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特別檢察官"淪為2024大選笑柄
Holman W. Jenkins, Jr.
世界尚未完全步入正軌,但正在朝這個方向邁進。
特別檢察官制度雖非良策卻有其存在必要,亨特·拜登案正是典型例證。在司法部內部任命名義上獨立的檢察官,是該部門在被迫調查本黨總統或其親信時重建公信力的手段。
但若要真正迴歸正軌——即便以其自身存疑的標準衡量——司法部不僅需要像現在這樣為亨特·拜登案任命特別檢察官(週五下午已實施),更需恢復普通檢察官傑克·史密斯的身份,這位負責特朗普案件的特別檢察官。司法部嚴懲恰巧是總統政敵的罪犯,何以構成利益衝突?實則不然。史密斯先生的任命,源於拜登總統對司法部未全力追查特朗普表示不滿的泄密事件。司法部本就有充分動機對特朗普重拳出擊。若其自身都無法確信掌握充分證據,這固然是問題所在,但認為該問題需通過特別檢察官制度解決,實則是扭曲了這項制度的初衷。
對照特別檢察官制度的邏輯,司法部長梅里克·加蘭週五就亨特案發表的聲明顯得格外反常。加蘭稱調查已"進展到需要任命特別檢察官的階段"。然而這個拖延數年的案件實際進展是:當檢方仍向公眾宣稱調查"持續進行"時,亨特與其檢察官團隊卻被揭露正試圖通過認罪協議草草結案。
加蘭德先生宣佈任命大衞·韋斯為特別檢察官的荒謬性,因調查所處的另一"階段"而更加凸顯。這個階段指的是:國税局合作者公開指控韋斯先生及其司法部監管者違反正常程序,對亨特的處理比對待其他任何被指控的違法者都要寬鬆。
現在作為特別檢察官的韋斯先生,是否會調查作為普通聯邦檢察官的韋斯先生對此案的問題處理?這種處理方式包括法官在認罪協議中發現亨特·拜登的隱藏安全港條款,而韋斯先生曾公開否認其存在。
這一切讓加蘭德先生看起來像泰坦尼克號上最不幸的乘客,而這艘不幸的船正在兒童泳池最淺的一端不幸下沉。
隨着船隻進水,他最後正直原則的行為,看起來完全像是掩蓋亨特門事件及其部門對此案克魯索式處理的最後努力。
披上新任特別檢察官斗篷的韋斯先生,是否會開始注意到堆積如山的證據——喬·拜登積極協助其子兜售影響力的計劃,而這些計劃據稱導致了數百萬美元的逃税?
韋斯先生是否會跟進其國税局同事的指控,即他在調查中的行為因偏袒亨特而受到污染?
任命韋斯先生為特別檢察官的唯一表面原因,似乎是為了讓他可以拒絕在眾議院委員會獨立審查拜登家族時作證。最近這包括揭露多名拜登家族成員據稱從亨特的國際交易中獲取數百萬美元。這還包括他曾經的商業夥伴德文·阿徹最近令人尷尬的證詞。
可以理解,選民們選出的負責美國眾議院的忠誠反對派現在希望將韋斯先生對税務調查的處理方式納入其自身的調查中,任何反對派都會這樣做。與此同時,喬·拜登選擇了一個不幸的時機,在假裝媒體問責的情況下接受了天氣頻道的採訪。他的民主黨同僚們同時極力強調,如果喬·拜登與亨特的客户交往,那只是為了談論天氣。哈哈。
如果老拜登先生迴避媒體是他的競選策略,那麼這一策略只對一位對手有效:目前已被起訴三次的特朗普先生。自由派左翼媒體中的總統支持者們可能還會捏着鼻子保護他免受亨特事件的波及,但同樣,這隻會有一個原因:因為特朗普先生很可能是他的對手。現在你可能明白了,為什麼同一個司法部在極力巧妙處理亨特事件的同時,也在努力確保圍繞特朗普先生的喧囂淹沒任何可能挑戰他獲得黨內提名的人。
梅里克·加蘭於8月11日在華盛頓宣佈任命特別檢察官大衞·韋斯繼續調查亨特·拜登。圖片來源:BONNIE CASH/REUTERS刊登於2023年8月12日印刷版,標題為《“特別檢察官”成為2024年選舉笑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