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製造問題,然後一走了之——《華爾街日報》
Daniel Henninger
如果唐納德·特朗普在總統任期內曾想出辦法讓美元在後院的樹上生長,喬·拜登就會發布行政命令砍掉這些樹。過去兩年,“逆轉特朗普"一直是民主黨公共政策合理性大多數問題的簡短答案。比如:“為什麼拜登沒有對邊境發生的事情采取行動?“答案是,雖然民主黨人會逆轉特朗普的政策,但他們不會在這件事或其他任何事情上逆轉自己。永遠不會。
自總統任命副總統卡瑪拉·哈里斯為"邊境沙皇"以來,不作為一直是拜登的移民政策,當時甚至被認為是證明沒有認真對待此事的證據。
所以我們現在面臨的情況是,隨着第42條驅逐令的結束,一場超級激增即將開始。數以萬計的移民,甚至來自中國等遙遠國家,準備從墨西哥進入美國。
看看誰喊得最響——美國左派。或者至少是芝加哥、紐約和華盛頓市長所代表的那部分左派。
我們的目的不是要詳述這些自以為是的"庇護城市"在庇護方面不足的景象。仔細聽聽自由派對他們移民問題的哀嘆,你會聽到他們每天早上起牀前説的話:“我們需要更多資源。”
當移民開始在紐約港務局下車時,市長埃裏克·亞當斯説:“紐約市需要立即獲得額外的聯邦資源。“那已經是近一年前的事了。
“我們將繼續要求聯邦政府公平分配資源,”芝加哥市長洛裏·萊特富特上週表示。
華盛頓市長穆麗爾·鮑澤:“聯邦政府需要提供更多資源。”
“資源”不過是“資金”的委婉説法。面對新問題,這些藍營市長希望喬·拜登採取華盛頓過去50年的做法——撥款解決主要由他們自己造成、且其政策幾乎全部未能解決的問題。
公共住房、公立學校、城市交通、基礎設施,尤其是公務員養老金和醫療保險——所有這些支出項目都已超出這些城市萎縮的税基承受能力,現在需要華盛頓提供“資源”。過去兩年拜登政府數萬億美元的支出,最合理的解讀是對揮霍無度城市的永久性補貼。
陰鬱的巧合是,拜登週二與眾議院議長凱文·麥卡錫和國會領導人會面,討論提高31.4萬億美元債務上限,以避免財政部長珍妮特·耶倫上週末所稱的“經濟災難”。同樣是由他們自己造成的災難。
麥卡錫在共和黨剛通過的債務上限法案中提出的要求是,拜登同意減緩聯邦支出增長速度。不是停止,是減緩。需要理解的是,在拜登整個職業生涯所處的民主黨世界——與這些市長同屬的世界——削減支出是完全陌生的概念。
迄今為止,亞當斯市長、萊特福特市長等人尚未從拜登總統那裏獲得任何應對移民潮的援助。他們永遠也不會得到,原因有二:任何來自華盛頓的移民資金轉移都會被視作對"逆轉特朗普邊境政策是個錯誤"的默許。但更關鍵的是,要解決這些城市的多重頑疾,需要進步派民主黨人最不擅長的一件事——改變航向。現代進步派治理手冊寫着:既定政策永不更改,無論發生什麼。
看看舊金山吧。這顆昔日的都市明珠正在實質性崩塌,諾德斯特龍、沃爾格林和全食超市等零售商正逃離這裏失控的犯罪與混亂。拜登政府打開了邊境水閘,讓數百萬人湧入美國本土。可憐那些來自亞非歐的移民,他們愚蠢地排隊多年等待合法移民,只為將才華與敬業精神奉獻給美國。
在此,地方與聯邦層面進步派的無能或許存在政治等效性。換句話説:芝加哥的問題,就讓它留在芝加哥。
芝加哥選民——與其他城市一樣由公共部門工會和進步派精英組成的政治聯盟——剛剛用更左傾的前教師工會組織者布蘭登·約翰遜取代了萊特福特市長。既然如此,撞南牆時記得戴好護具。但2024年大選時,全國選民不太可能原諒拜登總統和國會民主黨人在財政管理與邊境問題上的放任自流。
您會記得,拜登先生已宣佈參選。儘管去年對這一前景持懷疑態度,但民主黨人從中期選舉結果中獲得了足夠的安慰,從而團結支持拜登的候選資格。那是當時的情況。如果經濟衰退緊隨拜登邊境政策失誤而來,且公眾對總統的支持率徘徊在30%左右,那麼比小羅伯特·肯尼迪更嚴峻的初選挑戰可能會出現。到那時,甚至紐約人和芝加哥人也可能轉而反對拜登。
刊登於2023年5月11日印刷版,標題為《拜登放棄重大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