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禁止“順性別異性戀主義”卻對反猶主義視而不見 - 《華爾街日報》
Elise Stefanik
在哈佛大學,什麼行為屬於欺凌與騷擾?去年一項強制性的《教育法第九條》培訓警告所有本科生,“順性別異性戀主義”、“肥胖恐懼症”及“使用錯誤代詞”均構成校園“虐待”並助長“暴力”。
但當我在國會聽證會上詢問哈佛校長克勞丁·蓋伊“呼籲對猶太人進行種族滅絕是否違反校方反欺凌騷擾規定”時,她回答:“需視具體情境而定。”進一步追問下,她表示若“演變為具體行為”則構成違規。麻省理工學院和賓夕法尼亞大學校長也給出了類似回應。
這種道德標準的模糊令人震驚——儘管已不足為奇。自10月7日以來的數月間,反猶仇恨在遭受毒害的常春藤盟校及其他所謂精英學府中公然蔓延,而校方領導層的懦弱不作為同樣觸目驚心。當34個哈佛學生團體聯署聲明“以色列政權應對所有暴力事件負全責”時,蓋伊女士等校領導保持了數日沉默。
此後,我們不斷聽聞猶太學生遭吐口水、言語侮辱的報道,一段廣為流傳的視頻更記錄了肢體襲擊事件。學生們高呼“唯一解決方案:起義革命”遊行,公然煽動對以色列的暴力;繼而喊出“起義全球化”,暗示對以色列的仇恨即是對全球各地(包括校園內)猶太人的仇恨。
賓夕法尼亞大學、哈佛大學和麻省理工學院的校長拒絕將這些暴力呼籲認定為違反校規的行為,這一態度發人深省。他們試圖以虛偽的言論自由關切來為此辯護,更是令人憤慨。就在今年,哈佛大學在個人權利與表達基金會的高校言論自由排名中,位列248所大學之末,成為唯一獲得零分(滿分100分)的學府。
去年哈佛因女性主義哲學家德文·巴克利對跨性別議題的立場,撤銷其校園研討會邀請時,所謂的言論自由何在?2020年哈佛撤回保守派活動家凱爾·卡舒夫的錄取資格——僅憑他16歲時在社交媒體發的帖子;2017年取消10名新生入學資格——只因他們在臉書上分享冒犯性表情包時,言論自由原則又在哪裏?正如比爾·阿克曼上月致哈佛信中所指,如今學生在Slack上傳播反猶表情包時,校方卻未展現同等憤怒。
這種虛偽雖此刻被揭露,實則毒害已久。未能譴責並懲處那些呼籲屠殺猶太人者,正是數十年來頂級學府對激進主義綏靖、對原則妥協的惡果——這些本應作為道德明燈與真理殿堂的機構,其立校根基正在崩塌。
今年三月,哈佛學生薩布麗娜·戈德菲舍爾提交了題為《 discourse的消亡:哈佛學院的反猶主義》的畢業論文。其研究詳述了肆虐的反猶現象:同學質疑並淡化大屠殺、教授暗示猶太學生"血液裏流淌着討價還價的本能"、哈佛廣場上公然叫囂反猶侮辱言論。數據顯示,62.5%的猶太學生曾親身經歷或知曉他人遭遇反猶事件。
這些大學的領導層試圖讓我們相信,他們正面臨一個並非由自身過錯造成的困境,且無需承擔任何責任。然而事實上,校園內氾濫的惡劣反猶主義仇恨正是他們縱容的結果。多年來他們選擇性執行政策,打壓某些觀點而助長另一些,如今不過是自食其果。
哈佛、賓大和MIT校長那場可悲的聽證會全球播放量突破十億次,成為史上傳播最廣的國會質詢——這恰如其分,因為它震撼了世界的良知。唯一可接受的結果就是校董會立即撤換這些校長,由能重建道德準則的領導者接任。
斯特凡尼克女士代表紐約第21國會選區,現任眾議院共和黨會議主席。
12月5日,哈佛大學校長克勞丁·蓋伊在華盛頓國會反猶主義聽證會上發言。圖片來源:Michael Brochstein/Zuma Press刊載於2023年12月8日印刷版,原標題《哈佛禁止"順性別異性戀主義"卻對反猶主義視若無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