個母親那樣……每一代人都要面對艱難的選擇,而做出艱難選擇需要一個強大而公正的價值觀體系,所以我希望我的孩子善良。這就是我對他們的全部期望。我的女兒們非常有動力,是表現優異的女性。
她們是美洲獅嗎?
是的,我有小美洲獅。
你的兒子呢?
我開玩笑説,我永遠不知道他會成為罪犯還是CEO。兩種可能都有。他太有趣了。他7歲。
以下是赫斯特用她自己的話描述的幾件心愛之物:
“後面的裏克·魯賓的書[《創造行為:一種存在方式》]講述了一種我認為我們都擁有的對創造力的堅定信念。它以一種經驗性的、神秘的方式被我這一代最令人印象深刻的頭腦之一闡述出來。左邊的紅色和藍色筆記本是我的Chloé和Gabriela Hearst研究書,我會在那裏做色彩研究、大草圖和一些更抽象的繪畫。那一疊小筆記本是我的Fashionary書,上面有我們的藝術總監彼得·邁爾斯設計的GH貼紙。那是我在旅途中素描的地方,也是所有系列的人物和輪廓被繪製的地方。然後中間是我的Smythson日記本,上面有一個來自Sumbuck的貼紙,這是Caamp樂隊主唱[泰勒·梅耶]的副業。這個貼紙是由一個了不起的傢伙凱文·萊瑟製作的。我小時候是個貼紙收藏家。我喜歡這些貼紙,也喜歡這個樂隊。[梅耶的]另一個更電子的項目叫Wax Jackets;這就是這裏的手鐲所代表的。前面的箭頭是我朋友、電影製作人克拉拉·卡倫給我的幸運符號。旁邊是一塊鈮錫超導體,用於ITER聚變實驗室的電磁鐵,當國家元首去法國訪問時會送給他們,所以這就像我在收集我的聚變。最右邊是我的塔羅牌。我每年都會去找我的塔羅牌占卜師但丁。我不太相信有組織的宗教,但我確實相信靈性。我的上帝是愛:我為這種力量而活,我為這種力量服務,我從這種力量中創造。這就是我的動力。那個庫存羊絨小袋是由GH工作室的負責人雪莉[鄭]製作的。最後,中間的卡地亞Crash手錶可能是地球上最酷的手錶。他們沒生產多少。它不太張揚,但同時很有藝術感。”
為清晰和長度考慮,這些訪談已經過編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