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糟糕政策的代價——《華爾街日報》

日本央行行長植田和男於週二發表講話。圖片來源：Kiyoshi Ota/彭博新聞日本央行在週二的萬聖節宣佈，弗蘭肯斯坦的怪物尚未消亡。我們指的是東京央行近年來實施的長期利率調控政策，行長植田和男本週對該政策進行了生命維持而非徹底終結。

自2016年實施的收益率曲線控制政策試圖通過管理10年期日本國債收益率來刺激經濟或通脹等目標。植田和男週二表示，1%將是日本央行對該收益率設定的最高"參考點"，儘管官方目標仍為零。這標誌着植田和男繼7月份首次縮減收益率控制力度後（當時將上限設為1%）的進一步放寬。此前，這一上限為0.5%，更早之前是0.25%，最初則為0.1%。

注意到其中的模式了嗎？近一年來，投資者持續發出信號，認為日本央行的政策在通脹上升等環境下已不合時宜。這迫使日本央行更頻繁地介入債券市場以維持收益率上限，最終不得不根據市場現實調整政策。植田和男通過週二這樣模糊的微調使情況惡化，他重蹈了7月份的覆轍——宣佈一個讓市場困惑於是否真是上限的"參考點"。

投資者已開始警告，日本央行週二的政策調整力度不足。日元匯率在植田和男宣佈決定後再次跌破1美元兑150日元關口，這表明市場仍認為日本央行未能準確把握政策方向。這一匯率波動最終可能引發財務省的貨幣干預，以及日本央行在債券市場進一步採取的任何干預措施。東京方面是否還想趁勢干預其他金融市場？

這個問題凸顯了日本面臨的困境。數十年來弗蘭肯斯坦式的政策實驗，使日本形成了低增長、高負債的經濟體，既無法繼續承受錯誤政策，又難以順利迴歸常態。

植田和男未能像其他央行行長那樣快速推動政策正常化的原因之一，是無人知曉快速加息將如何影響政府債務佔GDP比重達220%的金融體系。若非日本央行長期維持極低借貸成本，當前債務水平本不會如此之高。事實上，日本央行最早可能也要等到明年才會將短期政策利率從負值區間上調。

這一切都警示我們：偏離傳統央行原則過遠將付出代價。在此要祝賀美聯儲成功避開了收益率曲線控制政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