英特爾“泄密”事件尚未解決——《華爾街日報》

週末的重大情報泄露事件也是對美國政府與民眾關係的一次考驗。隨着事件發展，公眾將從政府那裏獲得真實信息還是虛假信息？

目前尚不清楚此次事件應定性為泄密還是黑客攻擊，儘管從對打印文件照片的明顯依賴來看似乎是泄密——但這當然也可能是障眼法。

還必須提出這個問題：這些所謂的"情報"泄露是否包含真實情報？若這聽起來矛盾，請記住前FBI局長詹姆斯·科米一直堅稱，他在希拉里郵件門中使用的"客觀虛假"俄羅斯情報仍是真實的俄方情報——即並非網絡垃圾或主動散佈的虛假信息。

週末最令人震驚的爆料涉及美國情報，據稱顯示以色列摩薩德領導人積極煽動反對本國政府的抗議活動，我們的埃及盟友試圖秘密向俄羅斯運送武器，韓國官員討論規避本國法規向烏克蘭提供軍火。

這些爆料都帶着似是而非的氣息，彷彿直接從新聞中截取。但情報簡報中提及的內容未必真實發生。別忘了FBI在確認斯蒂爾檔案主要編造者的情報純屬虛構後，仍繼續僱傭他近四年。

塑造公眾認知始終是官員們的首要任務，而非傳達真相。2020年新冠溯源問題剛被提出，國家機器就立即炮製了相關虛假宣傳運動。

或者以一項確鑿無疑的罪行為例——這破壞了每位納税人對政府應有的信任：拜登政府對解決數千美國家庭十年税務數據從國税局被盜一案表現出漠不關心，彷彿懷疑其政治盟友牽涉其中。

我們多年前從《紐約時報》獲悉，司法部曾懷疑聯邦調查局局長科米泄露了2016年大選中最重大卻至今未被承認的情報機密。此後便杳無音訊。就連以可靠著稱的司法部監察長邁克爾·霍洛維茨對泄密調查的再調查——他聲稱正在核查國會或媒體是否在追查泄密者時遭到不當針對——也已沉寂兩年。

但特朗普政府前後幾乎所有政治動機的情報泄露事件都懸而未決。事實上記錄相當清晰：除非泄密者是切爾西·曼寧或愛德華·斯諾登這類無足輕重的人物，否則此類罪行從未導致起訴或給公眾任何交代。

這段歷史很難讓人對聯邦調查局找到最新泄密者抱有信心——除非泄密者是五角大樓清潔工。聯邦調查局未檢測據稱被俄羅斯黑客入侵的民主黨服務器。通過所謂"國際調查記者聯盟"多次發佈的被盜財務記錄不僅未被追責，更疑似有情報機構參與。西方對境內可能追溯至普京政權的罪行（包括謀殺）不予調查的做法，足以單獨成章。

因此，對於你聽到和讀到的那些歸咎於具名或匿名官員的情報失誤，請持保留態度。其中或許有些屬實。即使是白宮那位和藹可親的發言人約翰·柯比也應受到質疑——他最近在五角大樓助長不明飛行物的迷霧，而我們的情報機構曾藉此掩蓋中國氣球和無人機對美國軍事基地和訓練場所的偵察程度。

一個近乎可預見的事態正在形成：本週的大規模情報泄露事件，將催生旨在操控輿論的情報和公關行動。

現任和前任情報官員已開始行動——打開有線電視就能看到。政府泄密者、國會泄密者、那些能影響輕信記者的無名之輩——正如普京政權向我們展示的，不確定性和矛盾性的迷霧本身可能就是目的。許多人會樂於配合。如果唐納德·特朗普看似將成為2024年共和黨候選人，預計噪音與信號的比率將翻兩番。

當然，任何耗費精力進行溝通的人都不可能不關心溝通效果。該相信什麼始終是個難題。不幸的是，數字洪流迫使我們應對海量難以忽視的信息，儘管我們投入精力評估這些信息是否能有所收穫同樣值得懷疑。

在這樣的世界裏，公信力可能成為任何願意努力建立它的政府最寶貴且日益增值的資產。或許我們的政府，在處理這次情報災難時，可以嘗試重新讓自己的話變得可信。

照片：蓋蒂圖片社/iStockphoto刊登於2023年4月12日印刷版，標題為《英特爾“泄密”問題未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