投資者對華盛頓打擊藥品福利管理公司的行動過於恐慌——《華爾街日報》

華盛頓對藥品福利管理公司施加的壓力正對信諾集團股價產生寒蟬效應。圖片來源：Michael Nagle/Bloomberg News多年來，被稱為藥品福利管理公司（PBM）的中間商一直受到華盛頓方面的審查，但其體系的複雜性意味着實質性改革屢屢失敗。儘管國會兩黨再次推動改革，但對PBM產生重大財務影響的可能性似乎不大。

近期就不乏功敗垂成的改革嘗試。前總統特朗普曾幾乎擊中PBM最痛處——取消其與製藥公司協商的回扣——但當他放棄該計劃時，顯然是因為這樣做會提高醫療保險費，給共和黨帶來政治後果。

如今PBM再次面臨華盛頓方面的壓力，華爾街已注意到這一點。上個月參議院提出的新兩黨法案將禁止"價差"行為（即PBM向支付方收取的費用高於其給藥房的報銷金額）。這項由參議院商務委員會批准的法案還要求PBM向聯邦貿易委員會提交透明度信息。

美國眾議院一項兩黨共同提出的法案近期也被重新提交，該法案禁止醫療補助管理式醫療計劃中的價差定價行為。此外，上月末，俄亥俄州總檢察長指控藥品福利管理公司信諾 集團、Humana 及Prime Therapeutics通過瑞士子公司進行價格操縱。聯邦貿易委員會也已對藥品福利管理公司的商業行為展開調查，多個州政府也啓動了相關調查。

針對藥品福利管理公司的監管浪潮正對擁有這些業務的垂直整合醫療保健服務公司股價造成寒蟬效應。2018年以540億美元收購Express Scripts的信諾集團，其股價年內已下跌23%。同時擁有藥品福利管理公司CVS Caremark和健康保險公司安泰的CVS Health 股價則下跌20%。

儘管兩家公司持續報告穩健盈利，但投資者仍難以評估藥品福利管理業務帶來利潤的可持續性。這兩隻股票目前是醫療保健板塊中估值最低的標的——信諾遠期市盈率僅9.9倍，CVS為8.4倍，而行業廣泛持有的交易所交易基金平均市盈率達17倍。

考慮到分裂的國會通過立法異常艱難，如此低的估值令部分投資者感到困惑。

“我對國會立法能力缺乏信心，“醫療對沖基金Jasper Capital Management的賈斯汀·西蒙表示，“但面對如此嚴密的審查和壓力，持有這些股票確實令人卻步。”

這一次可能有所不同，一個理由是國會通過了《降低通脹法案》讓投資者感到意外，該法案將矛頭對準製藥公司，允許聯邦醫療保險對一些藥品價格進行談判。這使得國會能夠轉向藥品體系中的下一個目標。

華盛頓遊説公司Forbes Tate Partners的醫療顧問巴雷特·索恩希爾表示，鑑於PBM行業受到兩黨共同關注，他認為立法成功確實存在可能。但他警告説，PBM會設法智取立法者。“他們的律師非常擅長在法律條文的字裏行間找到漏洞，“索恩希爾先生説。

儘管PBM將繼續受到各州總檢察長和政治人士的猛烈抨擊，但歷史表明華爾街可能過於悲觀了。一旦立法者雷聲大雨點小的本質變得明朗，投資者應該押注信諾和CVS股價的反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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