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州欲禁你的“嗚嗚”火車——《華爾街日報》

加文·紐森渴望成為總統，但從某些方面來看，這位加州州長已然是總統——拜登政府正允許加州將其氣候規則強加於其他49個州。最新例證是：美國環保署為薩克拉門託禁止柴油機車的計劃亮了綠燈。

加州空氣資源委員會（CARB）今年四月通過了一項法規，要求鐵路公司用"零排放"機車替代柴油機車。柴油機車通常擁有40年或更長的使用壽命，但該法規規定2029年後禁止23年及以上車齡的柴油機車在該州運行。

2030年及以後製造的客運機車必須能在加州以"零排放（ZE）模式"運行。到2035年，長途貨運列車的新型機車發動機也必須實現零排放。由於鐵路公司不會在跨越州界時更換機車，加州這項禁令實際上將覆蓋全美列車。

該計劃與加州禁止燃油轎車和重型卡車的政策一脈相承。除了高昂成本外，電動車還存在續航里程有限和充電時間長的問題。零排放電池動力機車一旦面市（如果真能面市的話），也將面臨同樣困境。

西屋制動公司最近推出了全球首台幹線貨運電池動力機車，其工作原理類似混合動力汽車，通過再生制動充電，也可使用柴油發動機供能。但完全由電池驅動的貨運列車仍是個遙不可及的夢想。

在長途貨運列車中用電池替代柴油燃料並不現實，因其龐大的重量和體積。電池組件還可能過熱引發爆炸，釋放有毒氣體。諾福克南方鐵路公司去年冬天在東巴勒斯坦的脱軌事故若發生在電池動力列車上，後果將更為嚴重。

即便零排放機車技術最終問世，鐵路部門仍需進行多年測試以確保安全。加州空氣資源委員會（CARB）通過要求鐵路公司每年預留數十億美元用於未來採購零排放機車，默示承認了這一點。

伯靈頓北方聖太菲鐵路公司（BNSF）和聯合太平洋鐵路公司預計，每家鐵路公司每年需向專項支出賬户存入7億至8億美元。這些成本將轉嫁給全國客户，包括零售商、農民和其他企業。

鐵路遊説團體已提起訴訟質疑CARB的柴油機車禁令，主張《州際商業委員會終止法案》優先於旨在管理鐵路運輸的州和地方法規。《清潔空氣法案》也明確禁止各州為新型機車設定排放標準。

CARB曾在2005年承認，聯邦法律可能優先於"旨在減少鐵路機車排放"或"影響鐵路公司使用和操作機車方式"的州法規。但美國環保署（EPA）本月最終確定了一項規則，允許加州申請聯邦豁免以監管非新造機車。EPA聲稱《清潔空氣法案》禁止各州監管新型機車，意味着加州仍可監管在役的老舊機車。這一説法存在重大爭議。但即便成立，CARB通過要求2035年及以後製造的所有發動機必須配置為零排放，實質上仍在監管新型機車。

儘管加州的氣候目標被證明既難以實現又成本高昂，其激進的監管機構仍在推進，而拜登政府則撤下了剎車。

2021年6月15日，伊利諾伊州蓋爾斯堡，BNSF鐵路終端的一名工人監控貨運列車的出發情況。圖片來源：Shafkat Anowar/美聯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