僱主需對覺醒文化的不寬容施壓 - 《華爾街日報》

斯坦福法學院就業服務網站自豪地展示着該校畢業生走出棕櫚樹點綴的校園安全區後，所能獲得的職業機遇。

全美百強律所中有97家聘用了斯坦福畢業生擔任合夥人；92家律所的執業律師中有斯坦福校友。斯坦福畢業生已連續48年為最高法院擔任書記員。微軟、谷歌、思科等眾多頂尖企業都聘請過該校畢業生擔任總法律顧問。

在此，我要向律所高級合夥人、企業首席執行官、法官及其他即將聘用這些特權階層的僱主們發問：你們是支持珍妮·馬丁內斯，還是怯懦地躲在蒂裏安·斯坦巴赫身後？你們希望自己的機構成為法律——這個調解糾紛時蒙着雙眼的權威——受到尊重的聖地，還是繼續縱容法律淪為新型身份階級鬥爭的工具？你們是要繼續助推我們最基本的自由——言論自由——的墮落，還是開啓對抗極權主義操控的時代精神的漫長鬥爭？

為不瞭解校園裏最新爆發的現代毛主義現象的讀者做個簡要説明：

本月，特朗普任命的法官凱爾·鄧肯在斯坦福聯邦黨人協會活動上屢遭喝倒彩。一羣持反對意見的學生以恐嚇方式確保他的聲音無法被聽見。但最令人難忘的是斯坦福法學院"多元、公平與包容"副院長斯坦巴赫女士的干預，她不僅斥責鄧肯法官，更站在了那些讓他閉嘴的學生一邊。

法學院院長馬丁內斯女士向法官致歉並訓誡了涉事學生。但隨着爭議持續發酵，她上週進一步發佈了一份備忘錄，堪稱近年來高校官員撰寫的最重要文件之一。

這份措辭嚴謹的聲明援引大量法律條文與判例，闡明學生破壞活動不僅違反校規，更踐踏了法律旨在保護的言論自由原則。她以可能令當下把持眾多職場意識形態的DEI（多元平等包容）官員震驚的表述指出：多元、平等、包容的目標與壓制言論自由的行為本質相悖，絕不能縱容這種不寬容。

“如果我們堅持要求異議者必須首先服從我們的意志，言論環境的惡性循環將永無休止。“這番值得每位CEO和律所高級合夥人警醒的宣言，揭示了問題的核心。

與此同時，斯坦巴赫女士上週在本報撰文，其半帶辯解的姿態似為保住教職。她雖聲稱支持言論自由，卻重申了當時恐嚇法官的原話：“值得為此大動干戈嗎？"——堅持信念真值得招惹這麼多麻煩？

相較之下，馬丁內斯的檄文展現了原則性與誠實的立場。我們期待她的權威能佔上風。但當前多數校園已淪陷於意識形態壟斷，要保護更廣泛社會免受這股壓制浪潮侵襲，更有效的方式是：僱主應停止錄用這些幫兇，並明確拒絕任何曾 actively 阻撓他人表達合法觀點者。既然僱主已習慣通過社交媒體篩查求職者的不當言行，何不對這些校園極端分子一視同仁？

順便提醒一下，按照當前趨勢，以下這些人將成為微軟的總法律顧問或大型律師事務所的高級合夥人：

“我們希望你的女兒們被強姦！”其中一人對鄧肯法官喊道，他在自己的《華爾街日報》專欄文章中回憶道。

我並非主張在工作場所不容忍多元觀點。相反，你完全有權成為激進分子並公開表達自己。但你不能做的是禁止你不喜歡的觀點。

長期以來，我們容忍校園行為的方式就像過去容忍幼兒行為一樣。我們以為當他們進入現實世界後就會成熟起來。但現實給了我們一記耳光——他們畢業後進入現實世界，並開始將自己的觀點強加於人。那些優柔寡斷的管理者，急於保護自身特權並維持平靜生活，無法面對來自員工和同質化意識形態媒體的敵意，後者總是樂於傳播不滿情緒。

我們看到這些影響時而爆發——比如《紐約時報》因其觀點版編輯刊登激進分子不喜歡的文章而被迫辭職，或是谷歌因員工反對協助美國國防而放棄五角大樓合同。大多數時候這種趨勢在悄無聲息地推進——隨着昔日的校園極權主義者日復一日地在“現實世界”中站穩腳跟。

現在是時候讓僱主們開始抵制，並開始教育他們的員工——如有必要，可以採取強硬方式——為什麼言論自由如此重要。

他們會發現，這番努力絕對是值得的。

美國巡迴法院法官凱爾·鄧肯3月9日在斯坦福法學院演講時的場景。圖片來源：Vimeo截圖/倫理與公共政策中心刊登於2023年3月28日印刷版，標題為《僱主需對覺醒的不寬容採取強硬措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