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高法院裁定傑克丹尼可起訴"壞狗狗"狗玩具製造商 - 《華爾街日報》

圖中這款名為"田納西地毯上的老2號"的Bad Spaniels狗玩具，戲仿了傑克丹尼老7號田納西酸麥芽威士忌的包裝設計。圖片來源：傑西卡·格雷斯科/美聯社華盛頓——美國最高法院週四裁定，傑克丹尼威士忌生產商可以對Bad Spaniels狗玩具製造商提起商標侵權訴訟，該玩具模仿了酒類行業最具辨識度的包裝之一。

下級法院此前駁回了此案，認為總部位於菲尼克斯的VIP公司生產的這款吱吱作響的玩具——標籤上寫着"Bad Spaniels：田納西地毯上的老2號"——受到第一修正案保護，屬於對布朗福曼集團旗下招牌產品傑克丹尼老7號田納西酸麥芽威士忌的戲仿。

“這些玩笑並未打動原告傑克丹尼，“大法官埃琳娜·卡根代表全體法官冷峻地指出。該威士忌品牌認為Bad Spaniels通過讓消費者對產品來源產生混淆，以及將品牌與狗糞便相關聯而稀釋其價值，違反了《蘭哈姆法案》多項商標法規。

卡根大法官寫道，本案關鍵在於1989年聯邦上訴法院確立的一項原則的適用範圍。當時法院駁回了藝人金傑·羅傑斯對費里尼電影《金傑與弗雷德》提起的商標訴訟，該片講述兩位意大利舞者模仿羅傑斯與其著名搭檔弗雷德·阿斯泰爾的故事。原判決認為電影製作人援引該名稱屬於第一修正案權利，且幾乎不會造成消費者混淆。

在駁回傑克丹尼的訴訟請求時，位於舊金山的美國第九巡迴上訴法院依據了羅傑斯判例。

卡根大法官列舉了多個商標主張被駁回的案例。例如美泰公司就曾敗訴於歌曲《芭比娃娃》，歌詞中寫道"我是個金髮蠢妞，活在幻想世界”。這些歌詞比起詹尼斯·喬普林演唱的《主啊，何不賜我奔馳車？》（這首1970年批判物質主義的歌曲由垮掉派詩人邁克爾·麥克盧爾參與創作）更不可能讓消費者對產品來源產生混淆——儘管奔馳公司無視反諷意味，在1995年將該歌曲授權用於商業廣告。

卡根大法官認為，第九巡迴法院在"壞狗狗"案中完全搞錯了方向。當商標被用於代表產品而非戲仿或其他表達形式時，羅傑斯判例並不提供豁免權。

在本任期另一起知識產權案件中，最高法院於五月強化了版權保護，當時法院支持了一位攝影師的訴求——已故藝術家安迪·沃霍爾將這位創新音樂家普林斯的照片製作成絲網版畫後授權給雜誌使用，涉嫌侵權。

致信傑斯·布拉文：[email protected]

刊載於2023年6月9日印刷版，標題為《傑克丹尼贏得最高法院"狗咬狗"訴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