學生紛紛逃離，但資金仍在湧入——《華爾街日報》

教育選擇計劃的反對者常抱怨這些計劃分流了公立學校的資金。支持者則認為這是好事——擔心失去經費會激勵學區學校改進。實際上，一種名為"幽靈撥款"的操作常為表現不佳的學校提供未在校學生的資金。

在賓夕法尼亞州和馬薩諸塞州，這種做法被稱為"無損保留"。州政府根據前一年的入學人數為學區撥款，而不考慮預算時的實際在校人數。新冠疫情前，至少12個州長期實施此類條款。全美學校董事會協會報告顯示，更多州為緩解疫情停課造成的收入損失，臨時採用了此類政策。

根據2022年審計報告，費城學區獲得29億美元教育經費，經通脹調整後略高於上年，儘管入學率下降了2%。自2016年以來支出增加7.98億美元，而當時該學區學生多出1.6萬人，教職工卻減少3000人。

選擇計劃的反對者還聲稱資金是改善學校的關鍵。那麼為何生均經費激增未見成效？《費城問詢報》報道，草莓大廈高中自2002年以來入學人數暴跌88%。2016財年該學區為437名學生撥款超600萬美元，到2020年入學人數減少超50%至203人時，撥款仍基本持平。據州數據顯示，2018-19學年（疫情前）僅9%的草莓大廈學生閲讀達標，數學達標率僅2%。整個學區情況如何？自2013年以來，其成績根據年級和科目不同下降了10%至20%。

過去五年間，波士頓公立學校的入學人數下降了14%，非裔學生降幅達18%，其中許多人轉入了特許學校。馬薩諸塞州在學生離校後的三年內，會向學區分別支付100%、60%和40%的虛擬資金。

2024財年，馬薩諸塞州將向服務10,558名學生的特許學校撥付2.68億美元。波士頓公立學校將獲得4500萬美元虛擬資金，以彌補這些學生流失帶來的損失。根據國家教育進展評估數據，2019年波士頓學生的閲讀和數學成績跌至2011年以來最低水平。

美國多數州規定，從公立學校轉出的學生並不能帶走全部教育經費。通常情況下，他們轉入其他學校時只能帶走學區生均經費的一部分。在費城，每名轉入特許學校的學生會為原學區保留1萬美元經費。佛羅里達州皮內拉斯縣的學生若使用7000美元教育券選擇私立學校，原學區則可保留1.1萬美元經費。這意味着除了學生離校時學區獲得"無損保障"補償——即獲得本會流失的那部分經費返還外，部分學區還截留了本應隨學生轉入新學校的資金。

誠然，部分學區開支是固定的。但校舍、合同、人員及養老金並非全都按生均美元標準核算。當生源流失時，這些服務理應重新評估。可當學區資金增加時，教育質量並未提升。相反，體系變得臃腫低效、反應遲鈍，這正是家長讓孩子退出傳統公立學校的原因。

與其在學生轉學時"讓學校免受損失"，或通過重複計算學生人數來為教育系統創收，我們更應整合所有教育專項資金，按實際在校學生人數平均分配，確保每個鮮活的生命獲得同等份額。

艾倫女士是教育改革中心創始人兼首席執行官，同時擔任亞斯教育基金會董事。

2022年5月23日，費城馬斯特曼學校的學生們。圖片來源：亞歷杭德羅·A·阿爾瓦雷斯/費城問詢報/美聯社刊發於2023年3月30日印刷版，標題為《學生流失，資金卻源源不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