社會主義拖垮委內瑞拉教育體系——《華爾街日報》
Mary Anastasia O’Grady
拉丁美洲社會主義的一個堅定承諾是為所有人提供公共教育。但當左翼掌權時,卻很少兑現這一承諾。看看委內瑞拉公立學校系統這個徹頭徹尾的災難吧。受害者是這個國家最脆弱的兒童,他們的人數以百萬計。
獨裁者尼古拉斯·馬杜羅尚未宣佈委內瑞拉學校暑假後重新開學的日期。但對大多數家庭來説,這只是一個技術性問題。即使在正式開學後,許多學生到校後也會發現沒有上課。更不用説那些骯髒破舊、屋頂漏水、廁所無法沖水、沒有食物的教室了。在許多學校,將沒有老師。
7月,一位曾在馬拉開波市貧民窟工作的教師告訴國際新聞社,她自己的經歷:“連續多天沒有自來水,停電,無法使用風扇為教室降温。”這種慘淡的景象在全國各地重複上演。然而,教師短缺可能是最難克服的問題。
很難找到合格的教師,因為自2015年以來,通貨膨脹已經摧毀了工資。2月,抗議的教師們表示,平均工資為每月6至20美元,遠不足以支付每月開支。據估計,2018年至2021年間,有25%的教師離開了這一職業,許多人已經逃離了這個國家。那些留下來的教師大多兼職,因為他們需要在其他地方賺錢。
一個後果是青少年輟學率居高不下。但在經歷了七年功能失調的公共教育(疫情更使之雪上加霜)後,即便是那些正式完成學業的高中生,也未必真正掌握了所學知識。
劣質教育在委內瑞拉並非新現象。早在1998年烏戈·查韋斯當選總統前的數十年間,由社會民主黨領導的委內瑞拉政府就將工會利益置於兒童教育之上,始終未能實現全民享受優質教育的目標。到20世紀90年代中期,該國中小學教育質量已糟糕到令人震驚的程度。總部位於加拉加斯的《委內瑞拉經濟》週刊在1994年11月題為《底層階級的配方》的社論中指出:“與人身安全、通貨膨脹或失業相比,愚昧無知才是委內瑞拉麪臨的最大問題。“文章援引委內瑞拉中央大學的研究指出:“教育體系的深層問題正危及國家發展與長期競爭力。初等教育系統長期培養文盲已非新聞,但研究表明大多數教育工作者自身也存在閲讀能力缺陷,暗示着這片教育泥潭比專家們預想的更為根深蒂固。”
關於查韋斯受歡迎的傳統解釋是市場經濟讓太多委內瑞拉人掉隊。然而自1958年恢復民主制度後,該國在40年間主要由民粹主義的左翼中派政府執政。這些政府通過赤字開支、價格與資本管制、國有石油公司以及大量勞動法規來承諾實現社會公平。結果卻是腐敗與貧困蔓延——而教育徹底失敗。當查韋斯登場並誓言顛覆現狀時,他自然成為了民間英雄。
他於2013年去世,次年油價暴跌。如今經濟崩潰,委內瑞拉人在持續高通脹中每天為食物和其他必需品苦苦掙扎。超過700萬人移民,其中許多是專業人士。
教育狀況每況愈下。除非父母能支付費用,或幸運地進入由私人慈善機構或像Fe y Alegría這樣的天主教機構運營的學校,否則孩子們無法接受教育。兒童是共產主義者的好道具,但政權已經放棄了他們。政府甚至不跟蹤學生或進行標準化考試。
然而,私人研究和軼事報告確實提供了一些關於此事的見解。其中之一是[Encovi](https://assets.website-files.com/5d14c6a5c4ad42a4e794d0f7/636d0009b0c59ebfd2f24acd_Presentacion ENCOVI 2022 completa.pdf),這是一項關於委內瑞拉生活條件的年度調查,旨在“提供全國範圍內的社會X光片”。其最新報告發現,“在2021-2022年期間,估計有150萬兒童和青少年(3至17歲)仍處於學校系統之外。”
這一嚴峻的統計數據並未計入大量正式註冊但實際未學習的學生,因為教師不經常出現。“在公立學校,”委內瑞拉在線報紙TalCual在6月報道,“課程現在根據星期幾以不規律、不完整和變化的時間表進行。”TalCual解釋説,這種“馬賽克時間表”“不是法律,沒有寫在紙上,到目前為止,教育部的任何權威機構都沒有澄清或否認其批准。”但這是“2023學年開始時大多數公立學校面臨的不幸現實。”這是馬杜羅先生不想面對競爭性選舉的又一個原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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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4月10日,委內瑞拉拉瓜希拉的學生在上課。照片:henry chirinos/Shutterstock刊登於2023年8月28日印刷版,標題為《社會主義讓委內瑞拉的學校沉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