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拾債務上限應對策略 - 《華爾街日報》
Justin Lahart
2011年的債務上限僵局或許不是預測當前對峙中市場行為的最佳指南,但卻是投資者唯一的參考。
股市對時斷時續的債務上限談判做出了可預見的反應。當形勢好轉時——比如上週末——股市上漲;當談判遇挫時——比如週五共和黨眾議院代表與白宮談判代表突然陷入僵局——股市下跌。這合乎邏輯:若財政部彈盡糧絕前未能達成協議,金融市場可能陷入混亂,甚至將經濟拖入衰退。
2011年,時任俄亥俄州眾議院議長約翰·博納在國會山就提高債務上限計劃投票前。圖片來源:蘇珊·沃爾什/美聯社另一方面,國債市場走勢則更難捉摸。每當債務上限談判陷入僵局,投資者尤其會推高長期國債價格,壓低收益率。作為傳統避險資產,這似乎合理,但反過來想,若談判破裂導致債務上限被突破,國債不是將面臨違約風險嗎?
2011年的市場動態如出一轍。當時共和黨控制的眾議院內訌導致7月下旬談判陷入僵局,債務上限之爭拖到最後一刻,但長期國債收益率卻持續下跌——甚至在協議達成後不久標普下調美國債務評級時仍未見底。
回顧過去,國債收益率下降是可以理解的。當時經濟疲軟,債務上限的不確定性又額外增加了壓力。歐洲主權債務危機惡化,提高了全球對美國國債的需求。而且與那時不同的是,投資者知道財政部已制定計劃優先支付利息和本金,同時根據需要延遲其他款項支付,比如退伍軍人福利。
此外,正如瑞銀信貸策略師所指出的,國債的避險地位與其説是基於美國政府的完全信用背書,不如説是因為它們擁有全球最深、流動性最強的市場。當形勢變得棘手時,許多資產的買賣會變得更加困難。但國債不會。
奇怪的是,評級下調甚至可能使國債對某些基金更具吸引力。許多基金對其持有的資產有平均信用評級門檻需要滿足。如果信用評級機構因違約下調美國債務評級,這將拉低這些平均信用評級。但由於國債的評級可能仍高於其他許多債務持倉,基金將不得不拋售部分評級較低的債務,並增持更多國債以維持評級門檻。
國債是否真的像2011年臨近違約時那樣對實際債務上限突破作出反應,尚不可知。即使收益率確實在事實上走低,長期來看,對美國履行償債意願的信心動搖很可能會推高收益率。身處未知領域時,投資者別無他法,只能嘗試做出有根據的猜測。儘管當前存在不確定性,繼續購買國債似乎就是這種猜測的體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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刊登於2023年5月24日印刷版,標題為《重拾債務上限應對手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