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司法部監視國會時——《華爾街日報》

司法部的“交火颶風”調查是一場持續發酵的鬧劇，本週曝光的權力濫用事件再次印證了這一點。最新消息顯示，司法部竟對敢於監督其2016年監聽特朗普競選活動的國會調查員進行了反監控。

多名現任及前任國會工作人員近日獲悉，司法部2017年以調查泄密為名，傳調了他們的個人電話和電子郵件記錄。被監控對象包括參眾兩院的共和黨與民主黨工作人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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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前眾議院情報委員會工作人員及委員也遭遇類似情況，過去兩年間他們陸續收到谷歌或蘋果公司通知，得知司法部調取了其數據。據統計，行政部門檢察官已被發現至少調閲了立法分支十餘名僱員的記錄。司法部監察長正就此展開調查。

上週谷歌通知參議院司法委員會前首席調查顧問賈森·福斯特（曾任職於查克·格拉斯利議員辦公室），司法部曾要求並獲取了他的個人記錄。福斯特創立的非營利組織"強化監督"隨後依據《信息自由法》向司法部發函，披露了司法部搜查的規模。

致司法部的《信息自由法》申請函顯示，谷歌2017年9月12日收到聯邦傳票，要求提供與福斯特家庭電話號碼相關的記錄，以及其他被塗黑但"強化監督"認為屬於其他工作人員的賬户信息。

“對於列出的每一個電話和電子郵件賬户，傳票強制要求谷歌提供客户或用户信息，包括用户姓名、地址、本地及長途電話通話記錄、短信日誌、通話時間與時長記錄、服務時長及2016年12月1日至2017年5月1日期間所使用的服務類型，”信中寫道。司法部希望查明福斯特先生的消息來源與獲取方式。

回顧當時背景。2017年《華盛頓郵報》報道了候任特朗普國家安全顧問邁克爾·弗林與俄羅斯大使謝爾蓋·基斯利亞克被監聽的電話內容——這屬於嚴重的機密信息泄露事件。參議院司法委員會曾要求司法部就弗林調查及泄密事件作出解釋。

司法部對國會幾乎未作回應，儘管為證明其監控行為正當性，該部門透露還對特朗普前助手卡特·佩奇簽發過監控令。這份涉密佩奇監控令的細節很快通過媒體報道泄露給公眾，這些報道試圖強化FBI關於特朗普團隊與俄羅斯共謀的敍事框架。

當時司法部實際由職業官員運作，因時任司法部長傑夫·塞申斯在涉俄問題上回避，而前FBI局長詹姆斯·科米已於當年5月被解職。

司法部是否在調查弗林與佩奇機密信息泄露案？傳票要求福斯特提供記錄的日期與之吻合。但為何要傳喚國會？最初掌握弗林通話細節的只可能是行政分支官員。

正如《信息自由法》信件所指出的，傳票引發了“司法部是否還傳喚了所有能接觸相同信息的行政分支官員的個人電話和電子郵件記錄的疑問。如果沒有，那麼整個行動更像是為收集監督該部門人員的情報而找的藉口，而非一項合法的機密泄露調查。”

對福斯特的傳票要求提供一個家庭電話號碼，而“賦權”組織指出該號碼“實際由其妻子使用，她從未通過該號碼或其他任何方式與媒體溝通過”。福斯特先生是為進行監督的國會委員會提供諮詢的律師。這些傳票無視了律師-客户特權、憲法中保護議員履行公務的“言論或辯論條款”以及權力分立原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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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切進一步證明司法部官員在針對唐納德·特朗普的過程中迷失方向，並在此過程中越權。國會理應獲得關於誰授權這些傳票、為何發出以及將採取哪些保護措施確保此類事件不再發生的完整解釋。

圖片來源：Ting Shen/彭博新聞刊載於2023年10月27日印刷版，標題為《當司法部監視國會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