拜登能源小金庫——《華爾街日報》

華盛頓在感恩節假期後的迴歸，將再次圍繞是否向以色列和烏克蘭提供關鍵援助以及如何支付這筆費用展開討論。這裏有個想法：向吉加爾·沙阿要個幾千億美元。他手頭有這筆錢甚至更多——而且正將其用於政治“投資”。

沙阿先生並非家喻户曉——除非你家有説客、金融家或裙帶資本家。這些人是沙阿先生領地的客户，即重振後的能源部貸款項目辦公室。十年前曾顏面盡失的該機構，隸屬於能源部那套曾押注於Abound（破產的太陽能公司）、菲斯克汽車（倒閉的電動車製造商）和A123（破產的電池生產商）等綠色科技企業的官僚體系。“今天的聲明"關乎"對未來基礎設施和技術的投資”，副總統拜登在2009年高調宣佈向一家太陽能企業提供5.35億美元能源部貸款時如此吹噓，承諾該企業將為50萬户家庭供電並創造1000個就業崗位。那家企業名叫Solyndra。

彷彿為了證明拜登先生十年前搞砸的事情如今能搞砸得更宏大更精彩，貸款辦公室捲土重來了。2009年巴拉克·奧巴馬8140億美元刺激計劃的膽量——以及豪擲約800億美元押注清潔能源——曾讓美國人瞠目，但如今看來只是小巫見大巫。拜登的支出狂潮為貸款部門主管沙阿提供了驚人的4000億美元資金，用於發放給風險過高令傳統貸款機構卻步、或政治勢力強大到無法拒絕的綠色企業。根據《華爾街日報》7月的報道，這筆"現金堆至少是大多數私營綠色能源基金的20倍"。

憑藉這種近乎兒戲的資金運作，沙阿先生和能源部並未將賭注侷限於小打小鬧。該機構同意向Monolith公司提供10億美元貸款，這家企業承諾用天然氣制氫。太陽能公司Sunnova獲得了30億美元的貸款擔保。還有那些真正的"乞丐企業"——通用汽車和LG攫取了25億美元建設電動汽車電池工廠，福特則創紀錄地拿到了92億美元的電池項目融資。這筆貸款金額比該公司在2008-09年底特律破產危機期間的借款還高出33億美元。

奧巴馬時代的貸款辦公室曾因任人唯親的指控而聲名狼藉，資金總是流向有政治關係的對象。如今，參議院能源與自然資源委員會首席成員約翰·巴拉索（懷俄明州共和黨人）和眾議院能源與商業委員會主席凱茜·麥克莫里斯·羅傑斯（華盛頓州共和黨人）已聯名致信沙阿，要求其就《華盛頓自由燈塔》十月刊發的報道作出解釋。該報道指出，沙阿2017年創立作為"社交樞紐"的私營貿易協會"已成為企業獲取其辦公室數十億美元融資的看門人"。

報道披露，清潔技術領袖圓桌會議"直到三年前才建立官網"，但在沙阿離職後的第一年，該組織收入"暴增逾三倍"。文中稱清潔技術協會"為付費會員舉辦沙阿出席的限名額招待會"，今年九月該協會與貸款辦公室"在華盛頓聯合舉辦僅限受邀企業參加的融資洽談會"，而"邀請名單與門票銷售完全由清潔技術領袖圓桌會掌控"。

自2021年沙阿先生被任命為貸款辦公室主任以來，“與該貿易協會有關聯的企業從沙阿辦公室獲得了大量資金”。報告引用一位"能源行業內部人士"的抱怨稱，該事件是"對所有遵守規則企業的公然打臉"。（能源部向《自由燈塔》表示，該會議是"非金融性質的合作伙伴關係，並非政府主導的活動"）

能源部資助對象之一Sunnova公司與Cleantech共享一名董事——這位高管還曾與民主黨全國委員會前主席結婚。會議的數家財務贊助商當時正在申請或已獲得能源部貸款。在10月的聽證會上被參議員巴拉索問及利益衝突時，沙阿表示"聯邦工作人員"負責決策，自己"不參與其中"。

但《華爾街日報》報道詳細披露了沙阿先生推銷貸款並招募企業（電池回收公司Li-Cycle）的過程，同時明確指出"白宮官員"會參與潛在貸款的決策。聽證會後Cleantech發表聲明稱，其"為能匯聚思想領袖、企業家和投資者感到自豪"，作為"無黨派非營利組織"，其"社交活動"對"非會員開放"。

福特公司最近宣佈暫停其三大電動汽車工廠中某一廠區的建設——該項目正申請能源部貸款支持。10月，獲得3.75億美元貸款承諾的Li-Cycle以成本為由暫停了其位於紐約州羅切斯特的旗艦工廠建設，民主黨眾議員喬·莫雷爾稱這一進展"坦率説令人震驚"。

辯護者們無疑會將未來的失敗辯解為商業成本，同時他們還會別出心裁地聲稱能源部多年來的"投資"已累積產生"回報"。這些分析刻意忽略了政府扭曲市場造成的更嚴重破壞——無論是經濟層面還是被扼殺的創新機遇。

他們更刻意迴避資金並非無限的事實——當國會正為國家安全基礎預算焦頭爛額時，4000億美元的資金濫用令人震驚。收回能源部這筆小金庫資金根本不需要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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能源部貸款項目辦公室主任吉加爾·沙阿10月19日在華盛頓參議院聽證會上發言。圖片來源：邁克爾·布羅克斯坦/祖瑪通訊社本文發表於2023年11月24日印刷版，標題為《拜登政府的能源小金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