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ProPublica對正義阿利托的釣魚式調查

對最高法院的政治攻擊仍在繼續，最新捲入漩渦的大法官是塞繆爾·阿利托。ProPublica報道稱，這位大法官2008年曾與一位億萬富翁同遊阿拉斯加釣魚，但未在其年度法院披露表中申報。一如既往，這不過是一場基於黨派傾向的炒作鬧劇，旨在抹黑大法官及當前最高法院多數派。

ProPublica的報道以典型偏頗的筆調指控阿利托大法官在與商人羅賓·阿克雷及保羅·辛格同遊後違反道德規範和迴避原則。其中部分行程他乘坐了辛格先生的私人飛機。報道還提及已故大法官安東寧·斯卡利亞2005年與阿克雷的釣魚之旅。但阿利托大法官仍在任，因此成為ProPublica試圖釣起並解剖的大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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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道德規範，報道武斷聲稱阿利托大法官違反披露規定，實則不然。旅行當時，大法官們得到權威建議稱此類"個人款待"無需申報。參與兩次旅行的聯邦上訴法院法官雷·倫道夫表示，他曾在2005年諮詢過司法披露辦公室是否需申報該行程。根據當時記錄，倫道夫法官稱他被告知無需披露。

今年春季司法會議修改規定，要求法官申報私人飛機旅行。新規明確"替代商業交通工具的運輸工具"（即私人飛機）不再享受個人款待的披露豁免。但阿利托大法官2008年的行為並未違反當時規定。

事實上，這次釣魚之旅甚至算不上ProPublica的獨家新聞。阿利托大法官極力隱瞞此次行程，卻在2009年聯邦主義者協會晚宴上向眾多律師和記者提及此事。當時辛格先生引薦了這位大法官，以下是2009年11月18日大衞·拉特在《Above the Law》網站上的報道：

“如同一位出色的晚宴演講者，阿利托大法官用一個故事活躍了現場氣氛。他講述與保羅·辛格深入荒野垂釣的經歷（可能是阿拉斯加荒野，具體細節已記不清）。某日清晨醒來，他們發現營地被熊羣包圍。阿利托大法官自問：‘你願意成為歷史上首位被熊吃掉的大法官嗎？’”

更嚴重的指控是阿利托大法官本應迴避涉及辛格先生旗下公司的案件。ProPublica列舉了七份被駁回的調卷複審申請。而受理的阿根廷債務糾紛案在釣魚之旅六年後以7-1的票數裁決，即便大法官迴避也不會改變判決結果。

阿利托大法官表示當時並不知曉辛格先生與這些案件的關聯，辛格先生也聲稱從未就此與法官溝通。ProPublica未提供任何證據表明辛格的名字曾出現在調卷申請或阿根廷債務案的法庭文件中。

ProPublica對迴避制度的關注實則是進步派削弱最高法院新多數派的最新策略。通過將薄弱關聯作為迴避理由，訴訟方可以排除特定大法官的審判資格。在僅有九位大法官的最高法院，這足以改變判決結果。這雖非"法院填塞計劃"，但通過"法官稀釋"手段能達到類似效果。

大法官埃琳娜·卡根是否應因曾任哈佛法學院院長而回避正在審理的哈佛招生案？或者凱坦吉·布朗·傑克遜大法官是否應因對拜登總統的任命心存感激而回避涉及行政權力的案件？我們認為她們無需迴避，但這些"利益衝突"的"表象"比阿利托大法官與某位明顯無關案件人士同乘飛機的情況更為實質。

按照左派針對阿利托大法官的迴避邏輯，將不存在任何限制性原則。只要某些團體提出主張，就能成為迴避理由。其結果將迫使大法官及其助理們四處搜尋案件中可能存在的任何微小關聯。這種讓最高法院更深陷政治泥潭的做法，終將摧毀司法體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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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我們在此事中的角色需要補充説明。媒體之所以羣情激憤，是因為我們在ProPublica報道刊發前，於週二晚間將阿利托大法官對ProPublica質疑的回應以專欄形式發表。政客網週三的經典標題是：“阿利托向ProPublica宣戰”。當大法官反擊媒體不實的道德指控時，反倒成了挑釁的一方？

阿利托大法官顯然希望自己的辯護能完整公諸於眾，而非被斷章取義。我們看過ProPublica提出的18個問題清單，對記者意圖心知肚明。後續報道證實了我們的判斷。

更可笑的是，我們因搶先報道而被指責背叛媒體同盟。正是這羣人巴不得我們不存在。他們故作震驚的姿態，暴露了媒體在針對阿利托大法官這類進步派政治目標時的高度一致性。

隨着針對最高法院的攻勢加劇，我們需要銘記這個更宏大的背景。這無關道德規範，而是左派對失去法院控制權的憤怒——幾十年來他們一直將法院視為第二立法機構，當無法説服國會時便藉此推行其優先議程。他們無法接受這一失敗，甚至不惜摧毀法院以重掌控制權。

我們捍衞最高法院，因為必須有人站出來。必須有人捍衞司法獨立，守護這個憲法秩序基石的重要機構。

大法官塞繆爾·阿利托圖片來源：J·斯科特·阿普爾懷特/美聯社刊發於2023年6月22日印刷版，標題為《ProPublica的釣魚式調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