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位專家眼中的怪癖重要性——《華爾街日報》
Iris Van Herpen, Tommy Dorfman, Felix Baumgartner, Claire Dederer and Lucky Diamond Rich | Illustrations by Noli Novak
### 艾里斯·範·荷本
“時裝秀是一場怪誕的盛宴——無論是觀眾還是秀本身。但它們也有安全之處。這是相似的設計過程,你知道將會發生什麼。有時我需要跳出框架。在我最近與[導演兼自由潛水員]朱莉·高蒂爾的合作中,我們深入水下完成了一個舞蹈項目,她真正在挑戰自己身體的極限。或者我喜歡與[跳傘運動員]多米蒂爾·基格的合作,我為她設計了一套[高級定製服裝]用於跳傘。[時尚]可以提升你。它也能真正觸發你的感官。它幾乎可以是某種精神層面的東西,超越你日常體驗的事物。這是一種非常個人化的表達你獨特個性的方式。”
範·荷本是一位時裝設計師。
湯米·多夫曼
“小時候,我確實花了很多時間試圖消除自己的怪癖,讓自己融入世界和社區中某種看似正常的表象。現在作為一個成年人,當我思考作為跨性別者的身份時,我可以將其視為一種終生的經歷。有一種認知是,生活就是一場表演。我改變自己以求生存。例如,當我完全處於‘花樣少年’時期時,我們會全家一起去參加佛羅里達-喬治亞[大學橄欖球比賽],我會表現得像個兄弟會成員。感覺就像我可以扮演的一個角色,對我來説那很怪誕。同樣,在某些情況下,我會表現出高度的女性氣質,因為我覺得如果被認出是跨性別者,我會不安全。我感激自己的變色龍精神。這也是為什麼我被時尚所吸引:它感覺像是裝扮,像是盔甲。”
多爾夫曼是一位演員、編劇兼電影製作人。她執導的首部電影《願你一切安好》將於今年晚些時候上映。
菲利克斯·鮑姆加特納
“當你過着特立獨行的生活時,沒人願意涉足你的領域——這反而直接帶來了自由,因為在商業層面,他們因畏懼參與而放任你為所欲為。人們看到怪傑時,多數人欽佩卻極少人願效仿。你會感到巨大責任,因為要回歸女友和父母身邊。當我從里約熱內盧基督像右手跳傘時,花了數月研究確保萬無一失;而當我從太空以超音速跳下時,因複雜度耗費了五六年光陰。我的父母並非怪人,但我自幼憎惡被支配,永遠抗拒他人發號施令。”
鮑姆加特納是跳傘運動員、低空跳傘家及特技直升機飛行員。
克萊爾·德德勒
“怪癖是私人古怪的公開表達,有時令人不適——這取決於怪誕者的身份。怪癖常與天才形象綁定。當你成為怪人,實則在保護某種衝動特質。藝術家將這種特質築成空中樓閣,眾人便爭相入駐。能成為’怪才’的多是男性:男人可以蓬頭垢面卻仍被視作卓越科學家,但女性鮮有此特權。怪癖——我不喜歡這個詞——某種意義上確是種’特權’或奢侈。”
德德雷爾是一位作家,其著作《怪物:粉絲的困境》於本月出版。
幸運鑽石·裏奇
“我一直覺得自己有點與眾不同。從小就是,甚至在紋身之前就這樣。我沒有和父親一起長大,成長的環境也不太理想。[我們]經常搬家。我總覺得自己像個過客。但在紋身店裏我卻感到自在。我已經習慣了[被視作怪人]。現在,由於我的外表,如果有人決定不想和我有任何瓜葛,我會把這看作一種幸運,因為他們不是我生活中想要的那類人。我曾經對自己的身體感到不自在,以為紋身能讓我感覺好一些。從某種意義上説,短期內確實如此,但每次紋身後我都意識到,我是在試圖用外在的東西來修復內心的某些問題。”
裏奇是一位行為藝術家,保持着吉尼斯世界紀錄中“紋身最多的人”稱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