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繆爾·阿利托、保羅·辛格與奧貝格費爾訴霍奇斯案 - 《華爾街日報》

自稱為“獨立非營利新聞機構”的ProPublica對最高法院大法官發起了一場抹黑行動。該媒體僅針對保守派捐助者和法官進行攻擊，但其報道存在另一個明顯跡象表明這是黨派攻擊而非一貫的道德原則應用：在選取案件和投票記錄時，ProPublica記者的選擇性報道已嚴重偏離公正立場。

本週ProPublica指控大法官塞繆爾·阿利托存在利益衝突，因其2008年曾與對沖基金經理兼慈善家保羅·辛格同遊釣魚。報道提及涉及辛格基金的商業案件，包括2014年阿根廷訴NLM資本案，ProPublica指責"阿利托未迴避此案，並在7-1的多數裁決中支持了辛格一方"（阿利托大法官在《華爾街日報》撰文稱，他當時並不知曉未出現在任何訴訟文件中的辛格與該案有關）。報道還指出，由辛格擔任主席的曼哈頓研究所"定期向最高法院提交法庭之友意見書——本任期至少15份，其中包括一份要求法院阻止學生貸款減免計劃的意見書"。

這些例證完美契合了ProPublica左翼金主和讀者預期的預設敍事：右翼大法官偏袒右翼億萬富翁。但負責任的新聞工作要求向讀者坦誠交代不符合其偏見的事實。以此標準衡量，ProPublica顯然不及格。

若論保羅·辛格最廣為人知的最高法院判例，當屬2015年奧貝格費爾訴霍奇斯案——該案從憲法中解讀出了同性婚姻權。作為同性戀兒子的父親，辛格一直是同性婚姻的支持者，併為相關組織提供資金支持。由於他同時是共和黨人且在多數議題上持保守立場，這一姿態引發了媒體廣泛關注。任何試圖討好辛格的腐敗法官，都必然會支持同性婚姻。

ProPublica的報道隻字未提奧貝格費爾案，而阿利托大法官曾在此案中撰寫了尖鋭的異議意見：“今日之判決僭越了人民決定是否保留或改變婚姻傳統定義的憲法權利。“他警告該判決"將被用來詆譭不願認同新正統觀念的美國人”，並指出"若區區幾位大法官就能憑空創設新權利並強加於全國，未來多數派行事的唯一限制，將僅取決於他們對政治權力與文化影響力持有者容忍底線的揣測。”

將大法官想象成易受社交往來左右，而非基於基本法理與案件事實作出裁決，這種犬儒主義世界觀無助於司法公正，反而會削弱它。這正是調查記者、倫理學教授和倡議團體諸多不當行為的思想根源。

猶太典籍對《出埃及記》22章的闡釋是"不可誹謗審判官"。譯本雖有差異，但希伯來原文的意旨清晰可見：指責法官實則是逃避審視自身行為、論據或品性缺陷的傲慢之舉，絕非謙卑表現。

斯托爾先生是FutureOfCapitalism.com的編輯。他與保羅·辛格在2008年前是《紐約太陽報》的合作伙伴。

最高法院大樓，4月19日。照片：安娜·馬尼梅克/蓋蒂圖片社刊登於2023年6月23日印刷版，標題為《阿利托、保羅·辛格與奧貝格費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