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公共交通在預算緊張之際尋求救助——《華爾街日報》

舊金山灣區快速交通系統（BART）對乘客票務收入的依賴程度高於加州大多數公共交通系統，這使得它特別容易受到衝擊。圖片來源：David Paul Morris/Bloomberg News加州各地的公共交通機構正在向州政府請求救助，稱由於乘客量持續低迷，它們面臨迫在眉睫的財政危機，否則可能被迫削減服務、裁員或關閉部分線路和車站。

自疫情開始以來，約690億美元的聯邦緊急資金維持了全美公共汽車、火車和地鐵的運行。但加州大多數交通機構表示，預計這些資金將在兩年內耗盡。與此同時，由於許多高收入工作者仍至少部分時間居家辦公，乘客量遠低於疫情前水平。

現在，包括灣區快速交通系統在內的機構正在請求州立法者提供臨時過渡資金，以維持運營，同時它們急於確保新的收入來源。

然而，這些請求提出之際，加州正面臨約225億美元的預算赤字，州長加文·紐森已另外提議削減約20億美元的交通基礎設施項目資金。

與此同時，舊金山市長倫敦·布里德等大城市領導人正尋求重振因持續居家辦公而空心化的金融區和市中心走廊。

灣區快速交通系統（BART）作為傳統上服務於前往舊金山市中心的通勤者的區域鐵路，可能會因資金缺口的衝擊而受到特別嚴重的影響。雖然加州大多數公共交通系統的運營預算中，通過柴油銷售税獲得的國家資金所佔比例相對較小，但BART比大多數系統更依賴乘客票價。

BART及相關交通機構在未來五年內將面臨25億至29億美元的累計赤字。圖片來源：Jane Tyska/East Bay Times/Getty Images2019年，約1.18億BART乘客支付的票價覆蓋了截至2019年6月的財年系統運營費用的約三分之二。到了2021財年，這一比例驟降至12%。

“它曾是黃金標準，現在卻成了我們的致命弱點，”BART發言人Alicia Trost表示，“疫情改變了一切，我們必須隨之進化，包括我們的資金模式。”

整個系統的乘客量仍徘徊在疫情前水平的40%左右，恢復速度比官員們預期的要慢。Trost女士表示，該機構現在預計到2025年1月將耗盡聯邦資金。

BART和州內其他機構已發起一項協調運動，以向立法者施壓，要求提供至少部分資金，口號是“我們承受不起失去公共交通的代價”。

BART乘客量的回升與舊金山市中心辦公室的佔用率緊密相關。多倫多大學研究人員的一項研究利用移動設備活動數據顯示，截至11月，舊金山市中心在美國和加拿大62個主要城市中的經濟復甦排名墊底。

近期科技行業一系列高調裁員，以及商業區無家可歸者和犯罪問題日益受到關注，都未能改善這一狀況。

布里德市長的一位女發言人在聲明中表示，包括運營舊金山有軌電車和公交車的機構在內的交通系統，在市長關於市中心復甦的願景中扮演着至關重要的角色。

BART的乘客量約為疫情前水平的40%，且恢復速度比官員們預期的要慢。圖片來源：David Paul Morris/彭博新聞負責協調灣區九縣交通資金的大都會交通委員會表示，BART及其管轄範圍內的其他交通機構在未來五年將面臨25億至29億美元的累計赤字。委員會在最近的一次報告中指出，如果沒有額外援助，最樂觀情況可能包括推遲向零排放公交車的過渡、取消安全項目以及推遲對殘障乘客依賴的電梯和其他基礎設施的維修。

BART官員表示，在最壞情況下，財政危機可能導致列車僅每小時一班、晚間9點後停運或完全取消週末服務。交通倡導者警告稱，此類嚴厲措施將迅速使BART等機構陷入"死亡螺旋"——隨着服務實用性降低，乘客量將進一步萎縮。

舊金山州參議員斯科特·維納指出，公共交通系統縮減可能"對本州經濟、氣候目標及道路擁堵產生深遠影響"。他正帶頭呼籲立法同事為陷入困境的交通機構提供財政援助。

州參議院預算委員會主席南希·斯金納未予置評。議會預算委員會主席菲爾·丁則拒絕對資金請求發表評論。

州財政部發言人H·D·帕爾默表示，立法者需考慮是否願意削減其他領域開支以滿足交通運營方的資金請求。

最新州財政收入數據及無黨派立法分析辦公室報告顯示，待州長5月提交修訂預算案時，225億美元的財政赤字可能繼續擴大。

儘管地區交通官員本可在2024年提出增收議案，但他們正優先推進疫情前已籌劃的經濟適用房債券計劃。大都會交通委員會表示，擬於2026年提交交通融資議案供選民表決。

經常在返回舊金山選區時搭乘公共交通的維納先生表示，許多交通機構已意識到需要解決安全與衞生問題，並通過提升週末和夜間服務來吸引休閒乘客。

以BART為例，該機構已開始嘗試突破以通勤為主的商業模式，重點宣傳可通過公共交通到達的節慶與體育賽事，並推出病毒式營銷活動售賣BART品牌節日毛衣。

但維納先生指出，除非交通機構能填補數十億美元的預期資金短缺，否則將無力解決根本問題。

他清醒認識到，在州預算短缺的情況下，自己和其他公共交通倡導者要求立法機構和州長提供新的（儘管是臨時性）資金支持將面臨艱難鬥爭。

“我們在立法機構爭取交通資金向來困難重重，“他表示，“我樂觀認為能取得進展，但關鍵在於力度是否足夠？”

聯繫記者克里斯汀·麥杜可請發送郵件至[email protected]

更正聲明加州交通機構運營資金來自柴油銷售税。本文早期版本錯誤表述為柴油消費税。（2023年2月24日更正）

本文發表於2023年2月25日印刷版，標題為《加州公共交通系統緊急尋求州政府資金援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