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佛的不利對美國有利 - 彭博社
Allison Schrager
這是一種進入的方式。
攝影師:Mel Musto/Bloomberg
不管你的觀點如何,哈佛現在看起來很糟糕 — 這對美國來説是件好事。
克勞丁·蓋伊辭職讓這所大學不受歡迎的關注,因為它缺乏學術標準和道德清晰度。她犯了錯誤,但在很多方面,哈佛讓她註定要失敗。像所有美國頂尖大學一樣,哈佛在美國經濟和社會中扮演了不健康的角色。美國最好的大學需要回歸它們最初的使命:產生學術卓越,而不僅僅是顯示它。
這些學校利用他們的卓越聲譽形成了具有過大權力的寡頭壟斷。常春藤聯盟的學位,甚至只是在常春藤聯盟學校上學,都傳達了一個強有力的信號,即這個人是這個國家最聰明、最有影響力的人之一。
信號是一個強大的經濟理念。當你進行經濟交易,比如僱傭一名應屆畢業生時,你並不總是擁有完整的信息。他們會聰明、有生產力、友好嗎?你怎麼知道?你尋找某些信號。
經濟學界存在關於大學是否具有任何經濟價值的爭論 — 它是否教授有價值的技能? — 還是隻是一個信號,表明這個人有紀律和成熟度來上四年的課。上精英學校總是傳達了一些額外的東西:非凡的才華,也許,或者只是良好的人際關係。無論哪種方式,這個學位都為僱主節省了篩選這些特質所需的時間和精力。
信號一直都不完美,但在過去的幾十年裏,它變得更有價值但不太準確。當較少的美國人上大學時,進入頂尖學校是困難的,但並非不可能。三十年前,哈佛大學接受了10%到15%的所有申請者。現在它的錄取率低於4%。隨着人口的增長——無論是總體上還是申請者的增加——對精英大學的少數名額的競爭加劇。再加上超級明星經濟給上了正確的學校的少數人帶來了極端的財富,通常是在常春藤聯盟,這個信號變得更有價值。
去哈佛或耶魯並不意味着會保證財務成功,更不用説幸福了。在你的簡歷上有這個名字才是最重要的。這個信號在社交上也很有價值,用於社交網絡或約會。
結果是,許多學生和他們的父母感到巨大的壓力,不惜一切代價去上精英大學,而不是花時間找到一個提供豐富經歷和良好教育的學校。難怪精英學校聽起來不怎麼有趣,或者他們的學生有如此高的焦慮率。
這種表現精英主義的力量也對大學本身產生了毒害作用。市場權力的集中往往導致更少的創新、更多的浪費和更大的扭曲。常常是常春藤聯盟如此:他們沉醉於塑造美國精英的想法,這些學校越來越把自己看作不是教育機構,而是一個龐大社會項目的組織者。他們並不完全錯誤 — 但這是一個缺乏問責的社會項目,其他國家也有精英大學和超級經濟,他們也有問題,但他們的招生標準更多地基於考試,更少地是武斷的,更少的腐敗空間。
順便説一句,這一切都不是反對所謂的“多樣性、公平和包容性”倡議,即DEI。至少在理論上,DEI是一種善意的嘗試,為更多不同和值得的人羣提供寶貴的信號。但一個不負責任的寡頭壟斷特別不適合分配聲望和財富,DEI已經幫助大學更少地專注於學術卓越。大學應該更加致力於言論自由和多元思維。但這將需要打破控制美國精英權力之路的寡頭壟斷。
哈佛目前的麻煩處於聚光燈下,但市場失靈屬於整個精英高等教育體系。過去幾個月已經表明:精英學位及其傳遞的信號既不如常春藤聯盟希望你認為的那樣準確,也不那麼有價值。
減少市場權力從來都不容易,但美國必須想辦法讓其精英學校變得不那麼重要。這一舉措不應該來自政府 — — 政治可能會讓問題變得更糟。也許在過去幾個月裏所揭示的內容可以減少這種信號的價值。美國有很多令人印象深刻的大學,裏面充滿了才華橫溢的學生和教授。如果僱主對常春藤盟校的認可度降低,而更多地僱傭美國旗艦公立大學的頂尖畢業生,他們將得到更好、更多樣化的員工。家長和未來的申請者也應更關心找到最好的教育,而不是最負盛名的學位。
只有當這種情況發生時,哈佛才能再次變得偉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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