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國税收制度已經是漸進的 - 彭博社

你今年會欠税，還是會得到退税？

攝影師：Luke Sharrett/Bloomberg

我有個消息告訴你：美國正在變得更具再分配性。不管你喜不喜歡。

更廣泛的歷史趨勢顯示，美國的税收和轉移支付系統變得更具進步性，包括近年來。美國政府越來越多地向收入分配的底層進行財富再分配。

這一畫面證偽了美國沒有“真正”福利國家的普遍觀點，至少與北歐國家相比是如此。左傾觀點的作家經常聲稱，美國“削弱了”其福利計劃 —— 甚至前總統比爾·克林頓，一位民主黨人，也承諾“結束我們所知的福利”。

更準確的畫面，儘管可能不那麼令人興奮，是美國存在收入再分配，要麼是因為選民認為這是正確的做法，要麼是因為他們希望從這樣的系統中獲益。隨着美國增加財富，它正在重新分配更多的財富。

認為美國的税收制度多年來變得不那麼進步並不是瘋狂的想法。在前總統羅納德·里根進行的税收改革之前，最高邊際税率為70%。它一度下降到28%，最近幾年一直在40%左右。

儘管如此，對整個税收和轉移支付系統的審視——以及對除了最高收入者之外的收入階層的考慮——揭示了該系統日益增加的進步性。

最好的信息表明，轉移收入隨時間增加，一個例子是越來越多的州接受了《平價醫療法案》下的醫療補助擴展。即使在克林頓時代的福利改革之後，美國政府（各級政府）向貧困人口提供的實際資源仍然繼續增加。福利本身變得更加臨時，但食品和兒童保育等其他需求的援助在實際價值上增加了。

是的，美國正在重新分配財富

税收和轉移支付佔税前收入的百分比，按收入五分位

來源：“美國税收系統有多進步？"，作者Thomas Coleman和David A. Weisbach

在最近的一項研究中，芝加哥大學的Thomas Coleman和David A. Weisbach專注於税收和轉移支付進步性的研究，並建立了一些判斷其可靠性的基本規則：它應全面衡量收入；考慮税收和轉移支付；審視數十年的問題；並提供他們的數據。根據這些標準，只有三項研究符合條件。在審查了這些研究之後，Coleman和Weisbach得出結論：

方法選擇在其估計值的大小和趨勢的大小上產生了一些差異，但所有這些研究的核心故事都是一樣的：過去半個世紀税收和轉移支付系統的主要變化是向底層提供的轉移增加。…所有三項研究都表明，税收和轉移支付系統變得更加進步和更具再分配性。

如果你在想：是的，這三項研究中包括了學者托馬斯·皮凱蒂、埃馬紐爾·薩茲和加布裏埃爾·祖克曼的數據工作，他們通常被認為是左傾的來源，以及傑拉爾德·奧滕和大衞·斯普林特的工作，他們都為美國政府工作，他們的工作得到了一些保守派和自由派評論員的讚賞。這些來源在每個問題上並不完全一致，最近有一場辯論，關於美國前1%的收入份額是在上升還是保持穩定。但在向美國收入分配的底層的增長方面，大家普遍達成了一致。

作為國民收入的份額，總轉移支付幾乎增加了兩倍——從1966年的5.2%增加到2019年的15.3%。然而值得注意的是，儘管底層五分之一的總轉移支付在百分比上在1975年達到了峯值，但在絕對值上仍在上升。美國各級政府特別關心向中間五分之一的人羣重新分配收入，或許是因為他們更有可能投票，而窮人則不太可能。

值得一提的是，70%的最高邊際税率從未完全生效；實際税率要低於看上去的税率。（我記得我父親在20世紀70年代主要是為了避免應税收入而得到了一系列“公司車”的使用權。）最近，2020年，儘管公佈的邊際所得税率較低，但前10%的收入者支付了74%的所得税負擔，前25%的收入者支付了89%。與大多數歐洲國家不同，美國沒有增值税來將很大一部分負擔轉嫁給中產階級。

關於美國的陳詞濫調很容易找到。保守派喜歡暗示收入再分配從其本質上來説是反美國的，而進步派則説美國在拒絕福利國家方面是獨一無二地殘酷的。這兩種説法都不完全正確。數據顯示，隨着美國變得更加富裕，它正在重新分配更多的財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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