俄克拉荷馬州允許宗教特許學校——《華爾街日報》

6月5日，教育選擇與宗教自由的支持者們迎來了慶祝時刻——俄克拉荷馬州虛擬特許學校委員會批准了全美首所宗教特許學校的初始申請。由俄克拉荷馬城與塔爾薩教區聯合創辦的塞維利亞聖依西多祿天主教虛擬學校，將為全州學生提供服務，旨在為最需要的人羣提供優質天主教教育。正如該州主教們在投票後所解釋的，該校將"植根於追求卓越的天主教思想傳統"，併為"服務不足的羣體提供創新教育選擇"，包括農村地區學生、拉丁裔與原住民社區以及有"特殊教育需求"的羣體。

這聽起來充滿希望——除非你反對教育自由或堅持對第一修正案的陳舊理解。俄克拉荷馬州總檢察長金特納·德拉蒙德宣稱該決定"違憲"。美國政教分離聯合會主席蕾切爾·萊塞誓言採取法律行動，稱該決定是對俄克拉荷馬人宗教自由的侮辱，也是"美國民主的重大轉折"。哈佛法學院教授諾亞·費爾德曼預測，這一批准將考驗"最高法院是否願意放棄憲法中的政教分離條款"。

儘管這些論點打着捍衞憲法的旗號，實則損害了憲法精神。包括俄克拉荷馬在內的各州現行法律均禁止宗教特許學校。教育委員會成員投票批准聖依西多祿學校時，正是基於原則性獨立判斷，認定此類限制構成了違憲的宗教歧視。

最高法院已明確表示，歧視宗教機構的行為違反《自由行使條款》。正如德拉蒙德先生的前任、時任司法部長約翰·奧康納在去年的諮詢意見信中所結論的那樣：“國家不能委託私營機構’促進教育選擇的多樣性’……然後認定任何形式的宗教都是錯誤的多樣性。第一修正案不是這樣運作的。”

俄克拉荷馬州法律將這些機構指定為"公立學校"，也不能成為禁止宗教特許學校的理由。誠然，法院對《設立條款》的解釋要求政府運營和控制的學校必須是非宗教的。然而，特許學校並非政府學校。它們由私人運營，不受學區公立學校的大多數法規約束，從而為創新提供了空間。這些條件促進了教育多元化，從而增加了機會，特別是對那些傳統公立學校服務不佳的學生而言。鑑於特許學校是私人行為者，它們享有《自由行使條款》的保護，包括免受政府支持的宗教歧視。

塞維利亞聖伊西多爾天主教虛擬學校的故事很好地説明了這一點。當俄克拉荷馬州人在疫情期間從面對面教學轉向遠程教學時，教區開始思考，持續的州範圍內虛擬存在是否能夠讓他們將服務範圍擴大到服務不足的農村社區和那些不適合實體學校的學生。

當他們申請運營虛擬特許學校的授權時，發現自己運氣不佳。俄克拉荷馬州鼓勵各類私營實體（包括營利性機構）運營實體或遠程特許學校。但宗教學校無需申請——無論其教育卓越記錄或對貧困人羣的服務有多出色。

一些支持家長選擇權的人士認為，即使宗教特許學校在憲法上是被允許的，這也是個糟糕的主意。他們擔心，與其他選擇機制相比，特許學校法律會使宗教學校面臨過多的監管，威脅其自由和自治。他們認為，像教育券和教育儲蓄賬户這樣的私立學校選擇措施更適合宗教機構。

這種謹慎的論點可能有道理，也可能沒有，但它沒有解決核心問題：禁止宗教特許學校的法律是否違憲。在私立學校選擇計劃慷慨的州，許多宗教學校可能會合理地決定參與，而不是尋求特許授權。並非所有州都有強大的私立學校選擇權——但在所有州，憲法賦予宗教學校與世俗機構相同的尋求特許地位的權利。

俄克拉荷馬州最近的事件引發了全國範圍內關於針對宗教機構排斥的州特許學校法律是否符合憲法的辯論。董事會批准聖伊西多爾標誌着美國教育政策的一個轉折點——這一政策擁抱真正的多元化，拒絕宗教歧視，並將高質量教育的禮物贈予更多孩子。

加內特女士是聖母大學的法律教授。

背景照片：蓋蒂圖片社/iStockphoto刊登於2023年6月16日印刷版，標題為《俄克拉荷馬州允許宗教特許學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