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在宗教自由問題上温水煮青蛙——《華爾街日報》

停止並終止。這是沃爾特·裏德國家軍事醫學中心上週發給聖名學院的信件內容。這個方濟各會神父團體近二十年來一直為住院軍人提供牧靈關懷。在政府於3月31日合同到期未續約後，該團體仍持續提供聖周服務——軍方總教區稱政府轉而選擇了一家"世俗國防承包公司"。教區表示，這導致現役軍人和退伍軍人無法充分參與天主教聖事。

這一決定是宗教自由遭受行政侵蝕的廣泛模式之一。三月中旬，針對擬議聯邦法規的公眾意見徵詢期結束，這些法規將大幅限制與聯邦政府合作提供社會服務的信仰組織的權利。

這些將規範九個聯邦機構項目的法規，被冠以看似無害的標題《與信仰組織和社區組織的夥伴關係》。新規將縮減甚至廢除部分現行保障措施，這些措施原本確保宗教組織在保持信仰承諾的同時，能參與聯邦資助項目。

提案還將限制參與組織僱傭認同並推動其宗教使命的員工權利。面對遵守信仰準則或參與聯邦項目的兩難選擇，部分宗教團體可能選擇退出。這不僅會傷害他們所服務的社區，還將破壞數十年來旨在吸納宗教社會服務提供者的聯邦政策。

與此同時，教育部試圖廢除《宗教自由與自由調查規則》，該規則保護宗教學生團體免受因大學管理者反對其信仰而遭受的針對性對待。政府聲稱該規則並未’實質性地增強對第一修正案權利的保護’，但其真正擔憂在於該規則通過保障宗教團體確保成員共享信仰承諾的能力，給予了’宗教學生團體優待’。

現行法規僅要求公立機構遵循第一修正案規定：不得通過剝奪宗教學生團體享有其他團體權益的方式進行歧視。而政府提案將允許高校強迫學生組織在宗教信仰與公共權益之間做出選擇——最高法院已明確裁定這種最後通牒違憲。新政策將排斥宗教學生，阻礙校園社羣接觸豐富多元的信仰、傳統與理念。

教育部還計劃修訂現行實施《教育法第九條》的法規，該聯邦法律禁止接受聯邦資助的教育項目中存在性別歧視。這些擬議修改多聚焦於高校性侵案件處理程序及另一項關於跨性別運動員的監管提案。但新規還將’性別歧視’定義擴展至包含主觀層面（而非現行要求的客觀標準）可能被解讀為基於性別的歧視言論與行為，並將性別重新定義為包含性取向與性別認同。

該提案將鼓勵學校和大學降低對教職員工及學生因此類“歧視”行為而受到紀律處分的證據標準，僅需“證據優勢”即可。如果紀律委員會認為某些人可能會主觀上對這些觀點感到反感，那麼僅僅因為支持關於性別和婚姻的傳統觀念，學生或教職員工就可能被開除或解僱。

不僅如此。衞生與公眾服務部將要求宗教醫院和醫生執行極具爭議性的醫療程序——包括墮胎和“性別轉換”手術——儘管兩家聯邦上訴法院已基於宗教自由理由駁回了類似規定。這項提案以及另一項提案還將削弱良心保護條款，迫使醫療從業者在職業責任與信仰之間做出抉擇。

這無疑將導致宗教機構和醫生退出醫療行業。2019年的一項調查顯示，91%的宗教背景醫療從業者強烈或在一定程度上同意，他們寧願停止行醫也不願違背良心。這一結果將直接違背該提案聲稱的擴大醫療可及性的目標，尤其是考慮到美國近五分之一的醫院具有宗教背景，其中許多機構常為弱勢或農村社區提供服務。

拜登政府並未顯示出放緩其對宗教的監管戰跡象，或許因為其行動尚未引起關注。“擬議規則制定通知"的討論令人昏昏欲睡，但這些提案本應激起公憤。其中許多法規將在法庭上受到挑戰，部分最終將被廢除。但宗教信仰者不應被迫訴諸法庭來提醒行政部門：它受憲法約束。

加內特女士是聖母大學法學院教授。凱斯勒女士是聖母大學法學院宗教自由診所律師。

2022年7月8日，喬·拜登總統在白宮簽署關於墮胎准入的行政命令。圖片來源：埃文·武奇/美聯社刊載於2023年4月14日印刷版，標題為《拜登慢煮宗教自由之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