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與中國 - 《華爾街日報》
James Freeman
2023年2月4日,美國總統喬·拜登與兒子亨特·拜登抵達紐約州錫拉丘茲的漢考克菲爾德空軍國民警衞隊基地。圖片來源:安德魯·卡巴列羅-雷諾茲/法新社/蓋蒂圖片社多年來,中國私募股權公司渤海華美一直難以解釋亨特·拜登在該企業中扮演的角色。如今這個任務可能變得更棘手了。當然,對於拜登家族而言,任何解釋都無法使其海外斂財行為顯得合理,但細節有助於釐清該家族海外利益糾葛中的風險。
安妮·格雷爾為美國有線電視新聞網(CNN)報道稱:
共和黨領導的眾議院監督委員會週二宣佈,已向銀行發出傳票調取亨特·拜登的財務記錄,並獲取了2019年兩名中國公民向亨特·拜登的匯款憑證,其中將總統喬·拜登在特拉華州威爾明頓的住宅列為收款人地址……
據委員會透露,匯款記錄顯示亨特·拜登於2019年7月26日收到王欣(音)10,000美元匯款;另於2019年8月2日收到李祥生(音)和林譚(音)250,000美元匯款……
亨特·拜登的律師阿貝·洛厄爾表示,眾議院共和黨人的新指控"在事實浮出水面時便煙消雲散"。洛厄爾稱,2017年亨特·拜登向渤海華美羅斯蒙特合夥基金(BHR)進行了"重大投資",而李祥林正是該基金CEO。關於2019年的電匯記錄,洛厄爾解釋稱亨特當時是以股權作為抵押進行借款,資金匯至威爾明頓地址是因為那是他當時唯一的固定住址。
圍繞這筆對BHR公司的"重大投資"始終存在疑問,最新消息更令交易顯得蹊蹺。質疑首先源於:考慮到參與各方的金融巨頭背景,拜登的投資金額始終顯得異常微薄,如今看來尤其如此。
2020年12月,《華爾街日報》記者詹姆斯·阿雷迪和安德魯·杜倫曾報道:
自2013年BHR成立之初,拜登先生就擔任其無薪董事,當時公司計劃主攻美國投資,儘管其律師及相關人士此前均表示他幾乎未參與實際運作。
中國監管文件顯示,2017年10月拜登先生與李祥林共同成為BHR股東。該基金由中國銀行等大型國有金融機構注資。截至當時,BHR已參與至少10起重大收購、首次公開募股等交易,管理資產超10億美元。但文件顯示,拜登以42萬美元獲得10%股權的對價,仍基於2013年公司創立時的估值。知情人士透露,其中至少三分之一資金來自BHR其他主要股東的借款。
因此,亨特·拜登似乎被允許以友好估值入股——或許僅需支付28萬美元或更少資金,就能與中國金融巨頭開展業務。
至少有一段時間,投資成果看起來非常出色,尤其是考慮到拜登先生對中國和金融領域知之甚少。《華爾街日報》2020年的報道指出:
當BHR投資的鋰電池巨頭寧德時代於2018年6月在深交所上市後,本應歸屬亨特·拜登的部分IPO收益被用於償還債務,並流向該私募基金的一位主要負責人。這位名為王新的負責人證實了該安排,並表示借貸行為"完全合法合理,與腐敗或任何所謂的謬論相距甚遠,就像太陽與地球的距離一樣"。
中國IPO備受追捧,對於獲得所謂基石份額的投資者(如BHR持有的寧德時代股票)通常是穩賺不賠的買賣——上市當日這些股票價值已達2800萬美元。包括拜登先生在內的股東們在寧德時代首日股價飆漲44%(上市首日最大漲幅)並持續攀升時獲利頗豐。
隨後在2019年,亨特·拜登收到了26萬美元的電匯轉賬,其律師稱這是一筆貸款。
BHR曾一度蓬勃發展,但拜登團隊後來暗示情況急轉直下。2021年亨特·拜登的律師向《紐約時報》表示他已不再持有BHR股份,而就在上個月,《華爾街日報》記者James Areddy報道稱亨特·拜登"的法律團隊表示,他幾乎是以零對價出售了股份"。
嗯。鑑於目前已曝光的貸款規模,相對於其中方合作伙伴的出資額,他投入企業的資金用“幾乎為零”來形容或許也不為過。他們究竟看中了他作為合作伙伴的哪一點?
這又是一樁需要深入調查的拜登家族海外交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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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弗里曼是《代價:特朗普、中國與美國復興》的合著者,同時也是《 borrowed time:花旗銀行兩個世紀的繁榮、破產與紓困》的合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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