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當選性"無法在2024年擊敗唐納德·特朗普 - 《華爾街日報》
Gerard Baker
隨着共和黨初選競爭激烈展開,我們將頻繁聽到關於“可選舉性”的討論。
春去夏至,挑戰唐納德·特朗普的競選者如雨後春筍般湧現:蒂姆·斯科特、羅恩·德桑蒂斯、邁克·彭斯、克里斯·克里斯蒂、尼基·黑利、維韋克·拉馬斯瓦米等人。他們無疑都將竭力證明自己的參選資格,但預計他們也會以各種方式辯稱,當前遙遙領先的特朗普根本不可能贏得大選。
德桑蒂斯上週的表述最為直白。據《紐約時報》報道,他在與支持自己的超級政治行動委員會捐贈者通話時表示:“目前這場角逐中真正有分量的基本就三個人……拜登、特朗普和我。而我認為在這三人中,只有兩人有機會當選總統——拜登和我。”
鑑於近年選舉歷史,這種反對特朗普的務實論點表面上看確有道理,但我對該策略的明智性持懷疑態度。
首先,以“更受廣大選民接受”為由説服人們投票給你是個微妙的命題。這要求選民擱置自己對最佳領導人的判斷,轉而去平行評估其他美國同胞——其觀點和意圖難以揣測——的判斷。這等於讓他們説:“我認為國家需要X,但我也知道自己的觀點太非主流,最好改投Y。”誰會這樣思考?
從歷史上看,這種策略的效果充其量只能説是好壞參半。上次民主黨初選時,選民選擇了喬·拜登而非伯尼·桑德斯,或許算是成功的案例。但更多時候此路不通。
1980年羅納德·里根的當選概率真的低於老布什嗎?當時許多人——包括多數媒體和歡慶這位加州州長獲得提名的民主黨高層——都這麼認為。但當里根贏得大選時,這些人臉上的笑容消失了。2016年幾乎所有專家都認為唐納德·特朗普的勝算低於馬可·盧比奧或傑布·布什,但大選選民用選票給出了不同答案。
威廉·F·巴克利提出的著名標準——選擇"最靠右且具可行性"的候選人——或許曾有其道理。但這與特朗普時代的意識形態基調(或其缺失)格格不入。特朗普善變的政治立場讓情況更加複雜。正如我們在墮胎等議題上所見,他可能正在採取比主要對手更中間派的立場。
他的魅力既獨特又具個人色彩,無法輕易移植給其他候選人。或許不如干脆讓選民遵從本心,而非強迫他們參與需要揣度他人選擇的"囚徒困境"遊戲。
這個論點還存在另一個問題:目前根本沒有確鑿證據表明特朗普的當選可能性低於德桑蒂斯、斯科特、彭斯或其他任何競爭者。
確實,他在2020年敗選了。2016年他也未能贏得普選票多數,而且可以説在2018年和2022年的中期選舉中讓共和黨付出了沉重代價。
但這些選舉結果大多非常接近。2020年,三個州數萬張選票的差距就能讓他兩度問鼎總統寶座。對於一個在總統初選中連一張選票都沒拿到的人來説,輕率地貶低一位曾勝選過的對手"無法當選",需要的可不只是一點厚臉皮。
當前民調甚至無法支撐特朗普"無法當選"的論點。RealClearPolitics最新平均數據顯示他在全國民調中略微領先拜登,而數據顯示德桑蒂斯與拜登支持率持平。上週哈佛-哈里斯民調中特朗普領先拜登7個百分點,德桑蒂斯再次與總統支持率持平。
但"可當選性"論調的最大問題在於,這個虛偽的委婉説法暴露了特朗普對手們的軟弱與怯懦。
通過宣稱他"無法當選",德桑蒂斯等人實則是在刻意迴避特朗普的核心弱點。他們真正的意思是:特朗普就像麗茲·波頓和阿爾·卡彭那樣"無法當選"——道德敗壞、品格缺陷嚴重到他的當選將威脅國家穩定。
如果這是你的意思,那就直説吧:特朗普先生可能當選,也可能落選。但他已經證明了自己不適合。
2019年3月24日,唐納德·特朗普在白宮。圖片來源:CARLOS BARRIA/REUTERS刊登於2023年5月23日印刷版,標題為《“無法當選"無法擊敗唐納德·特朗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