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萊塢的人工智能測試 - 《華爾街日報》
James Freeman
2008年最後一次罷工期間,影視編劇們在洛杉磯派拉蒙影業公司外抗議。圖片來源:Kevork Djansezian/Associated Press幾乎每天都有新聞報道稱,軟件即將取代熟練且知識淵博的工人完成特定任務。現在我們似乎有了一個現實世界的測試,來檢驗人工智能創造引人入勝故事的能力。
《華爾街日報》的Joe Flint報道:
好萊塢已經沒有多少時間來編寫一個圓滿的結局了。
娛樂業的編劇們與各大電視網、流媒體平台和製片公司難以就下一份合同達成一致。如果到週一晚上仍未達成協議,編劇們預計將舉行40年來的第二次罷工。
正如Flint先生所指出的,這樣的行動此前曾促使娛樂公司改變其商業模式:
在2007-08年的最近一次罷工期間,一些深夜節目最終在沒有達成協議的情況下重返熒屏,試圖在沒有編劇的情況下湊合,這些編劇負責創作開場獨白和小品等材料。那次罷工也助推了所謂的真人秀和無劇本節目的增長,這些節目不屬於編劇工會的範疇。
現在不正是製片公司可能傾向於選擇由非人類編寫的節目的時刻嗎?Flint先生進一步報道了談判情況:
討論還涉及人工智能及其對創作過程引發的擔憂,儘管知情人士表示這並非首要議題。
或許編劇們已經意識到,製片公司絕不會同意放棄使用最新技術。但編劇們似乎試圖讓自己免受這種變革的影響。諾姆·賽貝爾和約翰·科布林近日為《紐約時報》撰文指出:
當代表好萊塢編劇的工會今春列出與製片公司的合同談判目標時,其中包含關於薪酬的常規條款——編劇們表示在新劇激增的背景下,他們的收入不增反降。
但在文件末尾,出現了一個極具2023年特色的補充。在題為"編劇職業標準與就業保護"的章節中,工會寫道其目標是"規範人工智能或類似技術生成內容的使用"。
“在2026年(我們下次與這些公司談判的時間)之前,他們很可能會説’知道嗎,我們不需要你們了’,這種可能性並非不存在,"《善地》主創兼《公園與遊憩》聯合主創邁克·舒爾表示。
他想象對方會説:“我們有一羣人工智能,它們正在創作大眾勉強接受的娛樂內容。”
《紐約時報》補充稱,舒爾先生是美國作家協會談判委員會的成員。本專欄雖非勞資談判專家,但不禁好奇:工會談判代表公開承認到2025年或更早時資方可能完全不需要他們的成員,這究竟能帶來多少談判籌碼。
《華爾街日報》的傑西卡·通克爾和莎拉·克勞斯上月報道:
部分製片廠、製作人和編劇已在試用包括ChatGPT(能生成類人文本的聊天機器人)及DALL-E、Midjourney等圖像生成器在內的人工智能工具。這些普及的AI工具能推薦劇情線和人物弧光,嘗試撰寫對話,甚至生成短片。
隨着技術成為人類勞動力的競爭者,作家協會面臨的挑戰似乎部分在於如何劃定邊界。《紐約時報》的報道指出:
“與工會的早期討論中,我們談到了我稱之為‘諾拉·艾芙隆難題’的問題,”作家協會談判委員會成員約翰·奧古斯特説,“核心在於:如果把諾拉·艾芙隆的所有劇本輸入系統,生成一個能創作出諾拉·艾芙隆風格劇本的AI,會發生什麼?”
但難道沒有大量人類作家也在模仿諾拉·艾芙隆的寫作風格嗎?多年來當然有許多電影借鑑或呼應了莎士比亞的劇情。最終將由消費者決定他們喜歡觀看什麼。但技術競爭或許會推動作家們達到更高的創造力水平。與此同時,這場好萊塢談判的結果或許能讓我們窺見人工智能當前的實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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華盛頓終於迎來智慧了嗎?
無論是真實還是人工的,眾議院通過的改革方案背後的想法似乎極為明智。安德魯·杜倫和克里斯蒂娜·彼得森為《華爾街日報》報道:
眾議院共和黨人正推動要求更多尋求聯邦援助的人找工作,將一場關於援助美國窮人的長期辯論推到了與民主黨就提高債務上限的鬥爭的中心。
在週三僅獲共和黨支持通過的立法中,議員們決定加強對食品和現金援助的現有工作要求,同時提議對醫療補助(一項針對低收入和殘疾人的醫療保健計劃)的資格增加類似條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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社會化醫療年鑑
最終目標應該是讓人們完全擺脱醫療補助和其他平庸的政府醫療計劃,並創造更多激勵措施,讓工人可以選擇自己的醫療服務。至於相反的方向——完全社會化的醫療——英國每天都在向我們展示其失敗之處。這一點尤其值得注意,因為這不是像古巴或委內瑞拉那樣明顯的馬克思主義地獄。英國是一個富裕國家,經濟總體自由。可悲的是,該國最重要的經濟部門由政府運營的國家醫療服務體系主導,結果正如人們擔心的那樣糟糕。
“外科醫生每兩週才做一次手術,”英國《每日電訊報》一個令人震驚的標題寫道。長期的短缺和官僚主義意味着即使是必要的手術也被推遲,現在又出現了另一場罷工威脅——這次是護士。勞拉·唐納利和莉齊·羅伯茨報道:
英格蘭皇家外科醫學院院長尼爾·莫滕森教授透露,儘管醫療服務積壓創下新高,但由於人員短缺和手術室空間不足,外科醫生的工作效率持續下降……
在接受《每日電訊報》採訪時,莫滕森教授表示,罷工對患者安全構成的威脅“極其令人擔憂”,但他更擔心的是普遍勞動力短缺造成的傷害,這導致無法清理積壓病例。
NHS的等候名單上有超過700萬人……他説,其他外科醫生告訴他:“我想做手術,但由於組織方式的問題,我每兩週只能有一天能做手術。”
莫滕森教授表示,雖然外科醫生其餘時間在做其他工作,包括一些急診手術和門診,但由於缺乏計劃手術的能力以及官僚要求,浪費了太多時間。
勞拉·唐納利有更多關於莫滕森博士的報道,發表在《電訊報》的另一篇文章中:
他建議英國應該向美國學習,並稱紐約長老會/威爾康奈爾醫學中心的一個診所“令人大開眼界”,一個上午可以看30名患者,因為顧問醫生有一名專科護士、實習醫生、秘書和轉錄員支持。他表示,英國在普通診所能完成這個數量的一半就很幸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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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弗里曼是《《借來的時間:花旗銀行兩個世紀的繁榮、蕭條與紓困》的合著者,同時也是《代價:特朗普、中國與美國復興》的合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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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莎·羅西協助編輯《最佳網絡文摘》。感謝斯圖爾特·克雷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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