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餐是個雙關——他們“吃”了我的話 - 《華爾街日報》

在我從事音樂劇工作的三十年間，經歷過許多奇特演出，但最特別的要數喬伊斯·海特勒帶來的。整整十六年，喬伊斯每年只在芝加哥娛樂界亮相一天，卻成為不可或缺的存在。

這位退休的芝加哥幼兒園教師兼公關專家患有不治的"雙關語癖"：她總忍不住玩文字遊戲。喬伊斯甚至記得五歲時説的第一個雙關：“想看歐洲嗎？“她問父母，“起牀後照鏡子就行——你正’朝上’（與歐洲諧音）呢！“十三歲時：“為什麼手小的人能當電台播音員？因為報台名需要’微小的爪子’（與波長諧音）。“她還有個經典段子：“四個修女約會會發生什麼？其中兩個會唱讚美詩（與’他’諧音）。”

多數雙關語愛好者只折磨親友小圈子，喬伊斯卻不同。1980年代中期，她與多倫多的諾姆·克羅斯比創立了國際拯救雙關語基金會。1986年8月6日，基金會在芝加哥舒利恩餐廳舉辦首屆年度晚宴，約50位雙關語愛好者參加，活動一炮而紅。主持人哈維·C·戈登是《雙關語懲罰：玩轉文字遊戲，或如何失去朋友折磨他人》的作者。13美元的菜單包含"蜜月沙拉”（生菜獨奏）和名為"布丁你"的甜點，佐餐酒是"龍舌蘭知更鳥”。

1991年喬伊斯聘請我創作第二城風格的短劇在晚宴後表演，自此我與這個每年愚人節前後舉辦的活動結緣。此後十一年間，我每年都會創作20分鐘的時事諷刺音樂劇。1994年，我與當地演員表演了《俄克拉呻吟！》》，用《可憐的約翰被割了》（改編自《可憐的朱迪死了》）紀念1993年約翰·鮑比特的不幸事故。向託尼婭·哈丁-南希·克里根醜聞致敬的《利勒哈默爾一切待價而沽》則套用了《堪薩斯城最新潮》的旋律。每年我們都會以《這就是雙關娛樂！》開場和謝幕——這是對米高梅電影《娛樂至上》》主題曲的改編。

晚餐後，喬伊斯將頒發年度雙關語大師獎。獲獎者加里·霍爾科克為我們帶來了近期德克薩斯州年度"歐·亨利雙關語大賽"的精彩片段。尤其令人印象深刻的是，一位追求當地殯葬師女兒的男子。“可悲的是，情況變得嚴重，當他意識到自己永遠無法成為屍體時，他放棄了這個計劃。”

16年來，芝加哥最瘋狂的流動盛宴持續上演——雙關語升起，雙關語落下。重複參加的人被稱為（還能叫什麼？）“重喬伊斯”。2001年，喬伊斯從教職退休並搬離了該州。沒有了首席雙關語大師，國際拯救雙關語基金會晚宴逐漸被人遺忘。

我重新聯繫上了喬伊斯。83歲的她依然精神矍鑠。她告訴我她現在是一名精神顧問。“什麼？“我驚訝地説，“我以為你退休了！““不，我在一家酒類商店工作。我建議人們買什麼烈酒。”

有些習慣就是無法——嗯——被雙關除。

奧佩爾卡先生是一位音樂劇作曲家和作詞家。

喬伊斯·海特勒照片：由喬伊斯·海特勒提供刊登於2023年3月31日的印刷版，標題為’晚餐是雙關語——他們吃了我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