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場為保護養老金免受氣候政治影響的訴訟——《華爾街日報》

紐約市領導人曾自豪地宣稱利用工人退休儲蓄推進其氣候議程。但當本月多名市政僱員以養老金將環保置於財務回報為由提起訴訟後，他們可能會為此後悔。

這將成為公立養老金政治化投資的重要試金石。紐約州法律法規對養老基金受託人施加了嚴格的信託責任，要求投資必須"專用於參與者和受益人的利益"，並保持"謹慎、專業、審慎和勤勉"。州法院已裁定受託人對退休人員和工人負有"不可分割、不可稀釋的忠誠義務"。

然而紐約市三大公共養老基金——紐約市僱員退休系統、紐約市教師退休系統和紐約市教育局退休系統——卻依據氣候目標做出投資決策。這三家基金規模約1500億美元。

前市長白思豪在2018年推行了這項"氣候社會主義"，要求市政養老金必須在五年內剝離化石燃料資產，以展現紐約"引領應對氣候變化的鬥爭"。由市長、市政官員和工會代表控制的三大養老基金董事會執行了這項指令。

“我們在氣候變化問題上言出必行，開創了全國首例撤資先例，“白思豪當時誇耀道。但這些錢並非他所有。值得注意的是，紐約市警察和消防員養老基金拒絕剝離化石燃料投資，認為這違背信託責任。

“養老基金中的錢不屬於我們，也不屬於審計長或市長，”一位警察養老基金受託人解釋道。“它屬於那些通過工作和犧牲賺取養老金的在職和退休警察。我們對任何社會或政治問題的看法都不能納入考量。對於董事會中的民選官員來説也是如此。”

但社會和政治問題主導了這座城市進步派領導人的投資考量。2021年，養老基金受託人投票決定將其在‘氣候變化解決方案’上的計劃投資翻倍，並承諾到2040年消除其投資組合中的温室氣體排放，以確保‘我們為子孫後代留下一個宜居的星球’，引用德布拉西奧先生的話。

今年二月，城市僱員養老基金通過了一項計劃，‘不僅要使我們的投資組合脱碳，還要使市場脱碳，並將化石燃料留在地下。’該計劃允許受託人將‘未能遵守基於科學的路徑參數以將全球變暖控制在1.5攝氏度以內’的投資經理列入黑名單。

這起在州法院提起的訴訟稱，這一行動‘表明受託人完全允許非金錢的、與氣候相關的目標成為他們管理計劃資產的指導原則。’養老基金甚至沒有考慮其政策可能帶來的潛在成本。

訴訟指出，標普500能源板塊去年價值上漲了58%。當養老基金未能達到其目標回報率時，納税人不得不投入更多資金。紐約市審計長布拉德·蘭德今年的預算預測估計，未來四年，城市納税人將花費近100億美元，以彌補養老基金去年的投資缺口。

正如紐約州審計長托馬斯·迪納波利2019年所言：“我們不能忽視這樣一個事實：雖然我們當然希望企業在氣候變化問題上做正確的事，但歸根結底，我們必須產生支持110萬紐約人退休福利的回報。”

其他州的政府養老基金也將氣候和社會政策作為投資重點，儘管不像紐約州那樣明目張膽。這起訴訟提醒這些基金，他們不能劫持工人的儲蓄來為自己的政治目的服務。

圖片來源：蓋蒂圖片社刊登於2023年5月24日印刷版，標題為《保護養老金的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