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是否應該停止試圖展現自己成功的一面?——《華爾街日報》
James Freeman
週一,喬·拜登總統在白宮南草坪。圖片來源:Evan Vucci/美聯社上週五,本專欄提到民主黨人擔憂喬·拜登堅持談論“拜登經濟學”,儘管美國民眾對其貨幣貶值政策感到不滿。如今,總統的一位盟友將其友好批評升級為完整的2024年民主黨競選策略:不再談論總統本人,而是攻擊非總統人士。
“拜登應停止聚焦經濟”,MSNBC一則報道的標題如此寫道,作者為吉爾·拜登前新聞秘書邁克爾·拉羅薩。但拉羅薩並非建議轉向拜登政府的其他政策重點,而是主張放棄經濟議題,代之以純粹的黨派攻擊。他建議拜登“需要將選舉焦點轉向共和黨如何自我剝奪領導國家的資格。作為策略的一部分,他可效仿共和黨成功做法,利用分裂性議題激發己方選民的情緒與憤怒。”
拉羅薩在文中充分展示了他對美國選民智慧的尊重——以及對政治對手的“敬意”:
選民會被那些簡單、直接、具有挑釁性且清晰的強烈對比所打動。與其繼續宣揚統計數據與投資成果,拜登——儘管他內心渴望成為兩黨和解的締造者——更應致力於讓對手政黨及其代表者(包括任何可能成為其提名人在內)喪失資格。
好一段高論——彷彿這個時代對民眾購買力的侵蝕對全體美國人還不夠顯而易見,彷彿選民只因頭腦太過簡單才未能領會喬·拜登的偉大。吉爾·拜登的前任輿論操盤手接着暗示,約半數美國人應因其政治觀點被剝奪資格。
至少拉羅薩先生提供了些許喜劇效果,他聲稱這位如今主導對政敵刑事起訴的總統"懷有兩黨和解締造者的衝動"。若喬·拜登真曾有此衝動,他顯然已成功壓制了它。或許正因如此,其夫人的前助理才會建議採取負面分化攻擊策略。揚長避短嘛!
説到喜劇效果,這位拜登前助手繼而聲稱民主黨不宜談論"拜登經濟學"的原因之一,是可能喚起選民對"里根經濟學"的糟糕回憶。民主黨似乎竭力不願想起,選民曾在1984年以49州支持率將里根送進白宮連任。
里根支持健全貨幣、開放市場和供給側經濟學的政策終結了美國上一次大通脹,這難道只是政治巧合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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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一個税務課 Pro Publica 可能會忽略
曼哈頓研究所的布萊恩·裏德爾 解釋道,美國維持了一個比組成經濟合作與發展組織的其他幾十個工業化經濟體更為累進的税收制度:
… 美國對中低收入家庭的徵税率遠低於其他主要經濟體。幾十年來,可退還的兒童税收抵免、勞動所得税抵免、增加的標準扣除額以及較低的邊際税率,基本上已將一半的家庭從聯邦所得税名單中移除。美國的非富裕家庭還受益於比其他國家的工資税率更低,最重要的是,沒有[增值税]。
因此,經合組織在2008年的一項研究得出結論,即使在控制收入不平等的情況下,美國在經合組織中的收入和工資税代碼是最累進的。具體來説,美國收入最高的十分之一家庭支付的全國收入和工資税份額比其總收入份額高出35%——相比之下,經合組織的平均水平為11%。這些收入和工資税數字甚至低估了美國的相對累進性,因為排除了進一步拉低其他國家整體累進水平的增值税。
華盛頓的所得税制度極度向高收入者傾斜。財政部數據顯示,2023年收入最低的40%人羣合計繳納的所得税為零,反而將獲得總計1230億美元的退税。中等收入羣體實際所得税率僅為2.2%,而收入次高的羣體實際税率為5.7%。即使計入所有工資税及其他聯邦税種,中等收入羣體的聯邦税負也僅佔其收入的11.9%,收入次高羣體為16.2%。總體而言,2023年收入最低的60%家庭僅支撐了聯邦政府23天的開支。
與此同時,收入最高的20%人羣——雖然其收入佔全國總收入的58%——卻繳納了69%的聯邦税收和90%的所得税。而收入最高的1%人羣——儘管其收入佔比為18%——承擔了25%的聯邦税收和40%的所得税。相比之下,收入最低的60%人羣收入佔比為23%,但僅支付了13%的聯邦税收總額,其中包括合計為負的所得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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詹姆斯·弗里曼是《代價:特朗普、中國與美國復興》的合著者,同時也是《借來的時間:花旗銀行兩個世紀的繁榮、崩潰與救助》的合著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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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麗莎·羅西協助編輯《最佳網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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