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監聽法威脅隱私 監督機構稱需加以限制——《華爾街日報》

政府官員表示，該監控項目是他們掌握的最重要情報工具之一。圖片來源：Al Drago/Bloomberg News華盛頓——一個意見嚴重分歧的政府小組建議國會大幅限制一項強大的監控項目，該項目收集大量截獲的電子郵件、短信和其他電子數據，他們認為該工具威脅到美國人的隱私。

週四發佈的調查結果對拜登政府努力説服立法者以最小的改動續簽即將到期的《外國情報監視法》（FISA）部分條款構成了打擊，該條款將於年底失效。《華爾街日報》審閲了這份報告。官員們表示，續簽該條款是國家安全的首要任務。

在一個3比2的分歧中，由總統任命的監控法律專家組成的跨黨派政府監督機構——隱私和公民自由監督委員會表示，該項目允許國家安全局從Meta、蘋果和電信公司等美國技術提供商處獲取大量電子數據，對國家安全非常有價值，但“帶來了重大的隱私和公民自由風險”。委員會的三名民主黨人佔多數；兩名共和黨人撰寫了一份少數派報告，主張進行不同的修改。

報告中多數派的結論與少數派對項目價值及其運作方式的核心評估不同，這可能會加強兩黨立法者推動對法律（即FISA第702條）進行實質性修改的勢頭。該法律條款旨在針對海外的外國嫌疑人，但由於其在沒有授權的情況下捕獲了未知數量的美國數據而引發爭議。

該法律的命運在近期一系列濫用行為（主要涉及聯邦調查局）被披露後已充滿變數，目前尚不確定立法者將以何種方式或何時推動其續期立法。

監督委員會多數派指出，第702條款項目存在政府過度收集個人通訊的風險，審查監督機制不足，且對不具國家安全價值的美國公民數據造成了大量無謂監控。

聯邦調查局曾濫用該監控項目，包括對2020年喬治·弗洛伊德事件抗議者進行不當搜查。圖片來源：Guerin Charles/Zuma Press拜登政府高級官員稱此項目是其最重要的情報工具之一，對防範恐怖主義、挫敗網絡攻擊及研判中俄等對手意圖至關重要。

據官員透露，總統每日簡報中約60%的情報至少部分源自第702條款監控。該項目最近一次續期是2018年1月。

鑑於其對多項國家安全重點工作的重大價值，委員會多數成員未主張終止項目，而是提出19項改進建議，包括將聯邦調查局等部門近期自我約束措施制度化、加強監督《外國情報監視法》的保密法庭透明度要求、嚴格數據搜索審計等，旨在保留第702條款功能的同時大幅提升隱私保護。

最關鍵的是，多數成員建議，除特殊情況外，情報機構在訪問涉及美國公民身份搜索詞的攔截數據前，必須獲得《外國情報監視法》法庭批准。這與另一個總統情報顧問小組近期審查結論不同——該小組雖同樣主張限制聯邦調查局訪問權限，但以"會阻礙安全威脅發現"為由，未採納隱私委員會關於司法審批的建議。

該數據庫旨在收集海外外國國安嫌疑人的通訊記錄，但同時也包含美國公民信息——例如當美國境內人員與海外監控目標聯繫時。對美國人數據的檢索正是立法者推動改革的核心關切。

白宮國家安全委員會發言人在聲明中表示，政府欣慰地看到五位委員一致認定702條款是需國會延續的重要情報工具。她稱將審議委員會建議，但指出司法審批要求"不具備可操作性"且會危害國家安全。

根據委員會數據，2020至2022年間聯邦調查局對美國數據的檢索近500萬次。目前該局僅需在查詢與國安無關的犯罪證據時才需授權。儘管此類查詢極少，但多份政府審計報告顯示，相關法律生效後聯邦調查局從未遵守該規定。

在一份實質上相當於對抗性報告的長篇異議中，委員會另外兩名成員指控多數派報告提出的建議對隱私權益弊大於利，並稱其"糾纏於脱離實際運作情況和現有證據的臆測性危害"。他們的少數派報告指出，聯邦調查局等部門已實施的內部限制措施本身就是重要改進。

但異議書也對近年來屢次曝光的違規行為表示憤慨，尤其是聯邦調查局不當搜查政治競選捐款者、喬治·弗洛伊德事件示威者以及2021年1月6日美國國會大廈衝擊案相關調查對象的行為。少數派委員同樣提出了改革建議，不過其力度遠不及委員會多數派提出的方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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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發表於2023年9月29日印刷版，標題為《監督機構稱間諜手段威脅隱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