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華爾街日報》:哈佛大學懷德納圖書館遭反猶分子佔領
Dan Sullivan
馬薩諸塞州劍橋市
上週末我在波士頓觀看陸軍對海軍橄欖球賽。賽後次日——即哈佛校長克勞丁·蓋伊在國會災難性聽證會五天後——我決定漫步校園,追憶1987年本科畢業的求學時光,同時思索這所昔日名校何以淪落至此。
我重訪了求學時的精神地標:聖保羅天主教堂、新生宿舍,當然還有威德納圖書館——這座矗立在哈佛園中央的學術聖殿,宛如供奉知識、研究與沉思的廟宇。
如同學生時代那樣,我在約翰·辛格·薩金特震撼人心的壁畫《死亡與勝利》前駐足良久。這幅與另一幅薩金特畫作共同紀念哈佛一戰捐軀者的作品,當年曾激勵我加入海軍陸戰隊。
當我登上著名的威德納閲覽室時,眼前的景象令人震驚:滿室學生幾乎都戴着阿拉伯頭巾。每枱筆記本電腦和部分枱燈上張貼着"種族滅絕無常態——還巴勒斯坦正義"的傳單,一名年輕女性向每位入場者分發。閲覽室盡頭懸掛的猩紅橫幅赫然寫着"停止加沙種族滅絕"。
出於好奇,我很快與兩位在圖書館內(而非本應舉行抗議的哈佛園)組織反以色列活動的學生展開友好交談。他們分別來自沙特和約旦河西岸。我表明自己剛結束兩黨參議員中東之行,談及與各國政要的會晤。當對方講述加沙親人死於以軍行動時,我表達了哀悼。
隨後有人問我是否支持加沙停火。我表示反對,因為我堅信以色列有權自衞,並在10月7日對以色列平民實施駭人襲擊後有權消滅哈馬斯。
她們的態度立刻轉變。“你是殺人犯,“一人説道。“你支持種族滅絕,“另一人指責。
“抱歉,你説什麼?“我不敢置信地反問。
她們重複着荒謬的指控。我試圖據理力爭,指出以色列國防軍不以平民為目標,真正企圖實施種族滅絕的只有哈馬斯。但與這兩名女子理性辯論毫無意義。當我離開懷德納圖書館時,她們掏出iPhone繼續挑釁:“你支持種族滅絕嗎?你支持種族滅絕嗎?“哈佛巴勒斯坦團結委員會將部分對話發到了Instagram。
作為經歷過兩次競選活動的美國參議員,我早已習慣激進分子用iPhone懟臉拍攝的場景。但這次經歷仍令我震驚,並再次為母校蒙羞。這一切——反以色列抗議、巨幅標語、傳單、手機拍攝、挑釁質問——都發生在懷德納圖書館內部,這個供數萬哈佛師生潛心治學的神聖場所。
我不由想到哈佛的本科生。試想如果你是18歲的猶太裔或以色列裔學生,或像我這樣支持以色列的天主教徒,某個週日上午正要在懷德納閲覽室複習化學期末考試,卻遭遇這場明顯獲得校方默許、由巴勒斯坦團結委員會主導的抗議——正是該組織在10月7日恐襲後發表臭名昭明的聲明,宣稱"以色列政權應對所有後續暴力負全責”。
在哈佛最著名的圖書館裏,你會感到受歡迎嗎?當看到"停止加沙種族滅絕"的反以色列橫幅時,你會感到慌亂、恐懼和困擾嗎?正如傑森·萊利所寫:“如果指控以色列實施種族滅絕都不算對猶太人的誹謗,那我不知道什麼才算。“如果你是那個18歲的學生,會相信哈佛公司在決定不解僱蓋伊女士後發佈的空洞聲明嗎——“擾亂課堂體驗的行為將不被容忍”?
如果學生在威德納圖書館閲覽室分發傳單、懸掛大型橫幅,譴責平權法案或允許男性參加女子游泳比賽的NCAA規定,哈佛領導層會立即制止。但一個反猶團體在期末考試期間佔領整個威德納閲覽室進行反以色列抗議?這卻沒問題。
這就是蓋伊女士作證時所説"要視具體情況而定"的含義嗎?
並非所有大學領導層都如此怯懦、道德破產且害怕學生羣體中最激進的聲音。我在美國海軍學院監事會任職,這是全美排名第一的公立大學。在公民話語、所謂安全空間、觸發警告、美國曆史以及我們在世界上獨特(沒錯,卓越)地位等問題上,軍校與常春藤聯盟的對比再鮮明不過。
美國所謂的精英大學曾是國家力量與影響力的積極源泉。今非昔比。我相信過去幾周已形成兩黨共識:是時候讓國會拯救這些重要且一度備受尊敬的學府了,使其擺脱迷失道德方向的軟弱領導層。我打算與參議院同僚共同推進此事。
沙利文先生,共和黨人,是來自阿拉斯加州的美國參議員,也是海軍陸戰隊預備役的上校。
2023年12月10日,馬薩諸塞州劍橋市哈佛大學懷德納圖書館。攝影:丹·沙利文刊登於2023年12月16日印刷版,標題為《哈佛懷德納圖書館的反猶佔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