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拜登的連任競選與美國玩骰子——《華爾街日報》
Holman W. Jenkins, Jr.
任何刑事指控顯然都足夠好,即便是涉及向色情明星支付封口費這樣站不住腳的罪名,只要能阻止國家再次面臨唐納德·特朗普的競選。這樣喬·拜登和他的民主黨人就能如願以償地迎來2024年大選:擺脱特朗普的干擾,專注於犯罪、通貨膨脹、邊境問題、覺醒主義等實質議題。
如果共和黨提名一位年輕候選人就更好了,這樣拜登先生就能在關於年齡與經驗的辯論中——他夢寐以求的議題——引領國家。
當然,我是在開玩笑。準確地説,週二正式宣佈參選的拜登先生並非更希望在2024年與特朗普對決。與特朗普競爭是唯一能讓他這位50多年來最弱勢的現任總統獲得參選合理性的方式。即便是泰迪·肯尼迪也無法這樣評價吉米·卡特:除了其他所有問題,他還太老了。
拜登需要2024年大選完全復刻2020年對特朗普的公投模式。他需要特朗普的爭議首先佔據舞台中央,既確保特朗普獲得共和黨提名,又保證民主黨人和獨立選民對自己的支持。看吧,曼哈頓地區檢察官阿爾文·布拉格的起訴至今成效顯著。但檢察官們也不能太過成功,否則受益者將不是拜登,而是共和黨所有躍躍欲試的參選人——他們將能毫無顧忌地攻擊拜登的政績和健康問題。
民主黨人正在拿國家命運賭博。畢竟2020年特朗普僅以微弱劣勢敗給了"拜登即空白支票"的競選策略。拜登的健康危機等諸多不可控的變數始終存在。不妨問問ChatGPT:如果候選人在大選前兩週去世或喪失行為能力會怎樣?答案可不樂觀。
接下來是亨特·拜登。布拉格先生出人意料地沒有將向斯托米·丹尼爾斯支付款項定性為非法競選捐款。是否因為不利對比讓他在最後一刻失去了膽識?據報導,真正的競選捐助者、好萊塢律師凱文·莫里斯去年借給亨特200萬美元,用於解決其國税局債務並尋求寬恕,這很難不被視為對拜登競選團隊的變相捐贈。
或者,布拉格先生還暗示,隱瞞向丹尼爾斯女士付款的行為可能構成某種形式的“選舉欺詐”,彷彿政客無權擁有個人隱私。(他們確實有權。)現在我們得知,拜登2020年競選團隊曾推動前官員圍繞亨特丟失的筆記本電腦製造煙幕彈。據稱,一名國税局高級調查人員準備作證,聯邦税務檢察官對年輕的拜登先生表現出政治偏袒。
這兩項指控都更明確地揭示了不當隱瞞選民有權知曉的真相。
我曾警告過的2024年大選正逐漸成形——又一個被檢察官、選舉律師、聯邦調查局、情報泄露者、社交媒體審查者等深層政府勢力操縱的總統選舉進程。
即將到來的可能是與1月6日事件及情報處理不當相關的特朗普起訴。無論事實如何,在這個或任何其他世界,這些決定有可能擺脱政治算計嗎?
準備好迎接2016年的重演吧:當時聯邦調查局對希拉里·克林頓郵件門過於自作聰明的干預,最終卻助特朗普入主白宮。
民主黨人可能誤判了他的不受歡迎程度。對許多選民來説,特朗普的總統任期遠非藍州活動人士所描繪的災難。他仍然是無可估量的催化劑,能激發出除特朗普外其他公眾人物和媒體人士的粗鄙行為。民主黨人對此視而不見,但這在選民中引起了共鳴。
如果選民明確傾向於特朗普,國家或許還能勉強接受。我們的制度上次就輕鬆應對了他。但另一個模糊不清、存在爭議的總統選舉結果將對國家的神經造成更大壓力:選舉人團和普選票的分裂結果、深層政府的瘋狂操縱、媒體偏見的拙劣表現、缺乏成文法基礎的令人費解的法院裁決。
我建議當藍州的"和平示威者"在焚燒建築物並向警察投擲水泥填充的啤酒罐時,最好遠離街頭。至於支持特朗普的激進分子,由於他們在1月6日的罪行被當作犯罪處理,我們至少可以希望他們對騷亂的興趣已經被打掉,不像左派那樣一直受到縱容。(社會科學家稱此為"自然實驗")。
可以説,拜登決定參選本身就是一個重大風險因素。幸運的是,還有好幾個月的時間,所以仍有希望。共和黨方面,參議員蒂姆·斯科特等人可能會加入競選。小羅伯特·肯尼迪效仿其父親對林登·約翰遜和叔叔對卡特的挑戰,已加入民主黨方面的競選。就此而言,週二的宣佈並不妨礙拜登在晚些時候做出愛國的決定,最終選擇不參選。
喬·拜登4月25日在華盛頓發表演講。圖片來源:LEAH MILLIS/REUTERS刊登於2023年4月26日印刷版,標題為《喬·拜登與美國玩骰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