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銀行利潤或再攀高，但還能持續多久？——《華爾街日報》

摩根大通預計與同行的存款競爭將很快加劇。圖片來源：Marissa Alper/華爾街日報美國最重要的銀行家警告稱，大型銀行的好日子可能不會持續。投資者應予以重視。

花旗集團、摩根大通和富國銀行均報告了利潤增長，並上調了今年核心淨利息收入的預期，總計超過40億美元。雖然利率上升推高了貸款機構的資金和存款成本，但銀行在現金和貸款（尤其是信用卡業務）上的收益也大幅增加。事實上，花旗和摩根大通第三季度的淨息差較前一季度有所擴大。三大銀行股價週五均大幅上漲。

然而在這些亮眼數據背後，困擾銀行股全年的隱憂依然存在——儘管頭部銀行交出了強勁季度業績。三家銀行的淨利息收入預測也顯示，這一關鍵營收指標第四季度將低於第三季度。

事實證明，相比中小型銀行，大型銀行對存款定價壓力的抵禦能力更強。但考慮到近年來存款成本一直處於極低水平，隨着客户逐漸適應長期高利率環境，存款重新定價的空間似乎更大。

儘管大型銀行的股票表現優於整個銀行業，但除摩根大通外，它們均大幅跑輸標普500指數。摩根大通的漲幅與指數相當。

但即便是美國最大銀行也難逃影響。摩根大通首席執行官傑米·戴蒙上週五向記者和分析師表示，他預計與同行的存款競爭將很快加劇，這會對其所謂的銀行當前"超額盈利"構成壓力。該行近期甚至向某些關鍵客户提供6%的定期存款利率等優惠條件。

除存款問題外，這些銀行報告的貸款增長目前相當疲軟，第二季度至第三季度總體增幅不到1%。信用卡貸款增長是近幾個季度的亮點。但銀行家普遍不認為消費者能維持這種支出速度：摩根大通告訴分析師，信用卡增長"可能會有所放緩"。

這還未考慮銀行可能決定在美聯儲擬議新資本規則前減持某些貸款等資產。在貸款增長的情況下，維持貸款收入增長壓力完全落在利率上。

同樣，儘管銀行總體上對美國人的財務狀況保持信心，但它們仍預計消費者信貸將走弱——用它們的話説是"正常化"，從疫情期間的異常水平回落。花旗集團表示，其信用卡淨沖銷率將在年底前達到疫情前水平，這意味着其品牌信用卡部門第三季度2.72%的損失率將升至3%至3.25%區間。這些結果無論如何都不算糟糕。事實上，摩根大通將2023年全年信用卡淨沖銷率預測從2.6%下調至2.5%。但這確實意味着情況不會像最近那樣樂觀。

在批發業務方面，富國銀行表示已增加對商業房地產辦公貸款潛在損失的撥備——不過對大型銀行而言，這部分業務在整體業務中佔比終究較小。區域性銀行通常面臨的風險敞口相對更大。

自然，最大的變數在於美國是否會在未來幾年內陷入經濟低迷。目前這方面形勢似乎有所好轉：摩根大通首席經濟學家預測經濟衰退的可能性正在降低，該行週五表示這有助於釋放部分貸款損失撥備。但預期變化同樣可能輕易逆轉這一趨勢。

當然，經濟疲軟可能促使美聯儲降息，從而緩解存款利率壓力。但整體而言，經濟衰退對貸款機構絕非利好。銀行業要攀登下一座高峯，仍有漫漫長路要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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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發表於2023年10月14日印刷版，標題為《銀行盛宴還能持續多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